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等倀靈的實力
“若是今晚再沒有收獲,便只能去鎮北六嬰廟試試了。”
不瘋魔不成活!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路可以選了。
接著葉凌天沉下心神,提起手中的大刀,繼續枯燥的練習。
很快,黃昏降臨,夜幕將至。
葉凌天背上刀,熟練的走出了斧石幫的大門。
他背上的刀看上去極為沉重,足足有成人巴掌寬,大半人之高,重達七十二斤!
刀背深厚,形如一把放大的殺牛刀,哪怕被包裹在黑布里,也隱約傳出一股寒意。
這是刀匠按照他的意愿打造而出的。
前后足足花費了整整五天時間,不過成品葉凌天還是很滿意的。
“老師讓我去鎮南老槐樹下取東西,可不能耽誤了。”
葉凌天緊了緊肩上的繩索,快步向著鎮南走去。
鎮南老槐樹距離此地足足有四里路,幾乎快要超出小鎮的范圍。
葉凌天一路疾走,等走到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在他前方莫約五百米處,一顆枝葉繁茂的老槐樹在冷風中搖曳。
哪怕是深秋,老槐樹也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至于槐樹周圍一里內,沒有一座房屋。
畢竟槐樹屬陰,有招詭聚靈的作用,尋常人自然不敢接觸。
葉凌天腳步沉穩,高大的身軀在黑暗下極為顯眼。
“嗯?沒有什么東西啊?”
他環視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物件。
“莫不成東西被人取走了?”
葉凌天眉頭微皺。
他越想越不對勁。
先不說幫內那么多人,為什么要讓他去取。
有什么東西需要大半夜去取呢?不僅要取,還讓他取后自己琢磨,這明顯有問題。
想到這,他又細細看了一遭,頓時發現了槐樹土地下的一處隆起。
“在這了。”
他肩膀一翻,厚重的大刀狠狠捶在泥土之上,直接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土坑。
接著手掌用力一拍,長刀順勢沿著土坑挑起,頓時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一個黑布緊緊纏繞的包裹安靜的躺在那里。
葉凌天麻利的打開包裹,下一秒,他臉色沉下來。
只見包裹里就一份信和幾瓶藥水和一些銀兩,底下還有一些書籍。
葉凌天打開書信,上面的字跡,這正是薛九寫的字。
“孽徒凌天: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快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這些秘藥和銀子,足夠你撐到大城市了,你是有天賦的人,一定要活下去,將為師的傳承傳下去”
…
“說來可笑,為師這輩子殺人無數,手段殘忍,可臨死了,卻不想你小子和老子一起死。”
“罷了罷了,你快逃出巖石鎮,找到仙宗,他們有辦法解除你身上的印記,只希望你還記得為師這個便宜師父。”
葉凌天越看臉越黑。
看完最后一個字后,他氣得將信揉成一團。
“這家伙,果然有事瞞著我…”
葉凌天將包裹拴好,提起手上的大刀,目光冰冷的盯著漆黑一片的巖石鎮。
似乎有一頭猛獸,就藏在暗中,想吞掉一切生靈。
砰!
葉凌天快步沖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下一個深陷的腳印。
…
斧石幫內,薛九手持特制虎頭大刀,一臉凝重的盯著面前的那團陰影。
在薛九周圍,幾十個打手已經死了,死相驚恐。
有的被擰成麻花,有的滿臉驚恐,是被嚇死的。
“窺視六嬰者,死!”
陰影中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隨后徹底消失,周圍的亮光也暗了下來。
薛九緊握著手中的大刀,瞇著眼眸,仔細的憑借感官去尋找那東西,額頭的冷汗一滴滴滑落。
雖然,他早有預料對方的恐怖,但真正交手時,才知道一等倀靈竟然這么恐怖!
嘎嘎嘎…
突然,他身后猛地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仿佛女人和嬰兒的嘀咕聲。
“虎煞!”
薛九扭頭轉身,力量涌進刀身,隨后一道猛地斬向身后。
噗嗤!
一團白眼冒氣,仔細一看,赫然是一只繡花布鞋。
薛九后背一涼,猛地回頭。
發現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真死死盯著他。
女人赤果著腳,露出死灰色的皮膚,上面還有惡心的膿包錯落,里面似乎長了蛆蟲。
“好疼,奴家好疼啊。”
女人緊緊盯著薛九,空洞的眼眶并沒有眼珠子,只有一段血絲肉團。
薛九一個虎步,后退幾步。
不過,他的雙腳似乎被什么抓住了,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咯咯咯…
“你為什么要走,留下來陪陪奴家好不好?”
尖銳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模擬,薛九眼前頓時一黑,仿佛失明了一般。
接著,一只冰冷刺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冰冷之外,還帶著一股粘稠的液體。
“我想吃你的心,挖你的眼…生生世世都跟我在一起!”
這只手最終停放在薛九的胸口之上,隨后一陣大力傳來。
薛九痛苦的悶哼一聲,他感覺胸口仿佛被人撕開了。
“死死死!”
寒氣入體,薛九神志開始模糊起來。
他是通意高手不假,不過,也只是勉強能在一等脹靈手上保命罷了。
噗呲!
胸口的血肉被撕開,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握住。
“凌天,記得為我報仇啊…”
薛九腦海中閃過最后一絲年頭,緩緩失去了意識,不過在徹底昏迷之前,他似乎聽到了一陣破風聲。
仿佛狂風呼嘯,帶著一股火焰的氣息…
轟隆隆!
白裙女詭正準備將薛九碎尸萬段,突然,一聲爆炸的聲音傳來。
院子的圍墻被人用蠻力一拳轟碎。
煙塵四起,震動傳遍整個大院。
還未等白裙女詭反應過來,恐怖的破風聲再次傳來。
像是空氣被灼燒了后一般。
嗖!
乍一看,一般帶著火焰氣息的殺牛刀突然從外頭砸過來。
在倀靈在一臉懵逼中,伸手去接殺牛刀,卻反而被一股巨力帶走,狠狠的砸在墻上!
咚!
大刀紛紛砸進墻內,刀身翁鳴,女詭更是被大刀切成了兩半,倒在地上瘋狂抽搐。
撲通。
女詭跪在地上,大片的污血四淺開來,一股惡臭傳開。
不過,詭異的是,被砍成兩半的身體卻詭異的恢復起來。
然而,這只是它噩夢的開始。
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隨后,一個身形健碩,一身勁裝的身影走進院子。
那恐怖的肌肉仿佛一塊塊鋼板,將衣服都撐得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