兩人出了墓園,正要上車,迎面駛來一輛加長林肯,堵住了他們的路。
道路那么寬,這一看就是故意的。簡單看了看哥哥,單數則牽著她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車門打開,副駕駛下來一個黑衣黑褲的女人,簡單定睛一看,差點臥槽出聲。居然是季與!本該在外地的季與!
簡單下意識地又看了看哥哥,單數神情未變,看不出情緒。
季與也沒有看單數,卻嘲諷地看了簡單一眼,隨即走到后座,彎腰打開了車門。
簡單:“……”我去!這是要唱什么大戲!難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出場?!
只見半開的車門內,首先伸出來來的,是一雙穿著白色細高跟涼鞋的腳。
這雙涼鞋乍一看,十分精致,再仔細一看,簡單郁悶了,這不是相顧大師的手筆么?雖然是老款,但依然很時尚。
簡單覺得她很可能已經知道這要出場的人是誰了,畢竟能和相顧沾邊,又和她有過節的人,統共就那么一個。
果不其然,穿著白色高定禮服的人,就是方夢涵。當初她能認識華筠并對他展開不依不饒的攻勢,就是因為華筠順手幫顧相宜給她送了高定禮服。
如今看來,她對單數還沒有死心。
簡單沒來由地想起哥哥昨天的失聯,會不會就和這個瘋狂的女人有關?!
她的眼角就帶上了一絲冷意。
“喲!”季與嗤笑出聲,“簡單,你可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你沒資格!”
簡單正要回懟,方夢涵嬌嬌柔柔、千回百轉地喚道,“單郎!!!”
簡單頓時被雷了個外焦里嫩,“……”我擦,這是怎么個情況?!
她抬眼去看哥哥,單數卻沒看她,而是冷冷地盯著方夢涵,低沉的嗓音也如淬寒冰,“方夢涵,沒有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這話的信息量太離譜了!!!
簡單差點一個趔趄,但她的腰肢不知何時被哥哥給牢牢地摟住,所以她還是站得穩穩當當。
方夢涵似乎沒看到單數的冷酷,上前一步,扭扭捏捏,含羞帶怯,“單郎,昨日我們已成夫妻,今天是婆婆的忌日,我定是要來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簡單心口一甜,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單數卻十分地沉穩,垂眸給了小家伙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渾身氣場驟然凝結,冷喝道,“方夢涵,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季與冷笑插嘴,“什么造謠?!做沒做,單醫生你自己不清楚?!”
方夢涵則不滿地輕聲提醒,“小季,現在應該稱呼單教授。”
“對,單教授!”季與轉變成了討好的笑臉,“或者,該稱為,方家姑爺!”
“討厭!”方夢涵似乎害羞得紅了臉,“還不知道單郎同意不同意呢!”
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地,直接將簡單甚至單數,都給當成了空氣。
簡單感受到哥哥握在她腰肢的大手不自覺地收緊,就曉得他這是盛怒到了極點。
哎……她在心中輕嘆一聲。哥哥什么都好,就是不會吵架,尤其是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他還真是一籌莫展。
看來還得她這個小辣椒出馬護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