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高懸,監察著帝都的一切生靈。除了皇宮被王朝氣運遮蓋,剩下的一切都在這個法陣中纖毫畢現。
一群人各自探查著,忽的有人大聲說:“諸位,城西河邊有個宅子似乎有些異常?”
“嗯?”×n
“哪呢?”×n
張真人和懷素法師也紛紛將視角移了過去,這一看他們面色就凝重了下來。
只見在觀氣視角下,這個宅子中的人個個身上都帶著濃厚的血色,似乎是殺了不少人的樣子。他們有些驚疑不定:“魏司主,這宅子是何人所居啊。”
魏司主略一沉思,喚來分管情報的堂主洪澤洋:“老洪,我怎么記得這里是……我們監天司的?”
“司主明鑒,這座宅子確實是我監天司的,隸屬戰斗序列的紅河營,是我們監天司的中堅力量?!焙闈裳笠嗍欠浅U痼@:“紅河營里的每一位戰士都是持有我們監天司的編制,無論如何,都應該有一縷金光纏繞,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p> 魏晨摸了摸下巴,轉過身對著張真人和懷素法師問道:“兩位怎么看?”
“大人,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懷素法師斬釘截鐵地說,似乎說了,但其實什么也沒說。魏晨翻了個白眼,看向張真人。
“司主,若是一個本該是國朝官員的人卻身上并未攜帶金光,只有兩種可能。”張真人倒是沒有和稀泥。
“第一種,就是背叛了大乾,所以國家氣運自然疏離他?!睆堈嫒嗣嫔?,這可不是小事,而是整個一營的人都沒有金光。
“一營整整百人,居然全部叛國?”魏晨大吃一驚,這可是監天司的中堅戰斗力量,若真的全部叛國,那可是大乾前所未有的丑聞。
“這,不太可能吧。”洪澤洋急了,他可是負責情報工作的,要是整整一個營的人全部叛國,那他自然討不了好。
就在洪澤洋已經開始想象自己因為情報工作沒做好而吃牢飯的日子時,張真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已經不是他們了?!?p> 這話有點意思,魏晨挑挑眉:“還請張真人解惑。”
“我之前和懷素法師討論過,根據現在的情況和死者的慘狀,我們推斷這可能是一個血魔?!睆堈嫒吮砬閲烂C:“所謂血魔,自然是操縱血液的邪惡妖魔。他們手段千奇百怪,超乎世人想象。”
“據記載,他們甚至可以存活在死者的血液中,然后操縱著尸體繼續活動,看起來與活人無異?!?p> “這!”魏晨驚疑不定:“那敢問真人,難道就沒有辦法判別了嗎?這血魔豈不是橫行天下?”
“司主所言極是,”張真人點頭:“這血魔雖然手段鬼魅,但卻有一致命弱點。那就是沒有記憶?!?p> “血魔操縱的人與生前往往判若兩人,親朋好友大多能辨識出來,故血魔往往稱病不出,又或是借口受到刺激因而性情大變?!?p> 魏晨抿了抿嘴,對這個回答仍是不滿意:“真人,這種方法看似能成,但也未免太過主觀,可有萬無一失的辦法。”
確實,什么性情大變,什么稱病不出,都可能出紕漏,唯有確切不疑的辦法才能推而廣之,使得天下人遇到此事能有個辦法。
“有的?!睆堈嫒说故菦]有遮蓋的想法:“若頌得度人經,則血魔必會被其所制,往生而去?!?p> “我佛家的地藏經亦有此用。”懷素法師在邊上也插了一嘴。
“受教了?!蔽撼空┒Y:“兩位一言,或可使得天下人免于血魔災難,可謂功德無量。”
施禮罷,魏晨又嚴肅道:“我回想往日紅河營的幾位統領,皆不似叛國小人,故而當是血魔之故?!?p> “此事非同小可,我當即刻入宮一行。兩位法師自便?!蔽撼匡L風火火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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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身穿紅色龍袍的皇帝很是驚訝,他叫來中官:“速去請內閣和軍部以及樞密院。”
不多時,人就到齊。當著一群身穿紫袍的人,魏晨仔細介紹了一番。
“諸位卿家如何看。我等該如何處理?!被实哿⒃陔A上,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足足百人的血魔,要是布置不善,走脫一人,那便是后患無窮。但偏偏這里又是帝都,要是大肆調兵,又怕人心混亂,有人渾水摸魚。
好在幾位閣老和將軍都是有能力的,很快就商議出了一個合適的方案。
岳臺大營調兵兩千,并攜帶數塊望氣法陣令牌,不可讓紅河營走丟一人,皇城司和內衛盡皆集體出動,高手盡去幫忙,一般的人員則監察皇城上下,穩定局勢;至于監天司則因為嫌疑未清,全部按兵不動。
除此之外,皇家供奉亦是出動小半。
要知道,皇家供奉非江湖中實力一流的人不可,便是現在道佛兩家執牛耳的人物,也抗不過不過七八個供奉的圍攻。
“這般安排,便是群魔亂舞,也可從容應對?!被实劭粗鴳サ谋娙?,對著邊上的宦官說道。
宦官微笑著奉承:“陛下安排妥善,此事當順利解決?!?p> “希望吧,最近妖孽事是越來越多了,看來監天司也得擴招了?!被实鄣故怯行┌l愁,也不知道到底老天爺出了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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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此刻街上忽的響起了陣陣甲胄撞擊的聲音。
一眾居民面色大變,看著一對對的士兵身穿步人甲,手持刀兵小跑而過。
“難道是宮變?”一群居民相互看看,飛快地溜回家關上了門。
不多時,城西紅河營處,已然被軍隊層層地圍了起來。
按理說,這種情況紅河營應該飛快地反應,派人出來問詢,但紅河營卻安靜地如同墳地,里面似乎鬼蜮一般毫無動靜。
“哼!看來居然真的全沒了?!睅ь^的將軍瞄了瞄大門,情知內部必有埋伏,但他卻微微一笑:“傳我將令,破墻!”
一聲令下,自有軍隊攜重兵器上前,對著墻壁一下下地轟擊起來。不多時,墻壁就成片垮塌,露出了內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