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能不能改名啊,這個名字真的很俗氣誒。”我一邊討好的給我的“老父親”捶背,一邊小心翼翼地撒嬌試探。
我的“老父親”睜開眼,從搖椅上坐起,轉(zhuǎn)過身:“我就說,無事獻殷勤,肯定有鬼,哼。”
我看著他,手頓在空中,尷尬地笑笑,“不是,我就不能是有孝心嘛,你看看你這,難不成還不準我孝順父母了唄。”
“老父親”懷疑地看了我一眼,懶洋洋地躺回搖椅上,閉上眼,聲音幽幽:“芙蓉不好聽?你可得體諒你的老父親我,我可想不出其他名兒了,你想改名也不是不可以......”
我嘴角的笑容已經(jīng)快壓不下去了,nice!終于可以改名字了嗎!我終于可以改一個好名字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還沒興奮完,下一秒,就聽到我的“老父親”說:“你覺得薛翠花這個名字怎么樣?芙蓉還是翠花你二選一吧。”
“沒得商量?不能再換一個?”我不死心。
“可我現(xiàn)在就只能想到翠花這個名字,芙蓉和翠花二選一,你看著辦吧。”
不,我覺得不行,大可不必。我扯了扯僵住的嘴角。
于是乎,我對上“老父親”含笑的眼神,咬牙切齒,微笑著:“我覺得芙蓉這個名字挺好的。”
“不改了?”
“不改了!”
第1331次請求改名失敗。我無趣地放下捶背的手,咂咂嘴:“爸,我就先走了哈,一會兒同學該催我了,我可不能每次的社會實踐都遲到,這不好,就先不孝敬您了。”
看著我抓過書包奪門而出的背影,“老父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孩子,也就淮之那孩子管得住她這臭脾氣了吧。嘖,改名?哼,這小狐貍擱這演什么聊齋呢,都是千年的狐貍,我還不知道你心里那點心思......”
另一邊,我取下厚重的小熊頭套,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用手中剩下的傳單扇風取涼。
炎炎夏日,天氣悶熱,猶如一個巨大的蒸籠,熱得人喘不過氣來。蟬鳴聲陣陣,紛繁雜亂,這使我的心情更加煩悶了。
當初為什么那么想不開,要領(lǐng)發(fā)傳單這個任務(wù)啊,早知道這么難受,還不如不來做......
我郁悶地一甩手,不料,剩下的傳單全部因為我用力過猛掉落在地上,散在地上一大堆。
不是吧?!我氣鼓鼓的看著滿地的傳單,白花花的一片,讓人頭疼。
哼!不干了!
誰還沒點小脾氣呢。
大熱天的,我為什么要放棄空調(diào),非要頂著大太陽來社會實踐啊嗚嗚嗚,這該死的學校作業(yè)!
我崩潰的狂抓頭發(fā),可是因為連體的小熊衣服,厚厚的手套將我的頭發(fā)弄得要多亂有多亂。我正低頭沮喪著,悔不當初。
“小芙蓉。”清冷的少年音響起。
我抬頭看著跑到我眼前的少年,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心中的委屈在此刻爆發(fā):“淮之哥哥,我好熱啊嗚嗚嗚,我的傳單也沒有發(fā)完,社會實踐也完成不了,我太難了嗚嗚嗚......”
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一邊哭,一邊用手抹眼淚,委屈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宋淮之溫柔地笑笑,像是變魔術(shù)般的拿出了一根老冰棍,塞到了我的手中,摸摸我的頭,幫我把亂亂的頭發(fā)理好:“所以......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可是......淮之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吸著鼻子,緩緩拿起冰棍開始拆包裝紙。
宋淮之稍稍彎下腰,視線與我齊平,朝我額頭的方向伸出手。
我嚇得趕緊閉上了眼。
他用手指輕輕彈了下我的額頭。
我睜開眼,看見了宋淮之眼中的盈盈笑意。
“笨。”他看著我:“你什么事兒沒跟我說過?再者,就算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薛叔叔也知道啊。”
我沉默不語,坐在長椅上吃著冰棍。
宋淮之坐在我的旁邊,靜靜地等著。
我吃完冰棍,將棍子放進拆開的包裝紙里裹住,然后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冰棍涼涼的,心里似乎沒有剛剛那么煩躁了。
宋淮之轉(zhuǎn)頭看著我:“小芙蓉,現(xiàn)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
我嘟著嘴,小聲道:“地上的傳單怎么辦?”
他無奈地笑笑:“我撿。”說著起身將散落的傳單一一撿起。
“小芙蓉,你先去那邊的廁所換衣服,淮之哥哥幫你把這些發(fā)了,記得一會兒在這里等我,我發(fā)完接你走。”
我看著宋淮之,點點頭:“好。”于是向著不遠處的廁所走去......
......
夕陽西下,在樹蔭下扇著蒲扇的老人瞇著眼看著遠處年輕的一男一女的身影,少年不知說了些什么,引得旁邊的少女展露出笑顏,喃喃道:“年輕真好啊......”

一枕夢浮生
大概還有一個番外涉哥和蓉妹的故事就徹徹底底的結(jié)束啦~ 很感謝大家讀我的文,emmm下次會寫四個女孩子相繼脫單的甜文,稿子已經(jīng)存了好多了,準備過兩天就發(fā)出來,希望大家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