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

　　“這不應該啊！進進出出，就連師師姑娘都會有所反應。”

　　“人生卻能當作是啥也沒發生？”

　　“究竟是你不想對我負責，還是你不想我對你負責？”

　　許懷舊滿腦子的不解。

　　系統略帶情緒的說：

　　【你別提師師姑娘了，那一夜，鵝直呼辣眼睛。】

　　？

　　許懷舊愣了一下。

　　他記得系統以前都是莫得感情的，怎么這次冒出來竟然有情緒了？

　　許懷舊趕緊問道：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升級了新功能。”

　　系統頓了頓，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鵝也不瞞你了，鵝的確有一點點的升級。】

　　許懷舊納悶道：

　　“你之前不是說你不具備升級功能嗎？”

　　系統也有些疑惑道：

　　【鵝對自己可能還不太了解，上次卡頓之后，鵝休眠了一段時間，醒來過來，就發現自己變了。】

　　可能是寫這個系統的工作人員發現BUG，在維修時做了簡單的升級。

　　等等！

　　系統不是天生？有工作人員？

　　許懷舊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如果工作人員的確存在，那他既然能發現系統出BUG了，是不是意味著他一直監控著系統？

　　那自己在教坊司和師師姑娘的事，在工作人員那里豈不是現場直播？

　　我特么當了一次阿威男主角？

　　許懷舊忐忑的問道：

　　“教坊司那一夜，你看見了？”

　　【鵝共享你的視野，你能看見的，鵝都能看見。】

　　“……”

　　阿威男主是跑不掉了。

　　那么問題又來了。

　　記得當時我做出推到師師姑娘的選擇后，系統是準備快進來著。

　　這是不是說明，我的人生在系統眼里就是一部已經拍攝好的連續劇，他隨時可以快進或正常倍數播放？

　　如果是這樣，系統豈不是早就知道齊黃八會死？

　　那么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未卜先知的特性規避風險？

　　想到這里，許懷舊有點小小的激動：

　　“你是不是已經知曉我的人生了？”

　　系統當即一盆冷水澆下來：

　　【鵝并不知道。鵝只是在你做出一次人生選擇之后，會根據大數據推測出你接下來的經歷，直到下一個轉折點出現。所以，鵝可以一直幫你快進，一直轉折，高潮不斷，爽感不斷，期待感拉滿。】

　　高潮？爽感？期待感？

　　你當我的人生是一本小說呢！

　　許懷舊默默‘艸’了一下，失望道：

　　“不必了。快進只會讓我毫無體驗感。”

　　許懷舊整理了一下關于金手指的思緒。

　　根據過往經驗來看，每一次人生轉折都是因為自己先有想法，系統才會有提醒。

　　轉折點是被動出現，而非主動出現的，所以系統一直在強調，人生選擇，無處不在。

　　比如龍門客棧，若當時沒有好奇驚鴻仙子為什么會倒在自己桌上，就不會有人生轉折提醒。

　　比如風陵渡，若當時對青兒視若無睹……

　　比如永福客棧，若沒有想讓公主和郡主爭奪榜一大姐的心思……

　　可能就都不會被系統以自爆為要挾做出人生選擇。

　　金手指的存在好壞參半啊。

　　好的是，它可以在關鍵時刻提醒自己三思而后行。

　　壞的是，一旦遇到轉折點，人生將被它強行支配。

　　總結，人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翻船而亡。

　　收回思緒，許懷舊又問道：

　　“對了，你這次升級，有沒有什么新功能？”

　　【有的。】

　　“說啊。”

　　【你沒問啊！】

　　“……你干脆叫青蛙系統得了，戳一下跳一下！就不能智能一點？”

　　【哦！】

　　“……”許懷舊萬般無奈：

　　“新功能！”

　　【以宿主為中心，方圓十米，慢放人生。】

　　豈不是相當于一個結合時間空間的領域？

　　許懷舊不禁有點期待：

　　“慢放我，還是慢放其它人？”

　　【宿主可自主選擇。】

　　也就是說，可以通過慢放其他人，讓自己達到一個方圓十米之內無敵的效果。

　　至于慢放自己，可讓師師姑娘自己動，讓自己更加持久。

　　除此之外，許懷舊暫時還沒想到慢放自己還有什么其它妙用。

　　總體來說，慢放人生功能還是比較有用的。

　　…………

　　顧府里走出來兩個人。

　　“等你很久了。”

　　許懷舊結了賬，默默跟了上去。

　　顧言輕搖折扇，閑庭碎步般漫步在東城街道上。

　　走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五品高手，叫賈元青。

　　這時，有幾個群眾偷偷吃瓜：

　　“快看，那不是在教坊司跟許探花打賭輸了，還賴賬不肯學狗叫的顧公子嗎？”

　　“咦！還真是誒。”

　　“讀書人一諾千金重，他臉皮可真夠厚的。”

　　“可不是嘛，我要是他，我都不好意思出門。”

　　普通人總以為竊竊私語就聽不見，卻不知江湖高手大多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這些閑言碎語早就被賈元青聽見了。

　　賈元青提醒道：

　　“顧公子，街上有些人對你出言不敬，是否需要處理一下？”

　　顧言搖搖頭，淡淡笑道：

　　“爹爹常說，謠言止于智者，且讓他們說去。只要殺了許懷舊，以后自然無人再敢提起這件事。”

　　顧公子果然才智驚人！

　　賈元青道：

　　“顧公子，那許探花也是聰明絕頂知進退的人物，你以自己為餌，當真能引他出手嗎？”

　　顧言胸有成竹道：

　　“他許懷舊是頗有些才華，但若真是知進退，便不會來顧府質問本公子事情真相。”

　　“他既然來了，就說明對本公子是動了殺心的。”

　　“只不過，方才府中高手太多，他不敢出手罷了。”

　　賈元青大概是沒讀過書的緣故，不太聰明的樣子，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所以顧公子只帶我出門，就是故意在給許探花制造機會，等他出手時，藏在暗處的魯前輩、仇星辰等人就可以一舉將其圍殺。”

　　顧言用折扇拍了拍賈元青的腦瓜子，笑道：

　　“聰明。”

　　賈元青憨憨的摸了摸腦袋：

　　“你們讀書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下雖然只是一介武夫，但跟在顧公子身邊久了，腦子也越來越靈光了。”

　　這個馬屁拍的好！

　　顧言哈哈一笑，道：

　　“等著吧，那許懷舊說不定已經盯上我們了，只是還沒找到可以出手的地方。”

　　賈元青附和道：

　　“那我們就走到一個讓他覺得可以出手的地方。”

　　顧言直截了當道：

　　“去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