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巴布亞新幾內亞的楊向東其實是最快得到澳大利亞要求商貿往來的,不過楊向東看到報告后的做法是把文件存檔后轉交給在臺灣的總部,現在他正忙著和到來的葡萄牙人談判土地的事情。
楊向東的要求是從卜加勞炮廠地區離開的葡萄牙商人在巴布亞新幾內亞進行農業活動,此時在巴布亞新幾內亞的有陶朗先女兒帶領的陶家,李旦三子帶領的福建地區四五家富戶,現任靖海衛的兩個百戶家族。還有康應乾的康家。還有幾家青州府和海南島的富戶一共20家招商銀行的股東。
大明的股東比較好搞定,畢竟公司土地公有制的制度這些老人都是理解和接受的。而葡萄牙人反而沒有這種接觸和理解,但是他們既然可以離開澳門地區來到這里,說明其實內心是接受興華公司土地公有制的。而至于為什么他們現在又開始折騰這件事情,只不過是為了增加籌碼。
而公司對于在太平洋南部諸多島嶼的開墾上其實是有很大的政治扶持。和臺灣地區和呂宋地區相比,這里的土地承包年限為20年。而且興華公司沒有任何股份所求,而且提供技術和各種土地資料,同樣的公司也特許了他們在當地建立畜牧場,并且優先挑選耕牛,同樣的可以通過工業部第一時間采購農業機械。而商業部也被要求優先采購他們的農作物,而他們也可以和基建部約定各種農業灌溉工程和住房工程。
“楊先生,您禁止我們采購20畝以上的土地作為住房是不是不太合理。”作為葡萄牙人的代表此時正在和楊向東討價還價。
“住房的需求相比于公司其他地方,在巴布亞新幾內亞島嶼已經是最多的,你要知道即使在呂宋島富人可以購買的土地最多也就是不到一畝,而巴布亞新幾內亞作為一個地域寬廣,人口稀少的新地方,住房也僅僅是有12畝,而且因為公司的政策。這里里的土地稅和在總部和是一樣的比例,而且我們還在正式入住時免除八點三成稅收,你們要求20畝土地作為住房,我好奇你們是會夜游嗎?而且你也要清楚。即使你們不差錢這筆土地稅其實并不少。而且現在公司也是集中居住的住房安排,不可能讓你們遠離城市區,搞一片自己的莊園。況且你也清楚我們這里有12年免費農業稅。各位,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如果有不愿意就在這里的我只能表示遺憾。”楊向東離開會議室,此時秘書正在門外等待,還有一場會等待楊向東。
走進會議室內,楊向東坐在為首的位置上開口說道。“諸位最近從朝鮮地區運到的8000人的雇傭工已經到位。從島的東部押運回來的人員也已經到位。我想大家都通過分配制度獲得了自己的工人數量。我還是要重申一下,公司和各位股東簽訂的用工協議。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最早的是在登萊地區就有過合作。最晚的也就是這兩年時間在瓊州的伙伴,大家從熟悉的大明來到蠻荒之地。為的就是求利,我們是商業合作上的伙伴,但是我們也是一家有志向的公司。還是那條重中之重的要求,不能剝削雇工。以人為本,從今年末,公司就會在這里建立正式的戶籍制度,關于各位家中進入學校學習后走仕途的子弟,年底也就有答案了,不過各位也清楚我們公司的規定,異地從官,南的北上,北的南下。”這話對于福建等南部地區的商人來說有些不開心,對于從登萊或者是朝鮮來的股東就比較開心了,畢竟北方是興華公司的起源地,當地畢業的干部比南部更加好一些。
“目前我們在巴布亞島,人口還是不夠多,而且分成40個地區,分下來一個地方不足2000人,我在馬來地區行商時發現一部分昆侖奴在荷蘭人手下做事,他們都是從更遠的大陸上販賣過來的。價格便宜干活也不錯,比起巴布亞土著更適合工作。”一位福建商人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在座的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楊向東扭頭掃視了一下在座的諸位股東。
幾位福建籍的商人點了點頭,看來掄起見多識廣還得是福建。
“我在臺灣開設制糖廠的時候,與荷蘭人接洽過。也見過他們用來搬運貨物的昆侖奴。從我的見解上看這些昆侖奴畢竟是經過挑選的,他們個頭大身體也很結實。竟我只是見過這種船上用來搬運貨物的昆侖奴。從外形上看,他們確實適合干活兒。不過我不認同,我也隨同運輸船往來蓬萊和臺灣。從港口的設施上來看,我們公司在港口的設備建設。和使用上其效率和能力大大超過了這些人力。在公司建立起新型港口之前,大家這些跑商的也知道,港口的裝卸需要一筆很大的支出。現在一個蒸汽動力驅動的絞盤就可以一次性拿起10個人,或者更多人能拿起的貨物數量。而且公司集中采用了運輸的統一規格箱體。僅在裝貨卸貨時有很大的優勢,而且在運輸上也有很大提升,我想說的是從萬歷年,公司在威海碼頭建立第一個畜力絞盤開始我們就不需要在碼頭背麻包的苦哈哈了。而我們在巴布亞島種植各種作物,就以我家為例。我們在公司剛剛開拓臺灣地區的時候,就已經參加了公司的商業合作,我們家也是隨著宋先生從甘蔗種植到改良甘蔗品種。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我家最鼎盛的時候一共一承包了1200畝的甘蔗田。半年時間之后,我們建立了自己的制糖廠。從我們的雇工經驗上來看,從事農業工作的最差的就是南海土著,其次是朝鮮籍,最后是日本籍,最好的反而是大明百姓,當然這和大明百姓有土地分配的原因,不過同樣是外籍雇工,日本反而是學習最快干活最踏實的。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們要加大日本籍雇工的數量。而是說,雇傭能不能干活,其是否在籍貫所在地有沒有耕種意愿,昆侖奴是否在籍貫所在地有耕種意愿,我不清楚,畢竟我沒有實際調查過。不過從荷蘭人在港口裝卸貨物時看到的昆侖奴的表現上來看,其沒有對待工作的積極性。而且我們在雇工規定上拒絕農奴和工奴。我想問下田掌柜這些荷蘭人的昆侖奴是否是正常雇傭狀態?”開口說話的是登萊的老朋友。
這個年齡只有20出頭的年輕人,從十幾歲就見識到了興華公司的崛起整個過程,而其在16歲時就參加了護衛隊,服役期間接受了公司的教育。三年的服役期結束后選擇退伍。隨著家里的管家南下到了臺灣,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的見識,到臺灣之后便加入了老宋的農業部門。一邊工作一邊學習甘蔗的生產。而且因為其在興華公司服役的經歷,所以在臺灣也可以承包1200畝甘蔗田的合同,而且其一直在積極的參加政校的培訓,每年都會拿出一部分錢財資助教育,所以在整個公司都是優秀的商人模范。這次在巴布亞島,也是獲得了最多的土地承包合同,足足3000畝甘蔗田和2000畝稻田。
“公司其實不同意昆侖奴的使用,雇工問題可以慢慢解決,公司也有規定,優先滿足巴布亞島的雇工需求。”楊向東總結到。
“南海的雇工積極性確實不高,不過原因也是知道的。當地的社會制度還處于原始的部落制,我們管理起來其實是屬于讓他們騎馬到了我們的制度,肯定存在不適應的情況,不過從呂宋島的情況來看,土著也不是不能開化的,從天啟元年我們就已經在呂宋的南海雇工中進行了漢化的培訓,從結果上看,這些人對于房子和生活用品的需求還是有的,尤其是一些作為標桿的優秀雇工,他們的生活條件遠遠超過那些沒有參與工作的土著,我看南海雇工還是教育和時間的問題。”楊向東說到。
“我看資源委的干部正在策劃銅礦的運輸事情,不知道我們的承包農場能不能接入這個道路系統?”開口的是陶家的一個掌柜,他的位置在格拉斯伯格的南部的蒂米卡現在稱為瑞惠農場的大型農場。
“公司一直倡導的就是想致富,先修路。農作物收成之后不可能放到地里爛著運不出去。公司會在西部建立一家水泥廠,這里的水泥廠只負責提供公司在島上水泥需求。而且公司每年也會給島內提供一定數量得水泥補給,各位一定要配合好島上的工程部門合理規劃道路和住房。”楊向東著重提到。
“公司既然已經在島上發現了銅礦。而且看來儲量驚人。是不是可以在公司內發行金屬貨幣?”一位福建商人詢問道。
“目前并不是發行金屬貨幣的時間,而且說到底貨幣是一般等價物。公司內發行的糧票從目前來看沒有取消的必要性,大家也清楚,不論是金子還是銀子花出去才是貨幣,留在家里只能用來鑄銀冬瓜,各位手中的糧食可以用來投資各種島嶼和新開墾土地的使用權,說到底也是在使用手中的積蓄,而且從目前來看,穩定的糧票更適合公司內部的使用和流通。”楊向東給了個不算解釋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