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煎餅果子
沈青禾從米缸中舀出一碗米,倒入盆中用水洗凈,打入四個雞蛋,將大米和雞蛋磨成米漿,倒入面粉攪拌均勻,在倒入一些酒曲發酵,放在一旁。
之后將半個胡蘿卜,先切成片,再切成丁。小蔥洗凈切成蔥花,和胡蘿卜放在一起備用。把蔥花和胡蘿卜倒入發好的面糊里,倒入一些油,在加入鹽和胡椒粉攪拌均勻。蓋上蓋子,再放置一會。
鐵鍋中刷入油,把盆中的面糊倒入鍋中,用勺子將面糊涂抹平整,再刷一層油,蓋上蓋子,燜一會。因為打入了四個雞蛋,表面呈金黃色,面餅鼓起來后,用勺子翻個面,再刷一層油,蓋上蓋子再悶一會,鍋中散發出蔥花的香氣,烙至兩面金黃,微微鼓起,用鏟子按壓,有彈性,不塌陷就已經熟了。盛出來后,用刀切成塊,非常松軟,有大米雞蛋蔥花的香氣。
“二丫,快來吃飯了。”沈青禾端著盤子向屋里走去。
“好香呀,這是什么呀,真好吃。”二丫拿起面餅塞進嘴里,兩頰鼓鼓的,像個小松鼠一樣。
“這是‘黃金糕’,香不香?”沈青禾一邊用手帕給二丫擦嘴,一邊說道。
母女兩個吃完飯后,就熄燈睡下了。二丫一滾,就鉆到了沈青禾的懷里。二丫感受到母親溫熱的身體,聞著母親身上的氣息,眼眶紅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
“娘,”二丫嗚咽著小聲說“我好想你。”
二丫不敢哭出聲,把臉緊緊貼在母親身上,生怕下一秒母親就不見了。
小姑娘哭唧唧的聲音,驚動了睡在她身邊的沈青禾。
沈青禾發現女兒緊緊抱著她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氣,伸出一只手拍著女兒的背,輕聲哄到“二丫,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
這下,二丫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二丫就是就是.”吸了吸鼻子,抽噎著說“娘,二丫會乖乖聽話的,你不要把二丫賣了,二丫不想離開娘。”
沈青禾一愣,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給二丫幼小的心靈造成這么大的傷害。連忙拍著女兒的背說道“二丫乖,娘發誓不會在賣了你,睡吧睡吧。”
小姑娘也許是哭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沈青禾卻一夜無眠。
清晨,鳥兒開始了一天的歌唱。沈青禾從溫暖的被窩里爬了出來,之前一直在想什么美食適合擺攤用,莫過于在現代風靡大街小巷的煎餅果子了。快到冬天了,清晨趕集,上工的人們,最幸福的事就是吃一頓熱騰騰的早飯。早餐這東西成本低,需求大,很有市場。
要做煎餅果子,就得需要特殊的工具,沈青禾翻出了一口破舊的鍋,打算找村里的趙大爺,改成煎餅用的鍋,趙大爺干了一輩子的鐵匠,最有經驗了。
沈青禾在廚房里搗鼓著,煎餅果子的精華就是里面的薄脆了,失敗了好幾次,才炸好了需要用的薄脆。之后沈青禾把面粉倒入盆中,加入適量的鹽,用涼水攪拌成面糊狀。鍋熱后開最小火,舀一勺面糊倒入鍋中,用刮板刮開刮薄,打入雞蛋,打散后平鋪均勻。雞蛋凝固后翻一下面,刷上黃醬,放上蔥花,生菜,再放上一張薄脆。從一邊卷起折三折。
沈青禾拿出一個小籃子,蓋上紅布,去了隔壁李大嬸家。
“大姐你在家嗎?我是沈青禾”很快里面就傳來了聲音,“來了,大妹子。”
“大姐,我做了點新的吃食,想讓你嘗嘗。”“太好了,快進來。”李嬸子風風火火就出來了。
李嬸子把沈青禾迎進家里,吃著她做的煎餅果子,瞪圓了眼睛“這是啥子,咋這么好吃?”
“這叫煎餅果子,大姐你看這東西賣個三文錢有人買嗎?”沈清禾羞澀地笑道。
“三文錢,大妹子,就你這手藝,五文錢都有人買。聽姐的,就賣五文錢。”李嬸子拍著胸脯說到。
“大妹子,你就推個小車上俺男人雜貨鋪旁邊兒賣,你孤兒寡母的,省得被鎮上的小混混欺負,我男人在還能照顧你,忙得時候給你搭把手兒。”
“太感謝你了,大姐。”沈清禾握著李嬸子的手激動地說道。
第二天,沈青禾起了個大早,帶著二丫推著小車來到了鎮上。
二丫這孩子這段時間比較敏感,還是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沈清禾帶著二丫,按照李嬸子給的地址找到了這家雜貨鋪。將小推車停在了雜貨鋪旁邊,開始做起了生意。
只聽沈清禾吆喝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五文錢一個煎餅,五文錢一個煎餅又香又脆,又香又脆。”
過路的人被沈青禾的話語吸引了注意,又看看搬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的二丫覺得很是好奇。
“老板,你這賣什么?賣的是什么呀?怎么從來沒聽過?”路人甲說到。
“這叫煎餅果子,現做現賣。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沈青禾回答道。
“你這吃食倒是挺稀奇,給我來一個嘗嘗。”說著掏出五文錢來,放在旁邊的盒子里。
“好嘞,大哥請稍等,馬上就好。”隨著沈青禾的動作,攤煎餅的香氣順著小攤兒飄向了大街上。
被香氣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向小攤兒門前聚集。
“太香了,大妹子你還沒做好。”路人甲在攤子面前走來走去。一個勁兒地吸鼻子。
“好啦好啦,大哥請品嘗。”沈清禾把煎餅遞了過去。
“太好吃了,真香啊。五文錢花的真值,再給我來一個。”
“我也要,我也要。”
“給我來三個,給我來三個,帶回去給家里的婆娘和小崽子吃”
煎餅攤面前,人頭攢動,絡繹不絕。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雜貨鋪的老板。他連忙打開門,發現了沈青禾。說到:“你就是沈大妹子呀?這么多人,我趕緊來幫忙。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沈清禾一個煎餅接一個,幾乎不曾停歇。裝錢的盒子漸漸地鼓了起來。二丫不錯眼地盯著錢盒子,就怕被別人偷摸的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