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雞籠里的雞咕咕的叫著,月兒看了看天,把手里的玉米粒丟到籠子里,兩只手在身上拍了拍,沈灝早早就跟沈父出了門,沈母正在廚房熱著早飯,月兒推開房門,輕聲走到趙睿言的床邊。
她看著床上閉目的男子,心里那種異樣的情愫又燃了起來,開口輕輕的喊道:“阿言…阿言”
趙睿言哼唧了一聲,月兒見他沒有醒來的意思,伸出手捏住他的鼻頭,不一會兒趙睿言就急忙坐起,大口的呼吸著,看到是月兒,他微微撅起了嘴:“姐姐吵到阿言睡覺了?!?p> 月兒輕笑出了聲:“都日上三竿了,連村東頭張屠夫院里的豬都起床啦。”
趙睿言哼了一聲:“姐姐拿我和豬比。”
月兒伸手夠著摸了摸他的頭頂:“阿言可不就是個小懶豬嘛,小懶豬快起床,阿爹說今天帶你去看大夫呢?!?p> 趙睿言一邊扒拉著自己的貼身中衣一邊問道:“阿言生病了嗎”
月兒見他手中忙亂,伸出手去幫他理好中衣,又將外衣整理好平鋪在床上:“阿言沒生病,看大夫是讓阿言長的更高,更壯,好啦,阿言自己將衣服穿好,姐姐去幫阿娘準備早飯。”說完這話月兒起身準備將窗戶打開透透屋內的濁氣,見窗戶虛掩著只當是沈灝早起時打開的,伸手把窗戶開的更大些隨后走出了屋內。
屋外,月兒幫著沈母將早飯擺好,趙睿言從寢房內走出來,叫了聲沈母“阿娘”,沈母應了聲,隨后拉著他去洗漱,洗漱完畢正好月兒將粥盛好,趙睿言坐在月兒旁邊的小凳子上,摸著后脖頸皺著眉頭,似委屈的嘟囔著脖子痛,沈母聽他這樣說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他身后查看,見沒事便伸手替他揉捏著:“我瞧著沒事的,約莫著是昨夜安寢時,頭枕不舒服,睡的脖頸痛,等會阿娘給你做個軟乎的頭枕。”
趙睿言高興的應了聲好,又催促著沈母坐下吃早飯,月兒看著趙睿言高興的臉龐,嘴角不自覺也帶著笑,手里快速的剝著蛋殼,隨后一個白白嫩嫩的雞蛋落在了趙睿言的碗里。
他拿著筷子往嘴里扒拉著雞蛋,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昨夜阿言做了個夢?!?p> 沈母一邊聽他說著一邊將碗里最后一顆雞蛋剝好遞給月兒,月兒嘴里問道:“哦?是什么有趣的夢?”手里快速的將雞蛋一分為二,一半放進沈母的碗內。
趙睿言咬了口雞蛋含糊說道:“我夢見有一個大哥哥把我擄走,但是我一點都不怕,大哥哥還問了我好多問題,但是我不記得問的是什么問題了?!?p> 月兒拿著手帕將他嘴角的粥漬擦掉:“不記得就算了,只是一個夢,不過阿言還真是厲害,被擄走了都不怕呀?!?p> 趙睿言搖搖頭:“我不怕,姐姐會來救我的。”
月兒摸摸他的發頂:“當然啦,姐姐一定會去救你的,阿言現在先乖乖吃飯。”
趙睿言點點頭捧著自己的碗吃了起來,沈母見二人如往日般融洽,心里的想法也愈來愈烈。
臨近中午,沈父和沈灝二人外出回來了,兩人手里提著些禮品,沈灝又從背簍里提出一只兔子遞給月兒讓她放在兔籠里,趙睿言跟著月兒逗弄起了兔子,沈灝跟著沈父提著禮品進了屋內。
沈母走上前去接過東西問道:“東西都買齊了?”
沈灝點點頭回答:“記著阿娘的話,買齊了都是雙份呢,還有阿娘特別交代的紙張還給阿言和月兒帶了包核桃酥。”
沈母點點頭:“去把核桃酥拿去給阿言和月兒吃吧?!?p> 沈灝應了聲哎拿著東西去了院子。
屋內留沈父和沈母二人,沈母拍了拍沈父的胳膊:“他爹,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沈父問道:“什么事情?”
沈母看了看院外,笑瞇瞇的說道:“月兒年紀也不小了,該是說親的時候了,她自小被我們疼愛著長大,活潑可愛卻有些任性,我怕她去了別家會受苦,不若我們招一個女婿。”
沈父沒說反對的話只皺著眉說道:“我自然也是舍不得月兒去別家的,只是現在這個年月,家里的青壯年都是勞動力,誰又愿意將自己的兒子送去別家呢?!?p> 沈母笑彎了眼:“阿言不就是嗎,他雖然智似孩童,可卻是個聰明的,且身姿挺拔,容貌絕佳,我見他和月兒相處的也是極好,你我二人又有些手藝,留她二人在身邊日后也好幫襯些,再待灝兒娶了媳婦,我們一大家子豈不是其樂融融。”
沈父點了點頭隨后又搖搖頭說道:“可若有一天,阿言生身父母來尋他怎么辦?!?p> 沈母聽了這話也有些憂愁了隨后又說道:“都這么久了,要尋早該尋來了,我見阿言那模樣,說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家里嫌他癡傻不想要他了。”
沈父連忙制止了沈母:“哪有父母不要自己的孩子的,若灝兒是阿言這樣的,我也還是養著他?!?p> 沈母回答道:“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嗎,反正我是要把阿言當做女婿的?!?p> 沈父思索了會對沈母說道:“那你尋個機會問問月兒?!闭f完這話又從懷里摸出一把木梳遞給沈母:“你那把梳子也該換了。”
沈母應了聲哎,臉頰紅紅的接過梳子。
院內,沈灝,月兒,趙睿言三人圍著兔子籠,沈灝打開油紙包,拿出兩塊核桃酥分給二人,月兒和趙睿言見狀一人掰了一半給沈灝,沈灝將一半核桃酥放回油紙包,自己拿著一半,伸出手準備摸摸趙睿言的發頂,想了想收回手,將手掌在身上擦了擦,又將手掌覆蓋在趙睿言頭頂,輕輕的拍了兩下,又摸摸月兒的發頂。
趙睿言初來沈家的時候,沈灝是極不習慣他這樣高大的身材外貌,似孩童的叫著自己阿兄的,后來他幫著沈灝洗澡,教他換衣服,帶他出去玩,夜里兩人還歇在一間房,慢慢的,沈灝也習慣性的將他和月兒放在一處來疼愛。
趙睿言咬了口桃酥問道:“姐姐,這只兔子你想讓它活多久呀?!?p> 月兒不解的問道:“為什么說姐姐想讓它活多久呀?”
趙睿言抬眼看向她:“姐姐愛吃兔子,你若今晚說想吃兔子,那它就只能活到今天了,你若這幾日都不想吃兔子,那它豈不是活的更久。”
月兒先是一愣隨后笑出了聲:“對對對,阿言說得對,那阿言想讓它活多久,姐姐就讓它活多久。”
趙睿言又說道:“小兔子多可愛呀,跟姐姐一樣可愛,姐姐為什么要吃它。”
月兒回答道:“可能姐姐上輩子都沒有肉可以吃,臨死的時候吃到了兔子肉,所以這輩子都極為喜愛吧。”
趙睿言看著她認真模樣點點頭,又咬了口手里的核桃酥。
沈父沈母二人,出了內屋,看著院子內的三人,二人相視一笑,沈母開口輕呼道:“阿言中午想吃什么,阿娘給你做?!?p> 趙睿言聽著呼喊扭過頭來,一臉笑意的看著二人大聲的說道:“阿娘做的所有飯,阿言都愛吃”
幾人見他這副可愛模樣,都笑了起來,趙睿言見大家都在笑雖不明所以也跟著哈哈大笑,小院內一派和樂氣象。
盛京,宋安聽到軍師的話驚呼了一聲:“什么?你說真正想殺殿下的人不是良王,而是他?”
軍師嚴肅的點點頭,宋安一臉錯愕的喃喃道:“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說到這宋安屏住了聲,看向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