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殷總臉上這才緩和了些，“我剛剛還想著，他們要真是那對你冷淡至極的老公，和對你百般虐待的婆婆，那我現在真非得給他們點教訓不可。畢竟你都凈身出戶離婚了，他們還要那樣為難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她這話一出口，厲灼和江秋萍兩道詫異中透著慍怒的目光，頓時齊刷刷落在馮晶晶身上。

　　馮晶晶則頃刻感覺如芒刺在背，躲都沒地方躲。

　　“不過殷總，想必厲氏的實力您也是聽說過的吧？”為了將功折罪，更為了給自己和家人贏得機會，馮晶晶緊接著說下去，“您要在帝都選擇合作伙伴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厲氏集團。厲總的人品……我這個做朋友的也是可以打包票的，相信你們到時候一定會合作愉快。”

　　她只會說這些套話，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馮小姐過獎了。”厲灼突然開口的語氣里不僅透著諷刺，“馮小姐”這三個字更刻意加重了聲音，大有要秋后算賬的意味。

　　“我當然聽說過。本來我就是在厲氏集團和煒亞藥業之間搖擺不定的，”好在殷總沒聽出什么來，人也爽快，當即準備拍板，“既然厲總是馮小姐的朋友，那我就……”

　　到這里厲灼是真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還會借著賀姝的人脈得到什么，這要放以前絕對是天方夜譚。

　　他更發現，原來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令他不解與懷疑的地方。

　　就像一個看似簡單，實則無比復雜的謎團，越深究卻陷得越深。

　　可殷總話還沒說完，卻被后面突然響起的，一道頗有底氣的女聲打斷：

　　“殷總，說白了今天大家都是沖著跟殷氏的合作來的。您就這么草率決定，不太合適吧？”

　　馮晶晶扭頭，看到逐步走過來的，正是昨天早上那個王雁蕾。

　　此時她一身水藍色小禮服，戴著珍珠項鏈和同款耳釘，長發在腦后挽成一個一絲不亂的發髻，目光凌厲中透著幾分決然，還真有些架勢。

　　雖然昨天早上已經發現，這個女人跟厲灼關系不一般；但王雁蕾也沒料到，厲灼居然就這么帶著這個女人一同出席公共場合。

　　這在過去分明是沒有的事，也更加證明了，厲家對她是有多么欺人太甚。

　　所以也更是堅定了，今晚她要在這里讓厲家吃個大癟的決心——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殷總的合作她勢在必得。

　　但她這態度顯然讓殷總很不舒服，回頭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她：

　　“這位小姐，的確，想跟我殷氏合作的公司有很多，卻也不是都夠這個格的，所以我想也不需要花很長時間去決定……”

　　“那我帝都王家夠不夠這個格？”王雁蕾緊接著說道，“我們在醫藥行業的起步比厲家還早，目前實力也差不了多少。我們的配套種類還比厲家多，市場占有率更在逐年提升。最關鍵的是，關于合作收益，我們只需要拿到厲氏要求的一半。”

　　她這么一說，整個現場頓時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