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那就是……
不少丫鬟婆子都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視。
這兩人正是縣丞和蔡主簿。
“還愣住干嘛?還不快去請大夫!”沐武對著不知所錯的下人說道。
三分之一刻鐘后,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人背著藥箱,帶著藥童走了過來。
看著縣丞府的下人對他很是熟悉的樣子,沐武知道此人應該是類似于食客、門客之流。
山羊胡老人先是給兩人號了號脈,隨后又施了針法,然后才站起來收拾藥箱。
“黃老,老爺他……”縣丞夫人焦急的問道。
“怕是外邪入體,引起的馬上風,老朽給他針灸一番,性命無礙,只是木僵。”山羊胡老人嘆息一聲說的。
過程全錯,結果對了。這兩人是被沐武用銀針損傷了大腦皮質,后半輩子多半要做植物人了。
沐武環繞四周,發現北縣尉正站在角落里,死死的盯著兩位同僚。
沐武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唉,這偌大的鎮南縣如今四去其二,這擔子就落在你我肩上了。”
北縣尉嚇到一個激靈,驚恐萬狀的看著沐武,語調顫抖的說,“大人……屬下今日……受……受了驚,一時半會……怕……怕……是好不了了,請大人準我……休沐……一段……一段時間。”
沐武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北縣尉。
北縣尉低下頭,忐忑的等待著,心臟突突的直跳,他知道要是他同意了自己的請假,那就代表眼前這個人愿意放過自己。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北縣尉可要好好的在家閉門謝客,一門心思的養好身體,病不好就不要來上班了,一切都交給本官好了。”
沐武拍了拍北縣尉的肩膀,輕柔的說道。
“大人。”清脆婉轉的聲音響起,正是縣丞夫人。
北縣尉見此識趣的說道,“屬下告退。”
此時的縣丞夫人鬢發散亂,眼角微紅,顯然剛剛痛哭一場。臉上出掩蓋不住的哀傷之意,足令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后都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大人。”縣丞夫人向沐武彎腰行禮,這一次也許是過于哀傷的原因,縣丞夫人胸口的衣領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滑膩。
沐武伸手虛扶縣丞夫人,不知是不是剛哭過一場的緣故,縣丞夫人起身時竟一個不小心絆在了沐武懷里。
感受著懷里的溫熱,沐武也不為之心神一蕩,但他立刻松了手,一臉正色道,“夫人,今日之事,我必不外傳,還請夫人好好休息,本官改日再來拜訪。”
見沐武毫不留戀,轉身就走,縣丞夫人頓時傻了眼,只得小聲輕呼道,“大人留步。”
“還有何事?”沐武一本正經的說道。
見到沐武裝傻充愣的樣子,縣丞夫人咬了咬牙,“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大人隨我來。”
沐武跟在縣丞夫人身后,走到一個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是……”沐武不解的問道。
“這是奴家的閨房。”
沐武頓時“大驚失色”,“那這里豈不是縣丞的寢室,本官冒犯了。”說著便要離開。
“不,大人。老爺早就與奴家已經分房睡了,而且已經很久沒來過奴家這里了,只留奴家一人獨守空房。”縣丞夫人的語氣里帶著三分真,七分假的哀怨。
“原來如此。”沐武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縣丞夫人見沐武依舊無動于衷的樣子,干脆一狠心拉低胸口,跪在沐武身前。
“夫人這是何意?”沐武故作不知。
“奴家,奴家有一事相求。”
“夫人您先起來再說。”
“不,大人您要是不答應奴家,奴家就不起來。”縣丞夫人抓住沐武的衣袍不肯送手。
“唉。”被逼無奈的沐武長嘆一口氣,“夫人您就有話直說吧。”
“奴家,奴家希望大人您不要把我家老爺之事上報。”
“可,這一縣之地難道就靠我一人治理不成?”沐武面露難色。
其實隱瞞此事正合沐武之意,主要在于上報之后朝廷不但會派人徹查此事,更重要的是會任命新的官員上任。
無論新上任的官員是誰,哪有兩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對沐武更有利。
“奴家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聽了縣丞夫人的話,沐武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面露喜色。
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其實有一半是為了這句話。
之前提到過,這個世界因為武學的存在,女性的地位提高了,但是女性入朝為官還是絕無可能。
所以,這個世界,誕生了一種獨有的“夫人政治”,即男性當官,女性則作為師爺,幕僚一類角色。
在這種獨特的政治制度下,不知道誕生了多少辛憲英,黃月英這樣女諸葛般的人物。
據沐武所知,整個鎮南縣的上一任縣令和縣丞都是草包。
大部分政令的發布者,都來自于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美婦人,而且這女人算的上是他老爹的對頭。
兩人雖然從未見面,但是這女人一直主張削弱當地士紳大戶的實力。
沐鎮南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也有過對策,但兩人的暗地里的較量大都以沐鎮南失敗而告終。
“此事,再議。”沐武一甩衣袍,準備就此離開。
“不要,大人。”縣丞夫人頓時大急,撲倒沐武的身上,沐武頓時感到有人從身后抱住自己。
“夫人,還請自重。”沐武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大人,您知道嗎?當年您來我家,我就仰慕于您了,只是……只是礙于奴家的丈夫,所以……”
縣丞夫人一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一邊向下摸去。
“縣丞他喜歡……年幼一點的,只是礙于我父親,他不得不娶奴家,這些年我們夫妻倆一直相敬如賓,很少同房……”
“當年奴家看到您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對您一見鐘情了,之所以對您冷冰冰的就是想要引起您的注意,可惜您一直不解風情……”
“夫人這是在責怪沐某了,也罷,我沐某人走便是。”
“不,不是的,要怎么說您才肯相信,非要奴家把心掏出來給您嗎?”縣丞夫人的聲音如泣如訴。
有什么比曾經從不拿正眼瞧你的端莊美婦跪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的勾引你來的更讓人興奮的嗎?
有!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