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克伊克雖然不害怕他們,可也不想和他們產生交集,放以前倒也沒什么,但他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一旦暴露身份的話,怕是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就在克伊克陷入沉思之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面前的老者,正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半晌之后,老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只見他雙目圓睜,食指顫顫巍巍的指向了克伊克,神情一下子高亢了起來。
“找……找……到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你是……滅……”
“砰”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老者的異常舉動,不禁讓克伊克皺起了眉頭,然后,在聽到對方的話語之后,他身形忽的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還沒等其說完,砂鍋那么大的拳頭,一拳就轟了出去,將眼前這個骨瘦嶙峋的老頭,給轟出去老遠。
被擊中的老者,跟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路倒飛出去,沿途撞碎了不知多少枚蟲卵,好半晌才跌落在了地上。
我擦!?
見狀,所有的人都懵了,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剛才這倆人不還聊的好好的嗎?克伊克這家伙,怎么說動手就動手了,把人家老頭揍飛了這還了得?這不神經病嗎?人家老頭他招你惹你了?
這位老同志也是倒霉催的,這才剛剛孵化出來,就碰見了個神經病,連孵化自己的老母親都沒來的及看一眼,就又急著投胎去了。
對了,老趙上哪去了?你兒子被揍了,你這做媽媽的不出來管管嗎?
“你打他干嘛?”
一臉安詳的老者倒頭就睡,瞧樣子生存幾率應該渺茫,見狀,鹿馬也是眨了眨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一臉懵懂的問道。
大意了,克伊克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會認識自己,差一點就暴露了身份,嚇得他一腦門子汗,還好反應及時。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一向有潔癖的克伊克,連胡子都蓄了起來,頭發、身上也弄的亂糟糟、臟兮兮的,外表更是做出了一番不小的改動。
可饒是如此,他依然還是被認了出來,那么,老頭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必然是靈行軍團的人沒錯,不然,又有誰,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找自己。
既然對方是靈行軍團的人,那這老頭,自然是斷不留。
殺完人、滅完口之后,克伊克正考慮著要不要隨便編個理由,搪塞一下我們眾人,結果瞧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面之后,整個人便呆立在了當場。
克伊克有些傻眼,我們這些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土老冒,更是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個老頭能從蛋里孵出來,已經夠顛覆眾人三觀的了,要是一堆蛋里頭,全是一模一樣的克隆老頭呢?這恐怕都不是顛覆三觀的問題了,這簡直連進化論都TMD給顛覆了,達爾文連夜扛著棺材板跑了,就怕那天壓不住當場給他炸了。
“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連續懵逼了兩次的鹿馬,大眼睛瞪的更加清澈了,同樣懵逼的還有一地散落的老頭,剛剛破殼而出的他們,跟之前那個老頭一樣,眼睛里里充滿了迷茫,顯然是對自己的遭遇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不過很快,這些老頭就不需要為自己的遭遇而迷茫了,因為人都死了,死人,肯定就沒什么好迷茫的了。
當然了,克伊克這個神經病,雖然莫名其妙揍了人家老頭一拳,可也不是見著老頭就打的主,這些剛剛誕生不久的老頭們,之所以會死,完全是因為第一個死去的老頭,又活了過來。
第一個死去的老頭并沒有詐尸,與其說他是活了過來,倒不如說,是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陸陸續續開始動了起來。
沒錯,是陸陸續續動了起來,因為那老頭……居然原地解體了。
胳膊、大腿、腦袋等等部位,全部分解成一塊塊獨立的個體后,這些部位上面,又長出了一對對的蟲足,一著地,便蜿蜒扭曲的在地面上迅速爬叉了起來,就跟NM成了精一樣。
這些分解成塊的身體部位,并沒有在成精后,立即對我們發起攻擊,反倒是第一時間,朝著那些老頭的復制體爬了過去。
在老頭復制體們驚悚的目光中,跟一條條大號的蚰蜒似的肢體蟲,速度迅敏的鉆入了他們的身體之中,并在這些老者的尖叫中,將其分解開來,讓這些老頭,成為了和它們一樣的存在。
說句實話,這個場面已經夠嚇人了,可更嚇人的是,遭此一役,其他原本完整的蟲卵,此時此刻,居然也有要破殼而出的征兆了。
原本鹿馬拔出雙刀,還想著,將眼前的這些怪東西先消滅掉再說,可定睛一瞧,眼前這數不清的蟲卵,哪兒是他一個人就能消滅過來的。
“鹿馬,別去管那些東西了,現在你立馬把你的護體神力給我放到最大,我負責指揮,你前頭開路,其他人跟上,我負責殿后。”
面對即將爆發的危機,克伊克并沒有慌張,只見他鎮定自若的安排著一眾事宜,完全可以用大將之風,來形容他處事不驚的風范,見此,也讓原本手足無措的一眾人等,頓時感到心安了不少。
其實,與其帶領我們闖過眼前的危機,克伊克更想就這么拋下我們這些人累贅,一走了之。
不過他也知道,這樣做肯定不行,雖然與鹿馬相識不久,克伊克卻不認為鹿馬會同意這個建議,再加上,像鹿馬這種與其他勢力沒什么瓜葛的高手,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讓他就這么平白放棄一個這么厲害的同伴,克伊克也是真的非常不舍。
除此之外,還有安娜那個小家伙,他也有絕對不能舍棄的理由,這也是克伊克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但要是用強的話,克伊克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從鹿馬手里將其奪走,所以,克伊克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