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與手持屬性相合法寶的外景期烏龜怪的戰斗結束得很快。
一方面是因為烏龜怪并沒有跨過第一天梯,與朱常仍然處于相同的大境界中。
另一方面則是修行的功法領悟遠遠不如朱常。
按理來說,凝聚了赑屃法相的烏龜怪絕對不是弱者,但比起深入參悟道德真章的朱常來說,還是差了太多太多。
至于法寶靈水珠,在水祖還活著的情況下,烏龜怪絕對是不可能將靈水珠完全煉化,運轉如意的。
他只可能是通過長久的浸染獲得了靈水珠一些微不足道的威能,而這種加成其實對于朱常和他之間的差距來說,如同杯水車薪,不算什么,更起不了什么作用。
種種狀況疊加,朱常和烏龜怪的戰斗就很短暫了。
手上捧著法寶靈水珠,朱常沒有探入法力,單是接觸就能感受到自己身邊的水元素更活躍了些。
‘確實是一個好東西。’朱常點頭:‘難怪水祖喜歡啊。’
在手上拋了拋,朱常將靈水珠揣進懷中,向著水潭中潛了進去。
逛了逛,朱常挑挑眉:‘我尋思這宅子都沒打開,這烏龜怪是怎么找到這個靈水珠的。’
直到看到一條大裂縫,朱常才點點頭:‘原來是走了這里。’
不過朱常倒用不著這般,通過特定的印法加上幾句口訣,他打開了水祖宅子。
里面東西大都四處散落,地上隨處可見一些看起來就很是珍貴的瓷瓶碎片。
朱常小心翼翼地前行,偶爾將一些完好的瓷瓶收好。
一路上他先后經過了數個大殿,走進去都是些空空的房間,只有一些似乎是家具的碎片。
朱常捻起一塊碎片,微微用力后臉上露出驚容。
他加大力度,直到手指都因為用力過度開始微微顫動,但碎片卻仍然沒有絲毫形變。
朱常眼中放光,他忽然意識到,這些碎片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是極為珍貴的物件。
哪怕不能煉化,單就是這個硬度也能拿來作為盾牌或者護甲。
他如同掃地一般,將地上的碎片全部收好。哪怕是手指大小的小碎片都一掃而空,全然沒有留給水祖的意思。
做完這一切,朱常繼續前行,路上有遇到一些家具碎片也都收入囊中,直到看見一個標著書房的小殿。
朱常推門而入,看見了密密麻麻兩大書柜的藏書。
‘這是?’朱常陡然振奮:‘與這兩柜子書相比,之前的碎片都無所謂了。’
這兩柜子書是水祖精心收藏,視若珍寶的東西,擺在書房時不時地觀看。里面包含了水祖的理念和一些功法,以及一些修行上的關隘解說。
撫摸著那些封皮上寫著太一真水、九元重水或者法身構建,他我統合的書,朱常兩眼放光。
毫不夸張地講,這些東西都足夠支撐一個水屬性宗門了。還是那種代代有法身的大宗門。
朱常不敢怠慢,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玉簡,將這些書一一拓印。
‘就算沒有收獲,這些東西都讓我不虛此行了。’朱常心中喜悅:‘尤其是一些書中還有著水祖的注解,這價值難以想象。’
水祖可是造化境界的大佬,是苦海中最頂尖的一批人。在水之道中,他的批注都是近乎根本。不客氣地說,就是一些天仙都會對這種書動心。
‘這人情欠大了,水祖他投資是真舍得下本啊。’朱常心中感嘆。
然而在踏入下一個大殿后,朱常的情緒都有些穩不住了。
那是整整一個湖泊的三光神水,中間還有一個小光團在浮浮沉沉。
‘喂喂喂。’饒是朱常自詡見多識廣,也都有些繃不住。
這可是三光神水!
是第一治療圣藥,可以解除一切諸毒,克一切所謂的“無藥可救”的毒。還可以治療一切傷口和疾病。甚至能肉白骨,活死人。
而這里有整整一個湖泊,粗略估算都有著四五百萬方。
西湖有一千四百萬方水,四五百萬就是小半個西湖了。
朱常進八景宮尋得一個儲物葫蘆,收取了三百萬方。這才看向那個浮浮沉沉的光團。
他伸手摘取,光團在他手上漸漸斂去光芒,露出了真容。
是一把劍。
是一把寒光熠熠,似乎能夠切割一切的好劍。
其劍身處正反刻著兩個銘文:正面是柔,反面是剛。
劍柄處刻著一個陰陽魚,以及四個字:上善若水。
朱常撫摸了下陰陽魚,激發了太清道韻。劍仿佛活過來一般,其劍光更鋒利了幾分。若是常人,單是看上一眼或許就要被刺傷。
手握長劍,朱常也接收到了這把劍傳來的訊息。
“原來你沒有名字嗎?”朱常輕撫劍身:“那就叫你水德劍吧。”
“象征這水祖一脈和我道德一脈堅不可摧的友誼。”
水德劍微微顫動,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將水德劍系在腰間,朱常向前繼續搜尋,不過接下來也沒什么大收獲,只是又撿到了幾塊大的家具碎片。
將一切都收好,朱常出了水祖的宅子。站在水潭邊,他鄭重地行了一禮,而后離去。
在他遠去后,老宅子也忽的化作流光,向著遠方劃去。
在六道輪回之主處交了任務,朱常一身輕松地走在回神都的路上。
他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修行了,然而走著走著,他卻忽的渾身一顫。一股巨大的危機涌上心頭。
朱常飛快地跨出一步,離開了原地。下一刻,一道刀光劈在了原地。見一招不中,周圍卻緩緩走出數人。
見到了這群人,朱常面色微沉,他哪里看不出來,這是一群尸傀儡:“生死無常宗?”
“是我們。”有人回應道:“你殺了我們圣子,我們自然要殺你。”
另一個聲音緊隨其后:“本想立即動手,沒想到你在神都穩坐了這么久。不過最終還是讓我們找到了機會。”
最后一個聲音響起:“我們三個跨過第一天梯的絕頂高手殺你一個,也不算辱沒了你。”
“三個絕頂,還真看得起我。”朱常掃視著堵路的三人,長嘆道:“看來我今日難了啊。”
話音剛落,朱常甚至連交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跑路。
遇事不妙就開溜,這就是我的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