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蠻族步步緊逼,不肯和解,我需要你。”
江慕青聞言握緊了拳頭,忽的跪下。“陛下所愿,慕青必定會使陛下如愿。”
謝臨安微微彎下腰,將江慕青扶起。“你我自幼相識,兄弟多年,不必如此多禮。”
江慕青起身,應了聲是。便匆匆退下。
城墻上柳新柔眼眶濕潤,向墻外的江慕青拜了拜手。江慕青回以一笑,揚了揚手中的護身符,那是柳新柔親自去寒山寺求的。
小桃搖了搖柳新柔的胳膊,“小姐,小將軍定會得勝歸來的。你不要這么傷懷。”
柳新柔點了點頭,目送著江慕青。看著江慕青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落了下來。
謝臨安看著哭的傷心的柳新柔默不作聲,心中卻有了思量。
三月后,捷報傳回,江慕青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成功打消的蠻族的威風,迫使蠻族簽了受降書。不日便會班師回朝。
朝內大臣一片贊賞,百姓心中更加敬佩。
一道圣旨悄然落到了柳家。
大太監大聲宣讀著,賜封柳新柔為皇后。不日舉行大婚。
柳新柔失魂落魄地接下了圣旨,待大太監走后,柳新柔撲向柳丞相。
“父親,女兒不想嫁。”
柳丞相知道,柳新柔心里只有江慕青一人,江家那小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人也不錯。本打算待江慕青此次得勝歸來,就讓倆人完婚。可沒想到,終究是事與愿違。
“柔兒,陛下多疑,慕青此次得勝歸來,贏得了不少人心。”
柳丞相說的含蓄,柳新柔卻明白了。
陛下登基時正逢亂世,外戚強大,陛下無法掌權。后來經歷了不少,才將權利牢牢掌握,多年艱辛讓這個少年帝王養成了多疑的性格。他是不會允許臣子權利過大,頗得人心的。哪怕那個人是自幼與他相交的江慕青。
柳新柔認命的點了點頭,“父親,我知道了。”隨后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大婚來的很快,柳新柔在嬤嬤的牽扶下走出了柳家。
蓋頭下的柳新柔留下眼淚,“慕青哥哥,你我此生終是無緣。”
柳新柔與謝臨安拜了堂。成的這宮中的女主人。
夜晚
殿內燭火飄晃,柳新柔靜坐在床上。謝臨安挑起了柳新柔的蓋頭。女子的絕色一覽無余。謝臨安失神,不過一剎那,又回了神。
踱步到桌前,拿來倆杯酒。他將其中一杯遞給柳新柔,柳新柔沒接。謝臨安不在乎,將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這一夜,謝臨安沒有碰柳新柔,倆人合衣而眠。
次日江慕青班師回朝,謝臨安為此舉辦了接風宴。柳新柔作為皇后,必須出席。
柳新柔換上了宮服,與謝臨安并肩去了接風宴。
眾臣朝拜,江慕青看著謝臨安身邊的柳新柔,眼中閃過了不可置信。
一整晚,江慕青都在飲酒。柳新柔心中不忍,又無能為力,生生逼紅了眼。
回到寢宮,柳新柔淚流不止,江慕青是江大將軍的獨子。父母早逝,他獨自撐起江家門楣。吃了不少苦,才成就了如今的的少年將軍。
倆人青梅竹馬,暗生情愫。
可如今
想到這,柳新柔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御書房內,江慕青長跪不起,謝臨安一言不發。倆人就這么沉默著。
“她已是朕的皇后。”
江慕青不語。
“臣愿奔赴邊疆,與邊疆上的外敵作戰,只求陛下將柔兒歸還于臣。”
御書房歸于平靜
許久,謝臨安應允。
江慕青起身,走了出去。
次日奔赴邊疆,朝內議論紛紛。卻都被謝臨安壓了下來。
柳新柔不顧一切的跑到御書房質問謝臨安。并未得到半點回復。
柳新柔在宮中安置了一處佛堂。日日為江慕青祈福。謝臨安沒有阻止柳新柔。每日下朝后便趕到佛堂。陪伴在柳新柔身邊。
三年過去
柳新柔已經不怎么去佛堂了。
夜晚,謝臨安帶了倆壺酒。倆人喝的迷迷糊糊。
“阿柔,你知道嗎,我早就見過你了,就是那年你去寒山寺為阿慕求護身符的時候。”
柳新柔沒說什么,謝臨安趁著酒意親了柳新柔,一切都順理成章。倆人大婚三年終于圓房。
倆人關系似乎也有所緩和。
倆月后,邊疆傳來捷報。江慕青不負眾望。
謝臨安大赦天下。
江慕青卻在返回途中遭遇刺殺,亡命在邊疆。
消息傳回,柳新柔大病一場。不吃不喝。
“阿柔,你已有身孕,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也吃點東西吧。”
柳新柔聞言看了眼謝臨安,“是不是你做的?”
謝臨安知道她說的是江慕青的是。
想到刺殺江慕青的人,謝臨安不語。
柳新柔嘲諷的笑了笑,把頭轉過去,不再離他。
夜晚,柳新柔喝下了她讓小桃找來的墮胎藥。
宮內一片混亂,謝臨安雙目赤紅。“你就這么容不得我們的孩子嗎?”
“你不也容不得慕青哥哥嗎?”柳新柔反問道。孩子沒了,謝臨安不再踏足柳新柔的寢殿。
兩日后,柳新柔逝去。
謝臨安獨自在御書房哭泣,那年寒山寺他就已經傾心。殺害江慕青的人不是他派去的。是柳丞相,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再念著江慕青。
他怕江慕青回來,柳新柔會和江慕青走,他知道當年江慕青去邊疆的原因。
他怕謝臨安遷怒于他,這么多年的榮華富貴早已迷了他的眼。
謝臨安那日是怕柳新柔傷心,沒有說,他本想等柳新柔痊愈再告訴她,可現在他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了。
謝臨安永遠不會知道,三年的陪伴柳新柔早已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