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本事咱們事兒上見!
從穿越到現在。
實際上也不過才2個月出點頭。
但從曾經的默默無聞,見什么都會躲得遠遠的性子,成為了現在周邊有這么一大群弟弟、妹妹、好兄弟。
范宏斌心里,還是頗多感慨的。
聽到屋外有動靜。
燒菜的兩位,問道:“秉昆哥,快去看看,誰來了?!?p> 正在和小五子爭論‘?!值降自撜N還是倒著貼的周秉昆聞言,隨口答道:“還能有誰,肯定是宏斌哥了唄?!?p> 他是知道范宏斌住院的。
同時也知道。
今天涂志強他們會去接他出院。
可鄭娟不知道啊。
先是愣了下。
也顧不得鍋里正燉著的老母雞,擦了擦手,趕緊就要往外沖。
可才沖到一半。
她又急急忙忙回來,對著衣柜上的鏡子,仔仔細細整理了下兩鬢的碎發,這才低著頭,出了屋。
院兒里。
原本正在嬉鬧的小青年們。
在見到鄭娟和范宏斌正一個里一個外,四目相望時。
也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p> 再見鄭娟。
雖然隔了也沒幾天。
但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涌上心頭。
鄭娟再也忍不住了,照著范宏斌就撲了上去。
她哪知道。
范宏斌肚子上的傷口連線都還沒拆呢。
這一撲。
疼得范宏斌就直冒冷汗。
站在旁邊的涂志強見狀,也擔心好兄弟崩到傷口,一副被喂了一嘴撒了狗糧的嘴臉,就在旁邊抱怨道:“喂喂喂,這位女同志,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倆這可還沒領證呢。”
鄭娟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可內心,卻極其堅強。
有的時候耍起小性子來,就連范宏斌都直呼吃不消。
“就不!”
得。
涂志強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用眼神向范宏斌傳遞了個‘你小子自己搞定’的信息后,轉身就去倒騰那輛小貨卡了。
在回來的路上。
他說過,今晚還會來個朋友。
范宏斌沒問,但心里知道,這來的,恐怕應該就是水自流了,畢竟他們倆之間……有著不可明說的秘密。
“你好,宏斌哥,我叫喬春燕,也是咱光字片兒的?!?p> 先前和鄭娟正在燒菜的麻花辮兒女孩兒,這時也從屋里走出來。
“我記得你?!?p> 范宏斌緩緩地把鄭娟從懷里松開,笑著對春燕說道:“喬家三閨女嘛,小時候總愛跟著我屁股后頭玩兒?!?p> 聽到這話。
喬春燕就咯咯咯的笑道:“嗐,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宏斌哥你還記得呢啊?!?p> “那可不,你小時候一流鼻涕就喜歡往我身上蹭,就我家以前那幾身大棉襖子,你說說,有哪件上面沒有你的杰作?”
歡笑的氣氛。
給這個除夕,平添了許多溫馨。
這種溫馨。
是前世的范宏斌,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
晚上。
臨要開席的時候。
外面響起了小貨卡發動機引擎的聲音。
大家知道。
涂志強和他的‘朋友’來了。
強子先進的門。
在他身后。
來了個長相非常帥氣的大高個。
那白凈的臉蛋。
讓女人看了都羨慕。
“我來介紹下?!?p> 涂志強笑著張羅了起來:“這是我朋友水自流,剛從外地回來,他叫小五,他叫孫趕超,邊上的是肖國慶、周秉昆……”
在場有十來個人。
只不過。
在涂志強剛準備介紹范宏斌的時候,水自流柔聲笑道:“他一定就是范宏斌了吧?”
“你好,水哥?!?p> 范宏斌笑著站起來,和水自流握了下手。
別說。
水自流那手,是真的軟。
就跟女人一樣。
難怪啊……
...
那個時候。
電視機還沒普及,也就重點機關單位才會有那么一臺。
普通老百姓。
就只能望而生嘆了。
不是錢的問題。
主要是統購統銷的年代,很多東西是有錢也買不回來的。
關鍵那時候,連春節聯歡晚會也都沒有。
大家推杯換盞過后。
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嘮著閑嗑。
不過氣氛。
還是蠻愉悅的。
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左右。
水自流站起身。
先向范宏斌使了個眼色,便跟大家說了聲抱歉出了屋。
“我去送送。”
范宏斌對一旁的鄭娟小聲說了一句。
也跟著出去。
胡同口。
水自流說道:“上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今天來呢,主要也是想替駱士賓跟你道個歉,并且你們的醫藥費……”
“道歉?”
沒等他說完,范宏斌冷笑了起來:“他駱士賓綁了我兩個兄弟,還差點要把他倆給下油鍋,水哥,您覺得這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的嗎?”
這番話。
讓水自流盯著范宏斌看了許久:
“那你想要怎么樣?”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既然駱士賓他敢這么做,難道就不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承擔后果嗎?”范宏斌淡聲道。
“所以……”
水自流淡聲道:“你這是想要跟我們宣戰?”
“哈哈哈.....”
范宏斌笑著擺了擺手:“水哥,您可太瞧得起我范宏斌了,你們那可是九虎十三鷹啊,在共樂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我們這幾個,哪里是有資格跟你們宣戰的,只不過……”
“我能揍他駱士賓一次,就能再揍他第二次,第三次!”
“而且不光是他。”
“當時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能挨個問候一遍!”
“水哥,這話,你信嗎?”
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水自流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過呢……”
很快。
范宏斌話鋒一轉:“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得罪我們的是他駱士賓,綁我兄弟的也是他駱士賓,只要你們的人不插手,那我也不會對你們出手,水哥,您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嗎?”
“宏斌!”
站在旁邊的涂志強剛想要出言提醒,卻被水自流抬手攔住了。
他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范宏斌:
“你這是在威脅我?”
“水哥,你又說錯了?!?p> 范宏斌淡笑道:“我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當然,你可以不信,但咱們也可以事上見!”
表面上來看。
范宏斌此時確實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但退一步來說。
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
是他駱士賓先不講江湖道義,不敢找范宏斌,就暗地里從別人身上下手。
那也就由不得范宏斌玩滾刀了。
“水哥。”
在水自流沉吟時,范宏斌抽了口煙,又開口道:“我就這么說吧,你們九虎十三鷹的態度,我不關心,反正駱士賓這件事,等我騰出手來肯定會解決的,當然,我也相信,你水哥完全沒必要因為一個駱士賓,而斷了一條生財之路吧?”
“財路?”
水自流被范宏斌這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給弄了個措手不及,在短暫錯愕后,這才問道:“什么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