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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亡旅途

王子

消亡旅途 阿蛇愛柱子 2228 2022-04-26 22:19:16

  小村落里一名名叫塔莎的嬰兒出生后。洪水,瘟疫席卷了整個村莊。村民們人心惶惶,遙遠村落以占卜為生的女巫便說這名女嬰天生帶來的災禍,她不能繼續留在村子里。在塔莎媽媽的苦苦哀求下,大家認為出生的嬰兒可以留到十六歲,如果十六歲那天她不自己離開,那么十六歲生日也就是她的祭日。

  小小的塔莎很可愛,她很會看著成人們的臉色做事,惹人愛憐。人們也似乎忘記了女巫的預言。十三歲的她相貌可人,每次她走過的地方總帶來一陣芳香。而災禍似乎也忘記垂簾這片小村莊。

  村里有一個習俗,女兒家的長輩要從孩子出生起攢積銀飾,做成一個個指套,頸圈,足環還有與裙長對等的腰鏈。十六歲生日要佩戴齊全才算是完整的步入成年。

  十四歲,十五歲,相安無事的又這樣生活了兩年。

  第三年,塔莎十六歲,沒有想象中的謠言四起。塔莎媽媽暗自送了口氣。如果大家都忘記了,塔莎就可以繼續流下來對吧。塔莎媽媽一直沒有忘記給塔莎準備哪些銀飾。家里藏著很多,塔莎卻不知道。為塔莎籌集銀飾是家里的一項不得不做的秘密活動。

  還有三天就是塔莎的十六歲生日了,塔莎也聽外婆說起自己的身世。一家人依舊不動聲色的做著打算為塔莎慶祝這個年輕女孩不平凡的十六歲生日。

  還有兩天,還有一天。

  隆隆的腳步聲,粗重的呼吸聲,塔莎被夢驚醒。她看到了一個王子模樣的男子,朝她走來卻變成了怪獸,怪獸的腳步聲隆隆呼吸聲粗重。

  夢醒來,這聲音依舊在。塔莎叫醒了家人,村里此刻火光四現。真的有野獸,他眼睛中央的位置有一個眼球。兩邊都是皮肉。樣貌折煞人。一時間小孩子的哭聲,大人們盆盆罐罐救火聲。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看,寓言實現了吧。早知道就應該早早把那個女嬰殺掉。”一人呼百人應。塔莎媽媽從帶鎖的箱子里拿出那些銀飾,全都給塔莎佩戴整齊后摸摸塔莎的長發,“塔莎,媽媽能給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你逃開這里吧,越遠越好,好好活下去。”

  從后面出去的時候,村民已經將塔莎家團團圍住。隆隆的腳步聲近了,再近了。小孩子的啼哭聲也被這沉重的腳步淹沒。

  “我們要殺了她,這個妖孽。”

  怪獸一聲嘶吼,人群散了一片。“怎生的如此可愛的女孩子。”怪獸心里暗想。拿著弓箭的人們對這怪獸盒塔莎亂射。怪獸擋在塔莎身前。塔莎一把拉住怪獸的手,我們走,我知道離開這里的路。

  “他們果然是同伙想要害我們家破人亡。”不知道塔莎媽媽最后被村民們如何處置,總之塔莎再沒有回去過。

  “你受傷了。”在奔跑的過程中,塔莎的銀飾成了她的絆腳石。她根本跑不動。于是怪獸單手將他抗在肩上。

  “不,不礙事。”原來怪獸會說話。聲音也沒有那么野蠻。

  “你怎么會來我們村子呢?”天真的塔莎問這個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她的怪獸。不過也罷,他們都是受村民們追殺的對象。

  “為了你能帶我離開。”

  “帶你離開?”塔莎不解的問。

  “我還在做夢,等我醒來我會忘記你。”怪獸喃喃的說,“我現在在夢游呢。誰知道去你們村子了。現在的我還沒有醒來。”

  “那我們在這里停下吧。他們追不上來的。”

  怪獸將塔莎放下來。仔細端詳了一陣她的臉,塔莎別過頭。怪獸雖然面貌可憎卻也流露著楚楚柔情。他的獨眼左右張張合合斜靠在樹上,他睡著了。塔莎于是也睡著了。不久,天亮了。

  塔莎睜開眼,沒有看到怪獸卻見到一個腰佩寶劍的王子。王子被塔莎失聲的舉動弄醒。他猛然站起身來,抽出寶劍。塔莎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醒了。”塔莎揉揉手臂。

  “你是什么人。”

  “你說醒來會忘記,原來是真的。”

  “我從來不會騙人。”王子的眼神和昨晚的明顯不一樣,里面似乎有一種猩紅,一種邪惡的眼神,讓塔莎覺得他比怪獸還可怕。

  “既然你不記得我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你要留下做我的仆人。”王子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根滿是刺的藤條。將塔莎的手反剪的綁住。

  “喔。”塔莎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絲毫抗拒的意思。她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好好的活下去。

  塔莎跟這王子走了好遠的路,來到一座漂亮的房子前。王子停住了腳步。

  “你在門口,那也不許去。如果你敢逃掉我會找到天涯海角然后殺掉你。”王子惡狠狠的對塔莎說道。王子忘記了塔莎的雙手還被藤條捆綁著。

  “喔。”塔莎依舊輕輕的應了。

  王子進入了漂亮的房子就好一陣沒有出來,塔莎有些餓了。身上的銀飾變的很沉重呢。

  傍晚,天色昏黑。飄香的味道從房子里傳出來。王子是不會出來給她送吃的的吧。塔莎想。

  子夜,烏鴉呱呱的聲音讓塔莎好害怕。

  背后的門開了。怪獸從里面走出來。伴隨著隆隆的聲響。“你怎么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怪獸看見塔莎驚奇的說。

  塔莎什么都沒說,嗚咽的哭了起來。

  “你別難過了。進來吧。”怪獸帶塔莎進來。房屋里面經一片狼籍。蜘蛛網,破窗。好久沒擦拭的樣子。

  “你不要再變成王子了,好不好。變成王子的你好可怕。”塔莎低掩著頭,手依舊別在身后。

  怪獸講藤條接下來。塔莎的手腕紫青紫青的,看著都心疼。

  “不管你現在是醒著還是在夢游,總之你不要再變成王子了。就算你醒來會忘記我。你現在的樣子比王子要好一百倍。我可以幫你收拾屋子。”塔莎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她一陣難過。手腕生疼,眼睛酸澀,胃里也空空如也的。

  怪獸將塔莎溫柔的抱在懷里。“沒有人能夠接納如此面容的我,你是第一個。我的魔法解除了。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嗎?”

  塔莎累了一整天,在怪獸的懷里睡著了。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怪獸說的話。

  就這樣,怪獸把塔莎抱了一夜。塔莎沉沉的睡著。輕微的鼾聲。怪獸摸摸塔莎的頭發。像當初塔莎媽媽那樣愛憐。

  清晨,塔莎揉揉眼睛醒來。殘破的屋子不見了。怪獸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華麗的城堡,樣貌和眼神同樣溫柔的王子。

  “我的新娘,早安。”是王子的聲音。不過不知道王子還會不會變成怪獸了。

阿蛇愛柱子

2008年寫的,內容晦澀文筆也比較稚嫩,放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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