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沈斯年替她撐腰
他怎么給自己打了電話,點了撥通鍵后,低沉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唐晏殊不管你在哪,我限你三個時辰內給我回到沈家,否則楠楠的病...”
沈斯年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唐晏殊只好扒掉自己手中的輸液管,因為沒拔好,血流在了地鉆上,她不管不顧,從床上起身準備離開,可卻發現她每動一下,五臟六腑乃至是全身都痛的讓她差點暈厥了過去。
但為了楠楠,她只得強撐著起來,甚至連病號服都沒有換,就踉蹌著走了出去。
三個時辰后天已經黑了,唐晏殊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走進了沈家別墅,一樓沒有打燈,異常的黑,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憑著感覺往樓梯走去。
“等一下”黑暗中一道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來,唐晏殊的腳步如灌了鉛一樣停了下來,她聽到這聲音,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沈斯年看不清唐晏殊,因此忽略了她異常蒼白的臉色和那身病號服:“你干嘛去了?”
唐晏殊眼底爬上驚恐,呼吸也開始沉重了起來:“我受了傷去了醫院?”
“那你為什么會和顧南羨在一起”那道聲音依舊平緩,但卻帶著絲絲的冷意,讓她不寒而栗。
她那時救人的時候就想著,自己死了就解脫了。
可是那時他的一通電話提醒了自己,若是自己死了那楠楠就會不治身亡。
她感受到他生氣了,是因為顧南羨這個人,于是她想要撇清關系:“我當時受傷了,他好心給我送進了醫院而已。”
燈光昏暗,男人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她進來的時候沒有細看,難怪沒有發現。
而此時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男人所在的位置,沈斯年如同帝王一般,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臂撐在沙發的扶手上,那帶著金絲眼鏡框的眼睛,如餓狼一般緊緊的盯著她,像是隨時隨地就耀將她撕碎一樣。
那張臉隱匿在月光下,像是鍍了一層銀光,他坐在那里,渾身散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
但是..眼下的她經歷了這么多,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一個想慢慢咬掉自己所有血肉在一擊致命的瘋子。
“是嗎?”他站起身走進她,他才發現她身上穿了病號服,他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她的脖頸全是傷痕,就連那張臉都蒼白異常上面還有個劃痕。
他摩擦著她的傷口,引得她一陣顫栗,傷口處被觸碰的時候也微微的疼痛,她抬起頭言語簡駭的說:“是”
他的動作突然大了起來,讓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男人陰沉的說:“你被誰打了?”
她還是老實的回復:“曲意兒”
他低聲的重復著這個名字,在他嘴里說出的名字異常陰森。
“就算是我的狗,她曲意兒也打不得,明日我便讓曲家不復存在。”
唐晏殊動了動唇沒有說話,她聽得出這沈斯年嘴里面的意思,被說成狗的唐晏殊沒有生氣,甚至情緒波動都沒有,畢竟她沒有資格生氣。
沈斯年看著她這般無動于衷的模樣,大力的捏著她的下巴道:“唐晏殊你記住了,就算是我的狗我也不會讓其他人來沾染,白衍是,顧南羨亦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