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小青變得如此知書達理，許仙回想起她方才叉著小腰，揚起下巴的樣子，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真想問一句，
小青姐，你這是何故前倨而后恭啊？
另一邊，白素貞一指擊潰了天地異象，轉身來到許仙面前，欣然道：“正如妾身所料，夫君果然成功了。”
“總算不負娘子厚望。”
許仙拱手一笑。
“姐姐……”
小青連忙跑到了白素貞身旁，用驚訝的目光偷瞄著許仙，小聲道：“這家伙一定是個妖怪吧！
哪有人剛開始修煉，就能引動天地異象的？這得是一下子突破到了什么境界啊？金丹都不止吧？”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白素貞非常好奇的。
她上前一步，看向許仙。
“夫君，你能否感受到，修成大衍無極功后，你的身體有什么變化？”
“的確是有的。”
許仙想了想，說道：“體質的變化，并不明顯，但，在我的丹田之內，有一道無極之域被開辟了出來。
自這無極之域內，涌動著如山如海般，極為深厚的靈韻，能任我調動，仿佛永不枯竭一般……”
他說這話，心念一動之間，雙掌間便有一道黑白混雜的靈氣，迅速的凝聚而出，在掌心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靈韻光球。
那光球越來越大，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從雞蛋大小，成長到比人還高，而且這種瘋漲的速度，還并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
小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看那光球很快就要變得比房子都大了，而許仙作為輸出端，仍舊駕輕就熟，毫不費力的樣子。
終于，當那光球的直徑，接近五米高，幾乎與屋脊持平時，它終于停止了增長。
小青見狀，松了口氣似的，擦了擦汗。
“害，也就這樣嘛……”
她嘟囔一聲，道：“雖然比一般的超凡之境，要稍強一些，但，也就強了一點而已，不過如此。”
但，話還沒說完，她便看到，許仙將那龐大的光球，推到了一旁，又開始凝聚第二個，而且速度比第一個更快……
小青：？？？
干啥呢？
干啥呢？
逗人玩是不是？
許仙解釋道：“我怕凝聚的太大，會讓院子外面的人看見，所以重新弄一個。”
說著話，他看了看院子左右，有點可惜的說道：“這院子還是小了一點，讓我沒辦法凝聚出太大的靈韻能量，像這樣小的光球，我大概還能凝聚出幾十個吧，有點太浪費時間了……”
聽到這話，小青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已經有點想罵人了。
想當初，她修行兩百年，一經入門，修為直沖超凡之境，是何等的驕傲自豪？
為了在姐姐面前，展現出自身的深厚靈韻，她也曾像許仙這樣，耗費全身的靈力，去凝聚靈韻能量。
那時候，她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最終凝聚的靈韻光球，還比許仙的第一個光球要小一點。
但她已經無比滿足了。
而如今……
許仙居然還嫌院子太小，沒辦法凝聚出太大的光球，居然還說，像這樣‘小’的光球，他還能凝聚出幾十個……
這不是欺負老實蛇嘛！
“夫君，可以了。”
白素貞眼中含笑，邁步走向許仙，道：“還是讓我來探查一番吧。”
許仙聞言，點了點頭。
揮手將那兩顆靈韻光球散去，然后放開了自身的無極之域，任由白素貞的神識進入。
片刻過后，白素貞睜開眼，美眸中浮現一絲驚訝之色。
“怎，怎么樣？”
小青緊張的問道。
“僅從靈韻深厚的層次而言，夫君的靈韻積累，比通常意義上的金丹境更強，接近于元嬰期，而且，他的無極之域，自成一方小世界，擁有完整的內循環，可以極快速度的進行自我恢復。
考慮到這一點，即便是尋常的元嬰期，在靈韻積累這方面，也無法與夫君媲美，因為夫君比他們更加持久。”
白素貞道。
“……”
小青一聽這話，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剛開始修煉，就比元嬰期更持久。
她只感覺，自己過去七百年的修行，都練到了狗身上去，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啊！
“不過，其他方面就沒有這么出色了吧？”
許仙苦笑一下，問道。
“嗯，是的。”
白素貞輕輕點頭，說道：“大衍無極功的修行，與現存的每一種修煉體系，都截然不同，我在夫君體內感受到的，只有充沛至極的靈韻，但除此之外，卻沒有發現任何與常人有異的地方。
無論是身體素質，神魂強度，精神意志，都屬于普通人的范疇。”
“……嗯？！”
聽到這話，小青一下子來了精神，耳朵都豎了起來。
她湊上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在許仙身上來回掃視，道：“也就是說，除了靈韻積累深厚以外，他就是個普通人？什么本事都沒有？”
“也可以這么說。”
白素貞點了點頭。
普通的修煉體系，是一步一個腳印，從低到高，全方位的發展。
從煉體，到筑基，到金丹，到元嬰。
每提升一個境界，就會擁有那個境界的各種能力，力量體質，神魂法術，樣樣俱全。
而大衍無極功，卻是劍走偏鋒，非常的極端，也非常的偏科。
剛一入門，開辟了無極之域，就讓許仙擁有了堪比元嬰期的深厚法力，但其他方面，卻還是個普通人的水平。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還以為他一下子就成了元嬰強者呢！”
小青松了口氣，瞬間找回了自信，心里平衡了不少，叉著小腰道：“這不就是一部雞肋功法嘛？
光有法力，沒有法術，他連一個普普通通的筑基期小妖精都打不過，光球凝聚的再大，只是純粹的能量，丟出去也砸不死人呀？”
“法術，是可以學的。”
白素貞笑吟吟的看著小青，說道：“而夫君的天賦，就是修行和學習，以夫君的深厚靈韻，任何法術在他手中，都會爆發出非同凡響的力量。
而且……
大衍無極功，作為人族頂級功法，不可能只是靈韻深厚這么簡單，在其中，一定還有對應的術法修行。”
小青：(⊙o⊙)…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仔細的想了想。
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有如此深厚的靈韻，就算只是施展一個火球法術，
普通人凝聚的火球有拳頭那么大，許仙卻能夠直接手搓太陽……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