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大家都同在一起共事,何必就要互相針鋒相對呢?和氣生財嘛!”郭姓修士面對魏簾的質問,隨口搪塞到。
“行!這是你的選擇!希望你今日救下的這頭狼改日餓了要吃你的時候,會念你今日的情分。”魏簾瞪了一眼郭姓修士不再多言。
面對陳岳陽怨毒的眼神,他繼續選擇無視。
這件事情就只能這樣了。
若是眾人不在場,魏簾實際是想殺了陳岳陽的,留著這個家伙回去,陳司尉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眾人回鎮妖城以后,當陳司尉看到自己兒子斷腿回來后,原本臉上掛著的笑意瞬間消失,轉而面色陰沉問大家道:“這是怎么回事?”
此時的陳岳陽由于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過去,郭姓修士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包括魏簾差點把妖獸殺掉的時候,遭到陳岳陽背刺。
“好!我知道了。不過當時我兒被妖獸擄走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救他?哪怕是拉他一把!也不至于被妖獸給吸過去!”陳司尉看向魏簾質問到。
“當時我就要殺掉那頭畜生……可陳司尉你的兒子來背刺我!若不是如此,怎么會有回來他被那畜生咬斷腿的事情?再況且我當時已經精疲力盡,如何有力氣拉他?”魏簾指著昏迷過去的陳岳陽說到。
陳司尉冷笑一聲道:“好!你倒是嘴硬!你和我兒都為鎮妖城同袍同澤你卻對他見死不救!按鎮妖城律法,當誅!”
他就陳岳陽一個兒子,也是他在世上的唯一牽掛!若兒子出了事情,他以后修行念頭還如何通達?
話罷,他單手成掌對著魏簾隔空一按,一股力量就無形作用在他身上。
魏簾如遭重錘一般,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陳司尉抬手又是一按,魏簾直接被打爬在了地上。
到底是金丹修士,不是一頭受了重傷的結丹妖獸能比的,魏簾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更不要說逃跑。
再來這樣的一掌,他肯定要寄!
“陳司尉!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你的兒子做事不對!現在你卻要殺魏簾!何況還是魏簾救了我們!反倒是你的兒子丟下我們跑路!這件事傳出去……大宗門正道的人會如何看你?”慕容復雪站在了魏簾身前,并且擺出了自己大宗門的身份。
那會他們都中毒倒在地上,是魏簾擋住妖獸救了他們。
小姑娘雖然平時做事馬虎,但是非對錯上她分的很清楚。
“的確是魏簾救了我們……而陳司尉你的兒子放下我們逃跑!也算見死不救,那根據鎮妖城律法也是不是應該當誅呢?”繼慕容復雪之后,又有人站了出來。
隨后除郭姓修士以外,所有人都站在了魏簾身前。
陳司尉看了一眼眾人,隨后態度稍有緩和道:“那這兩掌就算給他的教訓。”
他還是有些顧忌慕容復雪的大宗門弟子身份的。
對他而言,這樣的事情若由慕容復雪傳回宗門,再由宗門公布出來,他這個鎮妖司尉也就做到頭了。
話罷,陳司尉就帶著他的兒子離去了。
眾人將魏簾扶起,他對著慕容復雪等人感謝道:“若不是諸位,我剛才怕是就已經死了。”
慕容復雪笑著回道:“魏道友言重了!大家同在一起殺妖,您又救了我們,為你做這些是應該的。”
說著,她又給了魏簾一瓶療傷藥。
隨后在眾人的攙扶下,魏簾回了自己的營帳。
等眾人離開后,他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
剛才若不是慕容復雪等人擋在他面前,他就已經死了。
這也讓他意識到重生模擬卡牌的珍貴,等到系統下次開啟的時候,他想問問系統這東西能不能批量給他搞幾張……
不過眼下,他需得茍著低調一些,不那么去吸引那位陳司尉的注意。
可低調不代表他把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若是有機會,他準備把陳家父子倆一起干掉。
這天以后,魏簾比起以前更加低調了。
他往往都是一個人去獵殺妖獸,然后賺夠維持基本日常的軍功點就會停下。
有人猜測他之所以會減少外出的機會,是怕陳司尉會找機會在外面殺他。
其實他們倒是誤會陳司尉了。
對陳司尉來說,他既然是個大人物,自然就不會再去為難魏簾這個小人物。
而對小人物來說,他當然不是怕這個大人物。
相反魏簾在獵殺夠一定妖獸后,在鎮妖城外逗留了相當長的時間踩點。
細說起來鎮妖城外大體可以分兩個部分,一是大家熟知的外圍,二就是三百里之外的御妖前線。
這幾天他在觀察御妖前線中,哪個位置跑出來的妖獸最多。
終于在觀察了一個月時間后,他發現有處位置滯留出的妖獸會比它處多上幾倍。
往往有差不多幾十頭妖獸一起出現,其中夾雜著半數筑基修為的妖獸。
這差不多是一次小型獸潮了。
更巧的是,那頭極元母獸也常來這兒。
一個月時間,它的傷竟然已經好了很多!
魏簾便在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陳家父子給引到這里,然后借助妖獸的力量干掉他們。
一個計劃開始在他腦袋里面成型。
三天以后,魏簾用影兵易容了一個自己留在大帳中,他本體則換上一身黑色勁裝蒙上面借著夜色出了門。
……
鎮妖城,破妖司尉陳戚威的司尉府中,陳岳陽將放在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看著自己的斷腿神情變得痛苦而猙獰:“魏簾!你當時要是……哪怕拉我一把,我何止于此!”
他現在是恨不得殺了魏簾,但父親卻告訴他,等過段時間他會找個理由收拾魏簾。
“陳兄倒是好興致啊!還有心情喝酒!”一道聲音響起,屋里的燈隨即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