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微微倚在虞書蘭的身上，甚至有一種酥麻無力的錯覺。
學弟的手好像有魔力，每每在她手背的肌膚上輕撫而過，都讓她忍不住要哼出聲來。
太羞恥了！
他、他怎么敢的！
“綰綰，你怎么了？”
“沒、沒事，有點暈車。”
說完，姜綰往學弟那邊靠了過去，把頭抬高，對上那雙微瞇的眸子，怒目而視。
“你過分了……”姜綰偷偷湊到江黎耳邊，威脅道，“我勸你別太囂張。”
“學姐在說什么啊？”江黎側過頭躲避學姐的濕熱攻擊，無辜道，“我怎么聽不懂？”
“……呵呵。”
姜綰冷笑著。江黎則不以為然的繼續把玩小手，怎么玩都玩不夠似的，甚至在順著她手心的脈絡寫‘川’字。
少女氣呼呼地嘟起嘴，雖然很喜歡，但手控也是有尊嚴的！
此仇不報非淑女！
淑女不報隔夜仇！
腦筋微微一轉，學弟不是喜歡玩么，那就讓他玩好了。
這么想著，姜綰也顧不上會被發現了，原本并攏的雙腿直接搭在了江黎的腿上，握著他的手道：“腿坐麻了，學弟幫我揉揉唄～”
聲音不小，吸引了全車人的注意。
“！”（驚訝）
“！”（偷笑）
“！”（好奇）
“？”（傻蛋）
虞書蘭的手機掉到地上，隨后若無其事的撿起來繼續刷視頻；司機大哥透過后視鏡瞄了一眼，露出了‘年輕人真會玩’的姨母笑；趙然則趴在副駕駛椅上，看猴兒似的。
車廂沉寂了一瞬，下一秒又心照不宣地恢復原樣。
江黎？江黎已經裂成旺旺碎碎冰了。
不、不是說好偷情的嘛！
學姐怎么自爆了！
想到學長學姐、司機大哥曖昧的笑容，不知道他們會在心里如何腹誹他。
江黎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偷情被發現了，和他偷情的學姐還光明正大的說‘我和學弟才是真愛’。
被捉奸當場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腿緊致的觸感，便透過裙擺傳遞在他繃直的雙腿之上。
冰冰涼涼的，但江黎分明感覺到體溫在上升。
心跳速率來到每分鐘一百零八下。
“不是喜歡玩兒嘛，哪都給你玩兒。”姜綰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在耳畔輕聲調戲道。
“……錯了。”
江黎嗓子有些生澀，不僅要承受學姐半個身子的重量，還得硬抗學姐的貼耳攻擊……
他想翹起二郎腿，但被學姐死死壓住，這種壓制竟讓他生出反胃的感覺，多半是暈車了。
“哪兒錯了？”
“……”
江黎已經無法正常的組織語言了，被學姐的溫熱小手，學姐的柔軟身子，學姐溫柔的氣息包裹，讓他好像躺在一朵粉紅色的云上，踏踏實實地被填滿了。
“乖一點～”姜綰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微微瞇起，愜意的說道，“不聽話的孩子是沒糖吃的喔。”
江黎木然點頭。
……
九點出頭，江黎站著走下出租車。
一下車，他一屁股坐到馬路邊的草坪上，用手揉捏著發麻的雙腿，一時半會兒他是沒辦法站起來走到地鐵站去了。
否則他將站起來走到地鐵站。
姜綰撐著傘笑吟吟的站在一邊。
“學弟活兒不錯哦，下次還點你。”
“……”
良久，江黎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
一對吵吵鬧鬧，一對暗流涌動，四人抵達地鐵站，順著人流坐電梯來到地下，先是檢查健康碼行程碼過安檢，然后刷二維碼進入站口，最終坐上前往相湖站的地鐵。
準確來說是擠上地鐵。
周六，大多是青年男女相約出行，而風情大道是杭城主城與瀟山主城的一條重要通道，沿線有很多知名景區，所以地鐵一號線自然是人滿為患，前腳踩后腳是絲毫不夸張的。
但好在四人成功擠了上去。
江黎運氣不錯，雖然沒能找到空位，但擠進了車廂的夾角，能結結實實的把學姐圍在里面。
安全感十足。
趙然他們倆運氣就沒那么好了，兩對人一進入車廂就被人流沖散了，他們現在被夾在車廂中間，除了趙然能憑借身高優勢，夠到掛在天花板上的扶手，沒有任何可以扶的東西了。
“你踩我到的腳了。”
“忍忍會死啊。”
“痛。”
“我膝蓋更痛……”
趙然沒說話了，老老實實充當她的人形扶手，空出來的手把她抱在懷里，避免被其他人擠到。
而被保護好的虞書蘭，還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然后默默把腦袋靠在他胸口，雙手環住他的腰，就不再動彈了。
矜持的少女才不會白白被人占便宜呢！
而這個時候，一只調皮的小手正在江黎的胸口上畫圈圈。
“學姐……不合適吧？”江黎小聲說道。
“好奇摸一摸怎么了。”
“……”
他也挺好奇的，不知道學姐能不能滿足他的好奇心。
這句話江黎沒敢說，因為學姐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小手并作寸拳蓄力壯，在他胸口威威作福。
地鐵開始加速，學姐并沒有如他所想象的那般，一個沒站穩，扎扎實實撲到他懷里，反而是他沒站穩，一個趔趄朝學姐倒了過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右手撐在學姐靠著的玻璃上，才避免讓自己的胸口和學姐的臉蛋來個親密接觸。
“江同學，我可以認為你是故意的么？”
“……真沒站穩。”
姜綰抬頭看著學弟，用傘柄抵住他的小腹。
此時的兩人離得很近了，互相都能察覺到彼此的呼吸，江黎盯著學姐精致的臉龐，感覺她呼出的氣息都是甜的。
太近了。
一根蔥白的食指頂住他的額頭，讓他離她遠了一點。
“學姐臉紅了？”
“……熱的。”
江黎把頂著他的傘柄挪開，小心翼翼的勾起學姐的小手，見她沒有反抗，便悄悄把小手攥進手心里。
輕輕捏一捏，軟軟的帶些涼意，很有彈性。
“你現在倒是不怕人多了……”姜綰說。
“不會有人注意的，而且都不認識，只要不找我說話，我應該都能接受。”江黎自信的說。
正如趙然所說的一般，耍流氓使人臉皮變厚。
他對此深有體會。
“臉皮真厚……”
“臉皮厚的孩子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