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小向太郎正在等待北部來的換防負責人,作為前線,他這里比其他地區更早的就開始輪換了,此時他的部隊齊裝滿員,手扶著自己的武裝帶,在右手邊有一只雙筒的短火槍,因為南海地區的特殊情況,他們的裝備主要是鎖子甲和一部分鐵甲作為防護,副團長站在他的身旁,而副團長的警衛正在身旁背著包裹。
“太郎兄弟,這里就交給你了。”已經改名張翼德的日本籍興華公司老員工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兄弟,我還是羨慕的畢竟去了朝鮮距離家更近了。”小向太郎語氣里都是羨慕。
“不不不,我的家已經在臺灣了,應該說我離家反而更遠了。”張翼德擺擺手說道。
“有時間請盡量把我們歸化營那些士兵的親友們找到,歸化營會湊錢讓他們乘坐船只南下,到付就可以了。”小向太郎鄭重的拜托到。
“確實這次決定北上朝鮮的士兵們很多都是孤身一人在公司工作的,他們比你們更希望早點帶回自己的家人。”張翼德樂呵呵的說道。不過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次保守也要正式成團長了,其實還是希望能留下來,畢竟南海的戰事看樣子就要進行下一個階段了,戰爭肯定會發展,你的晉升機會非常大。”
“你知道的我們歸化營最高的軍階就是團長了,在搞也只有最早歸附的幾個豐臣家的老人了。不過那些人數量太少了,而且你也知道的,團長以上需要更多學習和政治考核。”副團長語重心長。
“翼德,我們已經算很不錯了,畢竟現在我們的綠卡是十年的卡,那個雇傭兵沒有好的表現連綠卡的機會都沒有,這十年的綠卡完全有時間學習,朝鮮的事情不多,我看無非是防御女真人進攻,你們這些人有的是時間學習,估計說不得你們的綠卡就成了紅卡了。”說起這些,曾經非常信服政治部老師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小向太郎。面對紅卡綠卡不得不反駁真的有種乎,畢竟大明隨便一個百姓到了公司就是紅卡。
“太郎兄弟不要難過,畢竟如同你我這種人在日本那更不可能有出頭之日。”副團長也知道太郎的想法,可能是因為自己要離開了,也可能是自己也有所感,還是說出了這不算勸解的勸解。
四月十日,南海地區的隊伍陸續到達平安港口,不過因為是歸化營和雇傭兵為主,歸化營有專門的后勤部隊負責裝備運輸,他們在夜間井然有序的下船,在準備好的軍營內住宿,在準備好的澡堂泡了澡后就是他們難得的休息時間,副團長,不!此時已經升任為團長的他,和護衛隊的規律一樣,都是軍官最后一批洗澡回來的。
而雇傭兵相對來說就沒有那么好了,因為他們屬于個體承包的合同,所以他們的裝備物資需要安排人專門進行整理。不過雇傭兵也不算沒有秩序,因為這些雇傭兵都知道,這次調離南海前線不僅是離開了一個。眼見著就要發生大規模戰斗的地區,同樣的自己這些人很有可能從合同的雇傭兵,成為有綠卡的歸化營,從十日下船后有為期一周的休息期,不過畢竟是屬于在軍營內。熄燈號還是要在晚上九點半熄燈的,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歸化營和雇傭兵都在一個軍營內,一些互相認識的士兵在軍營內訪問,因為軍營內拒絕賭博和營姬,所。
雇傭兵和少數歸化營的營房內,不是打麻將就是在打撲克。相比于西方流傳過來的撲克牌,興華公司的撲克牌三個王分別是是秦皇漢武。即(秦始皇,劉邦,武則天,)而兩個大小王分別是龍鳳兩個圖。因為不能賭博,所以撲克牌的輸贏也就成為了誰給誰洗襪子,洗衣服的東西作為賭注,不過士兵們的熱情還是非常高的。
團長和政委兩個人是最后走出澡堂的,這也是興華公司的老傳統了。不過興華公司是官兵一體,軍官和士兵的唯一區別就是士兵們是十二人寢室,而營長級別是營長參謀長副指導員三人一個寢室,副營長副參謀長指導員三人一個寢室,分別管理兩個連。而連長一個級別基本上混住各個班排,穿著作訓服的團長走進寢室,副指導員正在和參謀長整理寢室四個人的衣服。
“老張還有啥需要給你送到后勤處的衣服沒有?”副指導員也是日本籍的級別與副參謀長屬于各個團的第二階,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興華公司軍隊的升遷過程了,就以興華公司的士兵升遷為例,步兵的士兵以義務兵起點。三個月基礎訓練后分配部隊隨后服役期為三年。
三年時間內戰斗技巧和能力培訓,文化學習和政治教育基本上排的滿滿的,因為處于擴軍時期,基本上到一年半時候就要進行軍官選拔,文化不達標,能力高的繼續服役從新兵到各級別士官,軍士長,上了軍校培養后在下連隊基本上就是副連長。副連長最短的一年最長的三年到連長工作一到兩年再到軍校學習后提升為副營長,副營長再到副指導員,副指導員到營長,再到營指導員,營指導員以后黨校學習下部隊是團副指導員,副團長,團長和團指導員,團指導員后就是師旅級別的。
目前興華公司就三個師級別的,一個楊小了在寬甸和朝鮮地區,一個李小哥在臺灣地區,一個海軍的劉海洋在臺灣的南海艦隊,剩下一個陸戰隊的旅長孫忠楊,陸戰隊編制最高到達旅級,在登萊的海軍名義上是沈有容,不過實際負責人是劉海洋的弟弟劉海梁,嚴武是總參的軍階就是個旅長不過資歷高,另一個劉公島海軍基地的吳佟也是旅長軍階,還有一個軍校副校長孫忠吳也是旅長軍階。這都是可以數過來的。
而歸化營就比較特殊了,從以政治建軍的興華公司的規律來說,對于歸化營士兵的選拔來說就是很嚴格的,首先歸化營就需要從雇傭兵內挑選政治可靠能力不錯的,政治可靠甚至要排在能力之前,就導致進入規劃營的基礎點就很高。歸化營相對來說就比護衛隊的士兵服役期短,義務兵是三年,歸化營是兩年半,歸化營士兵因為都是雇傭兵出來的,戰斗能力有基礎。
這兩年的時間主要學習的還是文化。文化學習過選拔之后,進入軍校學習,學習時間為六個月,六個月以后就要升任為排長,排長后是一個坎子,需要更多學習到軍校出來就是副連長,副連長期間還是文化學習到副指導員,副指導員以后是指導員,以后是連長,連長出來是副營長,副營長學習是營副指導員這已經篩選了很多人,副指導員以后是副團長,副團長之后是正指導員和團長。而目前為止到了團長級別的歸化營只有四個,一個在建寧歐的小向太郎,一個是在屋子里的張翼德,一個是在幾內亞的楊衷心,還有一個是在臺灣負責培訓的村糧豐,而更高一級的基本上就脫離了軍隊負責日本招募工作文職工作。
這也就意味著歸化營的升遷到頭了,而歸化營的升遷到頭了,如果愿意在軍隊內干的就可以重新入伍,不過這次入伍就比較好了,升遷到團長基本需要8年時間,此時綠卡也就早就成了紅卡,這次團長入伍基本上就是等同護衛隊的營長,不過從18歲入伍,雇傭兵可能年齡小一些,16歲進入歸化營,最小也就25左右了,這還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到了護衛隊的升遷可就沒有限制了。此時已經25歲的張翼德團長也有想法繼續從軍,畢竟如果從團長上參加文華學習,三十歲之前可以入伍護衛隊副營長,這也是很多歸化營士兵已經到達營指導員級別的想法。
“我的都打包了已經,最近這幾天歸化營都休息,不過不能出營房,明天下午宣傳部給我們放皮影戲戲班子后天下午到,港口的護衛隊15連打算和我們踢一場蹴鞠賽。咱們團什么事情安排下?”參謀長孫秋碩(孫秋娘的弟弟)插話進來。
“皮影戲的替換著看,皮影戲最多一個營看一場,估計得連續看四場才行,戲班子可以,不過要簡單的,歸化營很多士兵都看不懂,要唱新戲。”張翼德提出自己的意見。
“蹴鞠比賽的四天后,估計比賽得兩天,最后一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副指導員說道。走到門口時副指導員確定兩人沒有什么要更換的以后走出了房門。
“孫參謀。辛苦了。”張翼德坐在床邊拿起一份文件對正在準備熄燈孫秋碩說道。
“沒事,進了歸化營咱們就是兄弟,雖然我們沒辦法決定在哪里出生,但是我們能決定在哪里生活嘛。”孫秋碩整了整自己的鋪蓋順帶給副指導員也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