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強行喂藥
簡單吃了幾口菜,簡純借口拿餐具離席,一雙長腿停在準備間,看著桌上一盤盤排列整齊的黑魚子醬,摸出了口袋中的小葫蘆。
包間里席肆透過準備間的一小片玻璃把簡純偷梁換柱的舉動看得清晰,直到她手上的那盤魚子醬被服務員準確無誤地遞到他面前。
在一眾晶瑩剔透的魚子醬中,隱藏在其中的黑色藥丸的確不明顯,但也并不是毫無差別。
此刻簡純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席位,若無其事地解決面前盤子里的餐食,手心中卻攥著一顆與席肆盤子中相同的藥丸。
簡純:我什么時候能吃?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小狐貍正幫著她“監視”席肆的一舉一動。
【宿主別著急,席先生還沒有吃魚子醬的打算。】
簡純:你不能控制他嗎?
【不能喔,柳小姐那次是天時地利人和,地面濕滑,她又踩著高跟鞋,情緒又比較激動,我掐指一算,算準了。席先生嘛,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了。】
不愧是狐貍,乘偽行詐最在行。
簡純抬眼睨了睨小狐貍,后者立馬避開視線,老實地盯好她們的目標。
直到一頓晚餐接近尾聲,席肆還是沒有要動那盤魚子醬的意思。
小狐貍盯得眼睛都直了,一籌莫展。
“肆總,您怎么沒吃這個,是不合胃口嗎?”坐在席肆身邊的導演似乎也是察覺到他遲遲沒動筷子,詢問開口。
【呼~】
簡純還沒作出反應,小狐貍先松了一口氣。
“不是,”席肆低沉答道,接著用瓷制的勺子舀起幾粒晶瑩剔透的魚子醬放入口中,特意避開了那顆藥丸,“這家店菜品還不錯。”
“對,還得感謝肆總請我們大家一起吃日料,明天開始就講進入正式拍攝,也預祝我們劇組拍攝順利,收視長虹。”導演舉杯,敬在場的所有人。
包間里的所有人粉粉起身回敬,簡純順勢接著酒咽下藥丸。
入口的那一刻,唇齒間瞬間彌漫出苦澀的滋味。
原來這個藥這么苦!
僅僅是經過舌尖一秒鐘的功夫就泛起如此濃郁的滋味,那席肆豈不是——
簡純抬起眼,席肆面前只剩一個空盤,而他的視線正直直地盯著自己。
后背一陣發涼,自己該不會是暴露了吧?
好在席肆的視線只停留了一段時間,他也沒有再發話。
桌上的食物都被清掃干凈,確認沒有丁點浪費后所有人才收拾東西準備返回劇組統一預定的酒店,酒店離餐廳有些距離,大家各自組隊打車。
簡純去洗手間簡單補了下妝容,從包里摸出手機準備打車,轉身就被一片黑影堵住。
冷冽的松木香飄進鼻腔,夾雜著一些熟悉感。
簡純掀眸,席肆正站在離她不到半米處,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板著,面無表情。
“肆總。”
雖然猜到席肆在這里堵住自己的目的,簡純還是強裝鎮定地向他打招呼,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
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緒,席肆抬起腿,皮鞋抬起又落下,離簡純更近一步。
抬起手,食指和拇指間捏著一顆黑色藥丸。
簡純眉心一跳,席肆居然還沒吃下藥丸,她記得小狐貍說過,被綁定的兩人咽下藥丸的時間間隔超過半小時藥丸便不能生效,從剛才敬酒到現在至少也過去二十分鐘了。
沒有時間多想,幾乎是自然而然的求生意識,簡純劈手奪過席肆手中的藥丸,從他薄唇的縫隙中塞進去,單手捂住他的半張臉,直到確認他喉結動了,將藥丸吞咽入腹才松手。
下一秒,男人奪回主動權,單手捉住她兩只細瘦的手腕舉高抵在墻上,面色陰鶩:“你給我吃了什么?是席淵指使你這么做的?”
簡純以一種極其被動的姿態被他禁錮住,細瘦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泛紅。
曾經那么虛弱的男人此刻的力氣確實如此之大,簡直判若兩人。
一陣掙扎無果,無助的情緒在簡純心底散開,淺棕色的瞳仁透出幾分委屈。
席肆把她的表情全收進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冰涼的弧度:“少拿出應付席淵的那套對我,你的演技還需要鍛煉。”
“既然肆總看出來我在應付席淵,又為什么懷疑我受他指使?”被否定業務能力讓簡純有些惱,摸爬滾打十年她可以自信地說她的業務能力在整個娛樂圈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在這點上她不接受質疑。
席肆聞言又笑:“看來我那位好哥哥的感情并不融洽?”
“或許是吧,但,我的一點鐘方向有一個攝像頭,你猜席淵會不會知道你對他的未婚妻這么暴力?”
“他不會知道的。”席肆手上的力道始終沒松:“說吧,剛才你給我吃的什么?”
“藥。”簡純如實說,“上次晚宴探了你的脈搏,我自己給你配的方子,沒有副作用。”
“藥需要混在晚餐里蒙騙我吃下去?”
“我說實話你也會像現在一樣質疑我,倒不如不說。”簡純無奈地嘆一口氣:“如果是別的,你此刻早就倒地不起,而不是分毫不松地鉗制著...”
“嘶——”
話還沒說完,席肆抵著她的力道突然松了,他左手捂住心口,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就要支撐不住倒地。
簡純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一邊在心底質問小狐貍:怎么回事?
【這絕對不是藥的問題,是席先生自己身體虛弱,正巧撞在這會發作了】
“就不該相信你!”席肆單手支著簡純的肩膀,明明虛弱地說不出話還咬牙切齒地裝兇。
簡純一邊往外走,一邊拉過他的一只手搭上脈搏試探病情。
席肆一路被攙扶著回到酒店,眼看著簡純從他的西裝內側口袋拿出房卡就要刷開進門,他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扶住門框:“你可以走了。”
簡純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扯了扯唇角,把房卡放回男人手中:“還你,難受記得自己叫醫生。”
說完轉身離開,回到電梯間去往自己的樓層。
離席肆房間門口不遠的轉角暗處,一道黑影看了看手機相冊中剛拍下的照片,存檔備份,很快也滿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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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西啊
替簡純揉揉被肆總掐紅的胳膊~~ (默默畫正字記下肆總的罪行,遲早追妻火葬場) 寶貝們求書評求推薦票啦~這些對西西很重要~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