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個名校海歸，一個國內頂級高校海大的本科，兩個人都尬住了。

　　余思雅也意識到自己老毛病犯了，立馬轉移了話題：“林總，我有點事找您商量。”

　　林格點了點頭，帶著余思雅回了總經理辦公室。

　　新項目成立，他們的事情一直不少，因為外面的工作間一直要忙“辦公室阿楠”的拍攝，這段時間的會議室差不多天天就是被新項目占著的。

　　林格走后，楊帆又開始繼續忙活文章了。

　　他要林格幫忙整理的只是一部分內容，另外的一部分，也是他真正想表達的私貨，還是需要他自己來處理的。

　　今日的午飯，辦公室里的每個人分到了一份飯后甜點，一根出自沈楠之手的辦公室美食系列第三作——蛋卷。

　　“你還記不記得你來這里干嘛的？”楊帆看著坐到他旁邊吃飯的周昉。

　　周昉突然一愣，才發現自己今天早上在隔壁組忙了一早上，真正自己的工作反而沒做：“你們訂的盒飯挺好吃的啊。”

　　拙劣的轉移話題的能力，楊帆很是不屑地“呵呵”兩聲：“太硬了。”

　　見楊帆沒被他轉移走話題，周昉干脆找了個他自認為絕妙的借口：“那不是幫你們提升技術水平嗎，又不收你們錢，白給你們干活兒。”

　　“那真是謝謝大善人了。”楊帆又刺了一句，“那您本職工作做好沒，就開始幫忙。”

　　楊帆深諳和周昉掐架的道理，直指矛盾中心。

　　“你別說，我還真做了。”周昉想通了借口之后，也不再慫了，“說起來，你們開新項目的話，建議再買點稍微好點的設備。”

　　“現有的不行？”

　　楊帆雖然沒問林格還有多少錢，但是他是知道林格沒和家里說過她要創業，那也就是說，她手頭的錢肯定不會太多，能省一點是一點了。

　　“你們這邊的組就不拍了？而且，新的這個項目，明顯要求就比較高。”周昉作為一個專業的人，對自己需要的設備肯定是很清楚的。

　　在這件事兒上，楊帆選擇相信周昉的判斷：“我知道了。”

　　“嗯。”周昉應了一聲，既然已經和楊帆說過了，那想來也就不需要他再去和林格再說一次了。

　　“對了，你知道上午那個小胖子看的是什么嘛？”周昉突然想起來上午的事情，面上忍不住掛出了笑意。

　　“不就是游戲直播嘛？”楊帆絲毫沒意識到周昉看到了什么，一臉無所謂，反正人家也沒影響到工作，他就是這個態度。

　　“哦，也可能是美女直播，我上次在他關注列表里看到了挺多女主播的。”

　　“no，no，no。”周昉連連搖頭，臉上的笑意越發的重了，“你再猜猜？”

　　“愛說不說。”見周昉還在賣關子，楊帆直接擺爛懶得猜了。

　　見吊不起楊帆的胃口，周昉直接說出了答案：“是某人剪得‘菜鳥的100種死法’。”

　　聽到周昉的答案，楊帆愣住了，然后機械式的轉過頭來，語氣里略帶一些慌亂：“你確定？”

　　“嘖，你覺得怎么樣？”見楊帆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周昉的惡趣味越發的濃厚了。

　　“不怎么樣。”楊帆強忍住罵娘的沖動，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這種事情，大概羞恥到什么程度呢？

　　可能就是網文作者，在工作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下級在摸魚看小說，而且看的還是自己寫的小說。

　　如果被發現是他寫的，那就不只是痛失筆名，而是有可能全辦公室都會知道了。

　　如果內容正常點，那還好，如果內容不太正經的話，那真是會被無限放大……

　　威嚴的領導，在生活中，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標題光是看著都讓人興奮啊……

　　而他做的那些個內容，從每次出鏡的賬號角色名字都一樣這件事，正常人都能猜測出來，是上傳者本人打出來的。

　　打游戲菜也就算了，你還有那個臉剪出來放到網上給大家一起看？

　　“說起來，你當初是怎么想到要剪這么一個視頻的？”周昉對這件事兒還挺好奇的。

　　楊帆也跟著周昉的問題回憶了一下，其實他上傳視頻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看的人不多，但是粉絲還是有那么一點的。

　　久而久之的，反而成了一種慣性在完成這件事兒。

　　“好像是因為，我對個人自制視頻行業的看好吧？”楊帆說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會兒好像正是他不想去凌峰，想自己出來找工作的時候。

　　“這算什么理由？”周昉有些無語。

　　楊帆早期的視頻甚至沒啥剪輯，就把整場的視頻都直接往上發。

　　也正是那會兒，“菜鳥的100種死法”這種說法在他的評論區開始出現的。

　　后來干脆楊帆剪輯的時候，就只剪那些死亡畫面了。

　　“你別說，我這視頻里，你出鏡率也很高吧？”楊帆側目看了眼周昉，“你上午才建立起來的高人形象，你可小心點……”

　　周昉的臉瞬間扭曲了，這也能波及到他自己的？

　　想想上午在辦公室里他受到的追捧，再想想被發現之后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周昉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周昉做了個保證。

　　“嗯。”楊帆滿意地點點頭。

　　吃完飯就到了午休的時間，因為聽周昉說了楊陽看他做的視頻的事情，午休時候，楊帆還特意的去小胖子工位附近轉了一圈。

　　看到他沒再繼續看了，楊帆才放下心來。

　　午休結束，下午工作重啟的時候，楊帆就看到，坐在他前面的周昉，又默默地站了起來，然后向著“辦公室阿楠”那組走了過去。

　　這一切的一切都落到了楊帆的眼里，他一開始只當是周昉對那邊的拍攝和創意好奇。

　　但是他在林格寫東西的時候，是不是就會抬起頭來看一眼那邊，觀察了一上午，他算是發現了些端倪。

　　沒想到認識了四年的大學舍友，慫了整整四年的舍友，這會兒好像突然要主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