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血光之災
人是在即將失去的時候,總想竭力挽回曾經擁有的。
兩人很快到了醫院的家屬區,林耀作為醫院的正式醫生待遇還是不錯的,擁有醫院分配的高層住宅。
只是妻子喜歡更市區的環境,林耀才會想攢錢買房。
懸浮車停在了空中。
林耀深吸一口氣,沒有用自己的虹膜解鎖大門,而是用電子密碼。
用虹膜解鎖若是反鎖狀態會發出警報,他似乎真的信了那女孩說的話。
他嘲諷一笑,點開智腦進入房門程序,結果看見程序顯示門是反鎖狀態,這一刻他的心涼了半截。
他們的懸空車才開進去,里面就發出轟鳴的報警聲。
姜摯‘靠’了一聲“你家還裝超聲警報器啊,家里有啥可偷的,裝這么貴的報警器。”
林耀臉黑如鍋底沒有空理會他,他家里從來沒有這種東西。
下車他就跌跌撞撞往臥室沖去。
姜摯才到客廳,就聽見里面傳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
不會是真的吧!
他眼神激動又驚訝。
趕緊加快輪椅速度,火速趕去吃瓜。
然而還沒進去臥室,就被一個不明物體砸到腳,帶著他往后滑了好幾米。
姜摯低頭一看,是腫了半邊臉的林耀,領口全是血,眼里淚水打濕了臉上的憤怒。
才幾秒就變這造型了?
姜摯驚訝萬分。
伴隨著謾罵聲,從里面罵罵咧咧走出來一個滿身肌肉的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只穿了一條四角褲,粗壯的大腿立在兩人身前,胸口毛發旺盛,一看這身板就不是林耀這豆芽菜身板能比的。
這人聲如洪鐘
“不長眼的狗東西,敢來打擾我,你想死是嗎,林耀?”
抓奸現場,情夫打人,刺激啊!!
姜摯又激動又害怕
看見姜摯他不屑地‘哼’了聲
“找個小瘸子來和你一起捉奸嗎?林耀你是綠帽子戴多了,人傻了嗎。”
被點名姜摯有些呆立。
林耀憤怒大吼一聲“混蛋我要殺了你”
雙眼猩紅站起來沖過去,然后,
半路被一拳撂倒。
看著又摔在自己面前的林耀,姜摯有些同情起來。
這年代情夫戰斗力都這么爆表,捉奸還是找削呢。
那人眼看一拳又砸過來,姜摯趕緊呼叫保鏢。
保鏢們從門外沖進來很給力地丟了一面折疊盾牌過來,險險擋住這一拳攻擊。
大漢‘呸’了聲“我說怎么膽子這么大,原來有幫手啊,林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大漢明顯帶著被打斷好事的情緒,也是憤怒異常。
他對著智腦呼叫自己的樓下的小弟。
很快門口就冒出一大波人,把姜摯一行人全部圍在中間。
這情夫看來也不是一般人啊。
姜摯吞了吞口水“我現在走還來的及嗎?”
沒給他反應的時間,雙方的人直接展開了激烈又原始的對戰,在居民樓里誰也不敢用熱武器。
于是眼花繚亂拳拳對決,除了兩個被動挨打的沙包。
姜摯都要被打哭了,他的肋骨還沒好又被打折了。
問題他是來吃瓜的呀,打他干嘛呀。
一旁的林耀已經渾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牙齒好像也掉了幾顆。
兩人被一人一拳平均分配,姜摯被揍得眼神渙散。
大漢還不住的挑釁“廢物,垃圾,就你也敢來捉奸,玩你老婆,那是看得起你”
聽得姜摯都想給他一拳。
沒一會,披頭散發的女人著急忙慌出來,她系著松散的裙擺身上還帶著沐浴過的香氛氣味。
急忙拉住大漢的手
“別打了,他是姜家人,闖禍了,趕緊走,快快快,”
大漢揍得起興致,甩開她“滾滾,什么姜家人,你心疼你這沒出息的老公了是不是。”
女人沒好氣道“心疼啥,這個年輕人是姜家的人,在醫院里我親耳聽到了,醫院里的護士醫生對他都尊敬著呢,你怎么把他也打了,趕緊走吧。”
大漢終于停手。
“你確定嗎?這小子看上都沒成年”
女人神情焦灼
“我確定,都怪你把我折騰暈了,你怎么就能連這人也打了,這小子是景耀高中的學生,林耀所在得醫院就是他家的。”
男人背靠著家族雖然有個小官職,可是姜家人他是萬萬不敢惹的。
打了不該打的人?
大漢也有些慌張
“趕緊,快走”男人當即立斷腳底抹油,趁眼前這兩人沒反應,他招招手讓所有人都走。
女人還想說什么,被他拉著就走。
瞬間人作鳥獸散,只剩面面相覷的保鏢們。
人群挪開,保鏢們才見到地上兩人慘狀,趕緊手忙腳亂的將兩人抬上車,極速趕往醫院
一場混戰下來,只有林耀和姜摯兩人受了重傷。
橫著被抬回醫院的時候林耀都吐了血,一直昏迷不醒。
而姜摯連續兩次肋骨斷裂也是高燒不退,兩人躺在一塊,只有機器的聲音在旁邊運轉。
姜摯迷迷糊糊想起了南言的話,心里五味雜陳。
后悔非要跟去看熱鬧,白遭一頓打不說,還要在醫院不知多躺多久,猴年馬月才能再見到薇婭。
等他能起來,一定找南言問清楚,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是他不相信科學,是不科學的事就擺在眼前,他不信都不行。
另一邊,病房里的南言絲毫不知道兩人已經回了醫院,正打游戲打得起勁。
智腦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南亞同學,由于你的學籍年審出現問題,請一周內回學校學籍管理處處理,過時學校將會進行停課處理——景耀星高中”
“什么鬼?”
南言坐起來,她才感覺微微轉運,就迎來暴擊。
難道林耀回去又遭了血光之災?不然扭轉的運勢怎么又回到原來的局面了?
南言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事不用想肯定是女主身邊的人搞的鬼,她一個沒背景還在住院的小透明,誰會花精力去擺弄她的學籍啊。
被打擾了修身養性,南言有些不快
“系統,這事是誰干的?”
「宿主,這要你自己去查,系統不能輕易插手你的任務」
“咱們不是一體的嗎?你不是想尋找神器,你看我現在也出不了院,你幫幫忙唄。”
「宿主,我若是插手太頻繁會引起這方天地的注意,到時候咱們都要被打包丟出去。」
“哦,這樣嗎,那你最多能出手幾次”
「一次」
“我不信”
這次系統閉麥了,任由南言喊也不再搭理她。
南言想她可能試探到這系統底線了。
原來不能頻繁出手嗎。
她拿出筆記本,開始繼續認認真真練習畫符。
繼上次平安符后,南言發現自己現在的靈力還能支持她畫出防御符和火符。
火乃五行之一,有氣無質,造化兩間,生殺萬物,顯仁藏用,神妙無窮。
若能畫出火符也算有個防御手段了。
幾天后,終于畫出三張符的南言,換下病號服,走出了醫院。
算了半天,根據黃歷推演星宿演變,找到了運勢最佳的出門日子。
今日忌出門忌遠行,然而午時與天狼新宿交錯,狼主火,可燒滅世間晦氣。
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良辰,可惜交匯只有短短一個小時,所以她要在這一個小時,順利解決完這件事。
坐上無人的士,南言就感覺不太對勁,走著走著就看見設定好的最快路線中央隱隱有黑紅兩線交疊,前方不是有倒霉的事就是有血光之災。
整個世界本就是又不同的氣匯聚,祥瑞之地青紫,貴重之地金,兇險之地紅,散運之地黑……
紅黑交疊,又散運又兇險,南言果斷加錢換了一條人少的路,結果還是黑紅二線引路。
再換……
連續換了5條,才終于是五顏六色,沒有黑紅指引。
這也導致南言比預定時間晚20分鐘,若是平時這時間還不夠她一局游戲,可是現在每一分鐘對南言來說都彌足珍貴。
這絕不是她遇到了事,而是有什么人等著遇她,還是對她不利的人。
實在是可惡。
終于到了高中門口,南言抬頭一看,頭頂盤旋著青紫,隱隱透著正氣,是個清正之地。
才跨步進去,就發現自己周身縈繞黑氣,濃墨的黑氣,簡直都要阻擋她的視線了。
這是多大的仇,讓她引來這么多霉氣。
“南亞?你出院了?”
突然一個女聲出現在耳邊,嚇了南言一跳。
轉頭看去,是南亞同班的同學,也是經常霸凌她的千金之一。
女孩笑瞇瞇過來“南亞,原來你能出院了嗎?怎么不跟我們說,我們還以為你被打得多嚴重呢?”
南言笑笑“咱們又不熟,我干嘛告訴你?”
女孩收起笑“你咋還是這么敏感,我就是好心問問你,你戾氣也太重了吧?”
“是嗎?多謝關心,請不要擋路,我還有別的事。”
南言忽視了青春期女孩們的惡趣味。
周圍瞬間四五個女孩圍過來擋住她。
為首的女孩冷笑
“南亞。給你臉了是嗎,說了,以后在這學校看見我們要繞道,你聽不懂是嗎?掛著那張臉到處亂晃,你以為林譽微會看你一眼?”
若是原主,一定是又怕又難過,既害怕被欺辱又難過誰都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同齡人最知道怎么捅刀子最痛,絲毫不會顧及被霸凌者的傷害。
南言無辜“不是你迎上來的?林譽微是誰啊,你暗戀對象?”
南言的反應讓女孩有些吃驚“你裝什么傻,誰不知道你喜歡林譽微,哼,還怕人說啊。”
周圍幾個女孩也跟著起哄
“她是奔著林譽微來的吧”
“她應該是看到林譽微給薇婭表白的視頻追回來了”
“真是不要臉,為了陷害薇婭故意受傷,還連累姜摯被記過”
“鄉下星球來的,哪能不賤啊,骨子里就是賤民,和她爹嗎一個樣,為了留在景耀星當然是手段百出。”
“可惜,以為別人是傻子,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南言看著眼前這幾個小丑自說自話,只覺得有些時候還真是不應該講道理。
南言抱著手等幾人說完,才慢悠悠對女孩說道“你三庭五眼不正,奸門凹陷,鼻頭有痣,上唇薄下唇厚,易惹是非口舌,且乾宮泛紅光,最近撬了別人墻角,正春風得意吧?”
女孩看著她“你吃錯藥了吧你,你說…什么啊?”
南言又看向另一個女孩“你眉眼一高一低,眼神敦厚,厚唇肉臉,應該是忠實之相,可是耳朵薄小,極易受身邊人蠱惑,夫妻宮泛青,被人撬了墻角的是你吧?”
女孩神色一怔轉頭看向那女孩。
“你看我干嘛,這賤人瞎說的,你也信。”
南言笑笑“她的離宮泛紫紅,說明最近桃花運泛濫,身邊可供挑選異性較多,而她個性張揚好勝,所以……”
南言‘呵’了聲“最少腳踏三船,而且全是姐妹男友,兄弟宮偏斜,說明此人是個喜歡欺騙朋友的人。”
女孩神情憤怒,上去想捂住她的嘴“你胡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南亞,你是不是瘋了,敢造謠生事,看我不打死你。”
女孩平時就是個逞兇斗惡之人,仗著自己從小練武,用暴力手段欺負同學不止一次。
她每次打人角度刁鉆又讓人痛苦,還不傷人,事后強壓著人去醫療艙把皮肉傷治療好,誰也看不出來。
女孩指揮周圍幾個女孩。
“你們幾個壓著她去老地方,敢調撥我們姐妹感情,我今天就讓她知道說胡話得厲害。”
女孩眼里透著惡毒的光。
其他幾個女孩雖然猶豫,卻還是上手就要去抓南言。
南言看著她們開口“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了,你們就讓她說說昨晚她去了哪里?”
眾人面面相覷,她怎么知道雅莉昨晚沒有回宿舍。
見她們不動手,為首的女孩有些不耐煩“趕緊啊,聽她說這些有的沒得做什么,她就是怕被揍,胡亂編瞎話呢。”
“是嗎,那你敢把外套脫下來讓她們看看你的脖子嗎?”
南言的話飄散在冷風里,讓女孩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攏了攏衣服領子
“你不敢?還是又什么見不得人的?”南言的眼神仿佛看穿一切。
女孩慌亂下,抬手就一巴掌全力扇去“你這賤人,讓你亂說。”
巴掌卻沒像往常那樣,落在南亞臉上打得她臉頰紅紫,而是被她纖細的手緊緊握住,發出令人發麻的‘咯吱’聲。
女孩痛得軟倒,監控拍著,南言也沒準備真傷她,放手同時一把拽下她的外套。
女孩里面的小背心露出的大片肌膚,全是令人臉紅的痕跡,她當即羞惱要去掩蓋。
一個女孩卻直直沖過來,指著她的肩膀“這是什么,這個紋身哪里來的,你怎么會有?”
女孩不可置信看著她,她急忙用手蓋住,卻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