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居西并不想睜開雙眼,昨晚的夢還是很有趣的,不過也沒有辦法,一會兒就要上學了。
睜開眼就能看到窗臺上的植物,老娘沒空管自己的孩子,還是有很多的時間打理這些花花草草的,哪個都比自己長的茁長。
在腦海中思考著早飯要怎么解決,用微波爐熱一下昨天剩下的外賣,就充當今早的早飯了。
很多不愿意起床的孩子都是選擇不吃,或者一邊狂奔一邊吃。可是魏居西從小養成了吃早餐的好習慣,沒有辦法,只能犧牲一些睡眠時間。
魏居西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了,是時候從床上下來了。揉了揉眼睛強行讓自己精神一些,去廚房熱飯。
走出房間門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魏居西瞬間清醒。上夜班的老爸應該還沒回來,那沙發上的人是誰?
魏居西看過去,男子后仰在沙發上,但還是能感覺到身材的挺拔,個子應該還算高的。
這熟悉的身影,魏居西挪動了兩步看向男子的臉,“列缺?”魏居西幾乎是脫口而出,雖然跟晚上那個初中生的形象不是很符合,可是眼前這個人完全就是晚上那個人的復制放大。
魏居西在左胳膊上狠狠捏了一下,疼痛感證明了眼前的真實。
列缺看到魏居西出于禮貌站了起來,與魏居西面對面。
“你是怎么進來的,你是真的存在……這是什么情況?”魏居西好幾個問題脫口而出,但哪個問題都沒問全。
“需要冷靜一下嗎?”列缺問道。面對這種震驚列缺絲毫不感到意外,甚至來說,如果魏居西不感到意外那才是真的奇怪。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魏居西已經懵了,“可是昨天的應該是夢啊。”
列缺解釋道,“是夢,但是并不完全是,是一個構建出來的夢。”
“我真的……這是什么情況。”魏居西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并不是他的想象力不夠,而是這事有些難以理解,導致魏居西大腦有些宕機。
不會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異能吧,自己日日夜夜做的夢成為了現實,還是自己終于被生活逼瘋了,現在是在精神病院里而不自知。
魏居西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了,一只手扶著沙發,但是也坐不下,就愣愣的站在原地。
“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們需要與人類簽訂契約在這個世界生存,我們只是想來這里看看,感受一下不同的世界。同時與我們簽訂契約,就可以獲得學習我們異能的能力。”列缺用他能想到最好的解釋方法來跟魏居西解釋。
其實這一切很好理解,但是這件事情本身有些違反自身的世界觀,突然來了個人跟你說了一大堆,即使你能明白他在說什么,也很難就那么一下子接受他所說的。
“容我緩一緩。”魏居西順勢坐在了沙發上。
兩人誰也沒說話,魏居西處于震驚中無法言語,而列缺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對方沒問問題,也不好隨便扯些話題來聊。
魏居西突然抬起頭來,眼睛里像是冒著金光,“昨天晚上的閃電,你能使一個給我看看嗎?”
列缺伸出左手,一絲一絲藍紫色的光從列缺的手掌里出現,又在手的上方凝結成一個不算太大的球,滋滋啦啦有放電的聲音。
魏居西走上前去,雙眼緊緊盯著那個小球,較強的光刺的他眼睛有些疼痛,可是他并不在乎,跟小時候看太陽一樣,再強烈的光都抵擋不住內心一探究竟的欲望。
盯的時間久了些,魏居西感到自己的身子都有些僵在了那里,才意識到應該起身了。“這些,以后我也能學會?”
“可以。”列缺點了點頭。
“為什么選中了我,難道是我天賦異稟。”魏居西長這么大連個特長都沒有,怎么就偏偏選中了自己,難道是自己是那種在異能方面有特殊造詣的人,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存在異能,才讓自己的天賦埋沒的。
“我們尋找的標準是符合年齡的,看過許多玄幻小說,對這件事有一定接受能力,或者說沒有那么抵觸的。”列缺說道,這確實是其中的一項標準。
魏居西撇了撇嘴,看不看天賦也無所謂,這么有趣的事情反正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今后的日子可就同那些麻瓜不同了。
“看來昨夜簽訂的契約仍舊有效。”列缺對魏居西的反應感到這件事情基本可以確定。
“現在還可以反悔?”魏居西以為到了現在已經都訂了下來,“你不要反悔的才好。我可要把你所會的東西全部學來。”
“在學異能之前,你還是不要落下學業的才好。”列缺指了指被隨意扔在沙發上的書包。
魏居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學業,仔細一看書包才想起來,今天還要上學,被一系列的事情沖擊的過于猛烈,自己起床一般都是掐著時間的,如果晚起幾分鐘,那大概率就是會遲到,而剛才跟列缺說了那么多的話,一定是趕不上了。
匆匆穿好衣服,魏居西對著列缺說,“你等著我,等我回來再繼續談論這件事。”
不對,這個人還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有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還不知道,可也不能讓他就在這里,被爸媽發現,又是一頓質問,關鍵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在這里有能去的地方嗎,要是沒地方去在樓下晃悠晃悠也行。”魏居西把衣服里的錢塞給列缺,其他世界的人,可能沒有人民幣這種貨幣,“中午吃飯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我也實在是顧不上你,不過千萬不要在屋里呆著,我可不想接受盤問。”
說完魏居西背上自己的書包,拉著列缺就往外走。
“我既然可以出現在這里,那自然是有地方可以去的。”列缺氣定神閑的說。“你先好好上學,回來我們在繼續談論這件事。”
魏居西看了一眼列缺,就匆忙往下跑去,比起還未曾可知的異能,還是遲到罰站一節課來的更真實。
坐在課桌上,快要退休的語文老師在臺上講著自己年輕的時候和人開著大貨車行駛在懸崖峭壁間差點點下去的故事。上個學期已經講過一次了,不過比起他年近五十的時候曾跳過伸手夠不到邊沿的一樓故事,這個貨車故事就顯得新穎多了。
講臺下的好多學生已經昏昏欲睡,引用語文老師的話就是,在語文課上睡覺可以,但是不能被巡課的主任抓到,不能趴在桌子上,可以用手托住下巴,或者往后仰,只要不睡的那么明顯,他都是不會管的。
魏居西都沒睡覺,更是敢大膽的云游天外。魏居西想捋順早上都發生了些什么,可是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要不想想晚上想問什么問題也是可以的。
想了半天也沒什么想具體問的問題,就像知道個大體,不用知道一本書那么具體,可總要給個內容概述。
時間怎么過的這么慢,都已經看了好幾回表,分針挪動的慢也就算了,連秒鐘也在那里慢慢爬。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看了一下課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又把課外書拿出來,這種玄幻小說自己一直很喜歡,但是仍舊是一點都看不進去。
不知道熬了多久下課鈴聲終于響起,魏居西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在教室里的時光太漫長了,需要在外面走走散散心。
還沒走出去多遠,后面就有一個女生的聲音讓魏居西停下,魏居西在學校里認識的女生不多,只有隔壁班的林念桐還算熟悉一些,不過那也是因為林念桐的性格比較像男生,小學的時候做過同桌,關系還比較好,不過也僅限在走廊里遇到打個招呼的程度。
不過除了林念桐也沒有別人會叫住他了。
“這個給你。”林念桐把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魏居西。
“這是什么?”接過紙條魏居西下意識問了一句。
魏居西看著手里的紙條,難道林念桐暗戀自己多年不敢表白,現在終于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了,不太可能啊,難道是她們班其他的女生,魏居西腦海里閃過許多張人臉,還是沒有想到究竟誰有這個可能性。
林念桐沒太理解魏居西現在這張欠揍的臉在想些什么,不過給魏居西一點提示,“看了這個就知道列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了。”
魏居西感覺到背后根根汗毛開始樹起,“你怎么知道。”
“我也跟你一樣,怕你著急知道,兄弟靠譜吧。”林念桐一臉得意的說道。
魏居西一臉做賊心虛的將紙條塞進校服兜里,生怕別人看見,“你也是?”
“是,比你早半年。”林念桐拍了拍魏居西的肩膀,一副鼓勵后輩神情,“我先回去了。”
“好。”魏居西這下出去溜達的心情瞬間消失,回到座位上,將書包了里的書都拿出來堆在了桌子上,等待著上課鈴,好在一堆書之間掩蓋自己看紙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