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累壞了各路媒體的記者。
一邊是每天坐著直升飛機上下班的尚韻皓與木亦彤。
一邊是戒備森嚴的建勛集團。
記者們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一陣汽車經過的灰塵。
連陳建勛的人影都沒見過,即使想要挖出更多信息也是癡人說夢。
這場曠日持久的媒體跟蹤戰,在尚韻皓與陳建勛兄弟齊心協力的嚴防死守之下,媒體的熱度終于逐漸退去。
一轉眼陳建勛已經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見到過木亦彤了。
這份思念把他折磨的痛苦不堪。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思念的這個丫頭,是不是還記得自己。
小鶴看見自己偶像的這個樣子,在心里都替他暗暗的著急。
也試著替他打探著木亦彤的消息。
沒有記者的圍追堵截,木亦彤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早起剛準備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突然覺得小腹一陣絞痛。
趕緊叫來保鏢,人就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里。
她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手指。
卻發現了睡在自己身邊的尚韻皓。
瞬間覺得身體有點麻木不聽使喚,頭也暈暈的,嘴干舌燥。
尚韻皓被她抽動的手指驚醒。
立刻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心疼的問,還疼嗎?
剛剛清醒的木亦彤,并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我怎么會在這里?
急性盲腸炎。做了一個小手術。
不過別擔心,手術很成功,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聽著尚韻皓的話,木亦彤才知道自己還做了手術。難怪會有點疼。
我口有點渴,想喝水。
好,你等一下。
尚韻皓取來溫水,用勺子細心的一邊喂著她一邊說。
醫生說剛剛手術完,所以只能喝一點點水。
直到木亦彤醒來,醫生細心的為她又做了檢查。得知一切正常后,尚韻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病床上的木亦彤看見他緊張的樣子,覺得無比可愛。
不用那么緊張,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
什么小手術?你住院,我多擔心知道嗎?
以后你身體不舒服,一定要早點告訴我。
好!我以后會注意的。看著尚韻皓此刻滿臉在意的神情,木亦彤有些感動的安慰著。
天漸漸的黑了,看著身邊陪了自己一天的尚韻皓。
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生怕自己長出翅膀飛走了一般。
木亦彤心里都驚嘆,此刻的自己一臉病容。
有那么好看嗎?竟然讓他目不轉睛的看了自己一天。
幸好自己臉皮夠厚,要是一般女孩子早就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吧…
韻皓,你也在這呆一天了。回家去休息一下吧!
這里有護士就可以。
見她下逐客令,尚韻皓顯然有點不開心。
能這么毫無打擾的守著她,尚韻皓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平時和這個工作狂的女人,多說幾句話都費勁。
這大半年里,單獨吃飯在一起的時候。
還沒有開一次董事會議的時間長,她能理解一個愛她的男人,期盼和她在一起單獨相處的心情嗎?
尚韻皓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就是不肯走。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不太放心。
也只好撒嬌似的和他說,我明天早上想喝豬腳湯。
你一定知道哪家店的最好喝,送來給我喝好嗎?
見木亦彤堅持讓自己回家,無奈的尚韻皓一臉失落只能勉強答應。
那好吧!你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啊。
明天一早我就過來陪你。
看著他依依不舍的離開房間,木亦彤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還是覺得身體特別累,慢慢的睡了過去。
靜靜的坐在辦公室里陳建勛手中的,香煙不知不覺的燃盡了。
突然被掉下的煙灰燙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在想木亦彤出神。
將煙蒂放進煙灰缸,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機里的照片。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他一想到木亦彤,心里總有種說不出來壓抑的感覺。
這時小鶴急匆匆的從樓下跑了上來,門都沒敲就竄進了他的辦公室。
本來就心情不佳的陳建勛很不高興,這一天毛毛躁躁的,越來越沒規矩了。
小鶴也管不了他說自己什么了。
自顧自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哥,不好了。木亦彤總裁今天早上暈倒住院了。
聽見他說出“木亦彤”三個字的時候,陳建勛條件反射般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著氣喘吁吁的小鶴問,在哪家醫院?
話音剛落人早已奪門而出。
等等我啊!還說我毛躁呢....小鶴一邊抱怨一邊從身后追了下去。
看著半天也挪不動幾米的汽車長龍,陳建勛此刻心急如焚。
你能不能快點開,忍不住催促著前面開車的小鶴。
看著焦急的老大,小鶴此刻真后悔把事情告訴他太早。
應該再晚幾個小時說,起碼不會被他追魂奪命扣。
再說平時去簽幾個億的合同,都不見他這么著急過。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車速有點慢,您別著急啊!
雖然此刻心里苦的如黃蓮,嘴上也得抹著蜜。
小鶴強顏歡笑的安慰著陳建勛。
也知道和他沒什么關系,長嘆了一口氣。
只能耐心的坐在車里。
難怪這兩天自己想起她,心里這么壓抑。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怎么樣了。
陳建勛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方寸大亂的時候了。
在哪個房間你知道嗎?陳建勛焦急的詢問身邊跟著自己的小鶴。
1303房間…
當他站在病房門外,看著自己想念已久的愛人。
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真想此刻自己能代替她受苦。
輕輕的推開房門,放輕腳步走到病床邊。
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泛白的臉頰。
生怕一不留神就弄醒熟睡中的她。
就這樣看著她靜靜的睡著,所有的想念都停留在了當下這一刻。
清晨一縷陽光透進房間,木亦彤緩緩的睜開雙眼。
隱隱的覺得,有一雙溫暖的手。
似乎撫摸過自己的臉頰,本以為是自己夢中產生的錯覺。
當發現突然出現在病房里,自己喜歡的白色郁金香時。
她覺得這應該不是自己的幻覺。
護士小姐,你知道這些花是誰送來的嗎?
身邊準備給她輸液的護士,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只知道她今早一進來的時候,花就已經在這里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念的那個人曾經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