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文暴力的一拳破了裂波掌,沈樂神色驚駭,雙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懼。
從始至終,沈樂將木文當作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任意拿捏,他做夢也想不到只有凡人境五重的木文是那么強,甚至強的有些離譜,每一次攻擊都能爆發出超越自身境界的戰斗力。
最令沈樂驚恐的是,就算是拿出引以為傲的武技,竟然也被木文給輕松的化解。
此刻沈樂心中萌生了退意,而越戰越勇的木文豈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沈樂,戰力爆發,強悍的攻擊將沈樂打得上躥下跳,狼狽不堪。
直拳雖然是初品武技,然而在木文的手中爆發出了不可思議恐怖的威力,光從戰力上強弱來說,已經相當于中品武技。
即使直拳對手臂,對身軀的負荷非常大,木文卻像個沒事人般接連轟出了七八拳,足以可見這具肉身強度是多么的可怕。
“求求你放過我,寶地歸你了,我會馬上離開。”
被打得連連吐血的沈樂開始求饒,語氣急促,甚至能在話語中聽出可憐兮兮毫無尊嚴的哀求。
哼。
木文在心中冷笑幾聲,曾經他也求饒過,換來不是可憐同情,而是最殘忍最無情的殺戮,自從那次后木文還明白了一個道理,關鍵時候必須狠起來,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倒大霉。
曾經他完全有機會徹底解決麻煩,可惜當時心軟了,最終落得個身死的可笑下場。
這次不能再重蹈覆轍,任何事情既然做了,就必須做絕,做的徹底。
心中暗暗提醒著自己,木文的攻擊絲毫沒有停頓,很快木文強悍的攻擊砸在了腳步踉蹌的沈樂胸膛上。
哇的一聲,沈樂口噴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隨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等被重創的沈樂掙扎著爬起來,大踏步向前的木文抬起一腳,重重的落在了沈樂略微有些塌陷的胸膛之上。
咔嚓。
伴隨著清脆胸骨的斷裂聲,沈樂渾身抽搐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解決了沈樂,木文輕輕吐了口氣,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股難以言明的暢快感,仿佛是做成一件困擾他許久的困難之事。
說實話,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稍微冷靜點,木文直到現在總算是清楚的認識了自身的戰斗力。
戰力能輕松的碾壓一般的凡人境武者,就算是九重的巔峰境木文有信心與之一戰。
當然這是針對一般的修行者來說的,要是大門大派的出身,說不定擁有著威力恐怖的武技,木文就很難跨越境界上的劣勢。
而且木文還發現體魄強大的好處,能發揮超越武技正常的威力。
就拿直拳來說,以前身軀所能爆發的戰力與現如今這副身軀相比,差了三成的威力。
別小看這三成威力,幾乎是初品武技與中品武技的差別。
當然最令木文感覺到吃驚的是肉身能承受難以相信的負荷,能夠做到在短時間內連續使用武技。
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能將境界再提升些,木文有十足的信心橫掃凡人境絕大部分的修行者。
一瞬間,木文明白煉尸這副身軀的好處和自身的缺憾,也想清楚日后提升實力的方向。
過了好一會,逐漸冷靜下來的木文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匍匐在地的妖獸幻虛影。
目光閃爍,木文心中暗暗猜測,也許沈樂沒有說謊,這里真的有寶地,當想印證沈樂話語的真偽,首先要破除眼前妖獸虛影。
木文自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皺著眉頭想了想,這里只有自己一個活人,除了親自動手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正當木文打算放棄的時候,無意中他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氣絕身亡的沈樂,目光一動,頓時就想到了一個可以嘗試的辦法。
或許真的有用。
越想越覺得靠譜,木文不是個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的人,想到便做,彎腰抓住沈樂的衣領,往上一提,直接將身軀僵硬冰冷的沈樂給舉了起來。
調動經脈中的魔元,猶如迷霧彌漫般的魔元隨心念而動,源源不斷的通過手掌涌入沈樂的身軀中。
下一刻,沈樂毫無生命氣息的身軀在抖動。
當然,這不是詐尸,而是魔元幾乎在頃刻間塞滿了沈樂的經脈,反觀木文,經脈中魔元僅僅減少了不到四成,從這一點也能足夠看出沈樂落敗身亡的原因。
去。
感覺沈樂的經脈差不多被灌滿,木文爆喝一聲,舉起的雙臂在這一瞬間發力,奮進全力揮出,硬生生將沈樂的尸體給甩了出去。
緊接著,尸體猶如炮彈般狠狠砸在妖獸虛影的腦袋上,那一瞬間,淡紅色的魔元從尸體中迸發而出,洶涌的沖擊著妖獸虛影,沈樂的尸體也被彈飛出去,重重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與此同時,波紋漣漪,妖獸虛影被魔元沖擊的模糊不清,很快似乎是融入了空氣中不見了蹤影。
太好了,成了。
注意到這一幕,木文心中大喜,忍不住去揮拳慶祝。
等冷靜下來后,木文深吸一口氣,邁步前進。
通道彎彎繞繞,猶如是巨大的迷宮,木文幾乎快被轉暈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很難辨別方向,更找不到來時候的路,因此返回是不可能了,也沒意義,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去尋找沈樂口中的寶地。
到現在,木文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心中覺得沈樂在撒謊,根本就沒有寶地,之所以這么說是為了取得木文的信任。
隨后,正當木文有些喪氣的時候,前方遠處竟然是青磚堆砌的洞壁,路已經到達了盡頭。
咦?洞壁上似乎有扇門。。
好奇的木文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了門前。
暗青色的門古樸深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外觀上看十分厚實,隨后正當木文猶豫著要不要推開門的時候,從門那邊隱約傳來兩個人的談話聲。
木文連忙收斂心神,呼吸刻意去放輕,邁步向前走了幾步,隨后耳朵微微貼在略微有些冰涼的門上仔細傾聽那邊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