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士兵一:“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是為了什么而堅持?”
士兵二:“我也不知道,我參軍是為了報效國家,而現在我們又在干什么?”
士兵一長嘆一氣道:“我小時候很討厭戰爭,我認為那是世界的毒瘤,它讓人們吃不飽飯,讓人們睡不著覺,每一個發動戰爭的人都應該被處死,呵,可現在,真實諷刺啊!我成為了我最厭惡我有罪,我該死啊。”
士兵二安慰:“別這樣,誰能憑心而為人,我也不想成為戰爭的走狗,可又能怎樣,戰爭已然打響,我們已經沒有退路災難的就是我們的親人。”
士兵一:“所以,這就是我們屠殺其他生命的理由?”
士兵二:“……”
士兵一深深的看著士兵二,突然士兵一發瘋般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罷,士兵一拿起插在地上的刀割掉自己的一縷發絲,雙目無神的的說道:“以發替頭,今日我便葬在這里,再無歸期,他年回來看看自己。”
“我不再是戰爭的走狗,今日我就是戰爭本身。”
“集合!!!!”
長官:“今天,必須在一個小時內攻破那座山頭。
眾人:“是。”
聲似怒雷他們為自己打氣
長官看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輕聲說道:“出發吧士兵們,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一條蜿蜒的如龍般的巨大戰線,緩緩變得“熱鬧”起來。
子彈在半空飛舞,炮彈收割一條條生命,有人中槍,沒有死硬生生的疼昏過去。
有人丟掉了手臂,大腿,瞎了一只眼睛,戰壕里到處都是令人麻木的的哀嚎聲,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和“烤肉味”。
每個人都雙目通紅,機械的拿著手中的槍,他們都跟士兵一和士兵二一樣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么。
他們曾意氣風發,為了保家衛國而為軍,現在他們都成為了戰爭的劊子手,生命的收割機。
鮮血流遍大地,硝煙彌漫。
傍晚已至。
活下來的人們看不到他們的臉,或紅或黑。
衣服殘破,完整的部分都黑漆漆的,更有的衣服被燒焦和皮膚粘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敵我。
有人在土堆里掙扎,有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戰斗已經停止,士兵一他們還是沒有攻破山頭。
營地里。
士兵二:“運氣不出錯嘛,居然沒有死,我以為這一戰我們都死定了,結果活下來了,還遇到了你,真是一大幸事啊。”
士兵一帶著哭腔說道:“他死了,一個孩子啊,他救了我被馬克機槍打中腦袋,腦漿全都倒在我的臉上,我殺過很多人,用刀,用槍,用拳頭,可我還是嘔吐了,我發誓我沒有吐到他身上。”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說完士兵一開始號啕大哭,無法想象一個身經百戰的“勇士”居然在這樣大哭。
我們永遠無法理解一個見慣生死的人需要一場怎樣的別離,一幅怎樣的場景才能讓他失態,痛哭,自責。
士兵二:“好了別哭了,我不會安慰人,既然我們今天沒有拿下那座山頭,說明要我們明天用一場大勝來為那個孩子報仇。”
另一邊傳來一道聲音:“沒用的,我們打不過去的。”
士兵二站起來憤怒的說道:“你在說什么?”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的老兵,老兵沒有沒有生氣而是看著士兵一。
老兵嘆氣,開口道:“你知道那山頭后門有什么嗎?你知道為什么我們從剛開始的人數,裝備勝過他們的情況下卻一直攻不下而空調。面也沒有怪罪下來的原因嗎?”
士兵二沉默了,的確這是他們一直感到疑惑的地方,他們已經在這里和敵人僵持兩月有余,每一次進攻長官都說要一天之內打下拿座山頭。
老兵又說道:“因為我們在以一支軍隊對抗一個國家,又怎么可能勝利,上面根本不認為我們能勝利,的確也不可能會勝利,戰爭只有失敗者,國內其實早已經打空了,已經不支持接下來的戰爭,我們之所以還在這里是因為上面在國際上恫嚇,想要的不過是這個國家的資源,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撤走的。”
就在這時。
長官:“集合”
“士兵們,你們疲憊嗎?當然,我知道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但我還是想問,你們想回家嗎?答案是必然的,所以,結束了,回家吧士兵們,不用再害怕死亡,不用再為自己殺害的生命自責,回去親吻自己的妻子吧,陪伴自己的孩子吧,帶著一身的榮耀回家吧。”
“謝謝你們將士們,你們贏得了勝利,去慶祝吧。”
全軍收拾東西,他們如雨后春筍若獲新生,他們真的很高興,不斷的戰爭讓他們身心無力,他們放聲大笑,他們圍著篝火跳舞。
豎日
士兵二:“你要去哪兒,上面給我們錢,可以回家了。剛剛給我女兒打了電話,她說她換牙齒了說留著等我一起把它埋掉,我剛還提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士兵一頭也不回的道:“好,等我一下。”
士兵二很興奮的說:“那你快點,我已經等不及了,我要坐第一班車。”
士兵二才到營地坐下,就聽到戰壕那邊傳來槍聲,他內心一顫,沖出營地跑到戰壕,看到士兵一躺在地上,他抱起士兵一,他已經死了,子彈從下顎打進頭,槍在士兵一手里,他自殺死了,另一只手里拿著他自己的照片和一截發絲。
老兵走來盯著尸體沉默了很久,開口道:“走了也好,他一個人也有些無趣。”
士兵二:“什么?”
老兵:“他是一個孤兒,因為戰爭從來都是一個人。”
士兵二:“你是誰?”
老兵:“我是帶他到這片戰場的人。”
“你要回家嘛?”
士兵二:“是。”
老兵:“記得給我寄幾張家鄉的照片。”
士兵二:“你要去哪兒?”
老兵:“沒有戰爭的世界,沒有罪犯的國度,沒有硝煙的彌漫。”
老兵走了,消失在夜色里,消失在星光的注視下。
士兵二一個人把士兵一埋在里,和他真正的自己。
士兵二坐了最后一班回家的車,照片和發絲被他帶走了,車上士兵二在照片后看到一行字
“你爸爸是我們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