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對此,自然是沒什么好反對的。
正如他之前說得,作為男人,在這種事情上,肯定談不上吃虧。
有句老話說得好啊,
湊活過唄,還能離咋的?
“好,那咱們就先這樣吧,我也是第一次和人成親,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請娘子多包涵。”
許仙拱了拱手。
“我也是第一次做人家娘子,請夫君多多指教。”
白素貞盈盈笑著。
這時,
一陣破壞氣氛的敲門聲,從許府門外傳來。
“漢文,快開門吶!”
李公甫的大嗓門也隨之響起。
許仙無奈一嘆,邁步出了書房,去給姐夫開門。
卻見到,門外除了李公甫,還有一個雙手流血的年輕捕快。
“受傷了?快進(jìn)來……”
許仙一怔,招呼二人進(jìn)門,又對里面喊了聲:“娘子,取我的藥箱來!”
很快,白素貞便提著藥箱,來到了迎客廳。
“哎喲,辛苦弟妹了。”
李公甫接過藥箱,怕白素貞看到血,便用身體擋住了傷員,笑呵呵道:“這里我跟漢文處理就行,弟妹先回去休息吧。”
“不礙事的。”
白素貞輕輕一笑,道:“我以前在家中,也經(jīng)常為一些受傷的小動物包扎傷口。”
“還有此事?哈哈,好啊,弟妹真是個有愛心的好女子,我其實也挺喜歡小動物的……”
李公甫撓頭笑著。
許仙從他手里接過藥箱,一邊為那傷員包扎著傷口,一邊忍俊不禁的想到:
娘子說的小動物,和姐夫想的,恐怕根本不是一種東西啊……
他搖了搖頭,看向李公甫:“抓捕過程不順利嗎?那個算計了回春醫(yī)館的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不清楚……”
李公甫嘆了口氣,說道:“只知道是個武功高深的狠角色,有后天之境的實力,刀法非常兇狠霸道。
我們在街上布置了天羅地網(wǎng),卻還是被他沖出了重圍,他還在不經(jīng)意之間,把劉管家給殺了。”
聽著李公甫對詳細(xì)過程的描述,許仙手上的動作一頓,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那恐怕就不太妙了。”
他吐出一口氣,道:“那人會來與劉管家見面,就證明,他其實并不知道,劉管家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
他前來找劉管家,本就做好了要殺人滅口的打算,想讓劉管家辦完事情以后,就直接消失在人間,不露一點蛛絲馬跡。
只是,他沒有想到,劉管家已經(jīng)落網(wǎng),而茶館周圍已經(jīng)被捕快們盯上,所以才有了與你們的遭遇戰(zhàn)。”
“是啊。”
李公甫點了點頭,沉聲道:“而且,我現(xiàn)在懷疑,他盯上回春醫(yī)館,恐怕不只是為了掙點錢這么簡單。
畢竟,一位實力強(qiáng)橫的后天武者,隨便做點什么,哪怕是去當(dāng)山賊,賺的錢也比開醫(yī)館累死累活多多了。
這樣一位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也不像是能安安穩(wěn)穩(wěn)做生意的人,這背后肯定有別的目的。”
“……”
許仙聞言,一時思索了片刻,也想不通背后的原因。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威脅。
“此人一天不落網(wǎng),醫(yī)館和姐姐都可能會有危險。”
許仙望向李公甫,道:“衙門有應(yīng)對的方案嗎?”
“已經(jīng)在全城搜捕了,但,希望不大。”
李公甫搖了搖頭,道:“而且,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一定能把人留下,今天與他遭遇,如果不是多虧了你的指點,讓我突破了后天之境,勉強(qiáng)震懾住了他的話,只怕還會有更多的傷亡。
如今,縣令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周圍的駐軍,楚王府方面,也向郡城傳遞了信息,再過幾日,上面會派高手來追查。
但……
在此之前,這幾天,還是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能不出門,就盡量待在家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實屬無奈之舉。
錢塘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平日里風(fēng)調(diào)雨順,一些地痞流氓,根本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可一旦遇上真正的狠角色,縣衙的武力就很難發(fā)揮什么作用了,只能向上求援。
“我知道了。”
許仙點了點頭,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很快,許仙將那受傷捕快的傷口包扎完畢,李公甫便帶著他離開了。
待這二人走后,許仙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正所謂,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一個后天武者,躲在暗處,陰搓搓的搞陰謀,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邊,著實是有點夠惡心人的。
他們在明處,那家伙在暗處,如果不趕緊把人抓出來的話,指不定什么時候,對方像陰影里的毒蛇般,跳出來就咬人一口。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如今的他,已經(jīng)正式踏上了修行之路,身邊還有娘子坐鎮(zhèn),對方敢來的話,許仙反倒要笑出聲來。
可是……
姐夫和姐姐那里,未免就有些危險了。
“夫君不必?fù)?dān)心。”
這時,白素貞柔聲開口了。
“娘子有辦法?”
許仙眼睛一亮。
“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解決了。”
白素貞輕輕搖頭。
“快解決了是什么意思?”
許仙一怔。
白素貞解釋道:“我聽夫君說過,那人用了解靈散的藥方,來給醫(yī)館栽贓。
解靈散,是修行界一種并不常見的藥方,哪怕是修行中人,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我覺得對方的來歷并不簡單。
今早姐夫說他要去抓人的時候,我便讓青兒暗中跟著,以作照應(yīng),這會兒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回來了。”
話剛說完,
院子外,便有一陣清風(fēng),如云彩般飄落下來,化作了一道嬌小玲瓏的倩影,身上還扛著一個黑衣人。
“姐姐,我回來啦!”
小青歡快的聲音響起,伸手一扔,便把那黑衣人像丟麻袋一般,扔在了地上。
“嗚嗚!唔唔唔……”
黑衣人一聲悶吭,疼的直翻白眼。
此刻的他,鼻青臉腫,斗笠已經(jīng)被打飛了,眼睛腫的像是被蜜蜂蟄過,嘴巴更是被黑色的布條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從他那參差不齊的外衣來看,那布條正是從他身上就地取材而來。
如果李公甫現(xiàn)在回來,看到他這幅樣子,一定會感到很不適應(yīng)。
畢竟……
之前的黑衣人,一把長刀,一身黑衣,頭戴斗笠,頗有股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悍匪氣質(zhì)。
但此刻的他,卻像是一個被生活的鐵拳搓扁揉圓后,錘的服服帖帖的大冤種,沒了半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