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福跟小紅花進了梨城后,再次踏上了去蝶醫所的路。
小紅花要去的飛行學堂也就在蝶醫所附近,那一眾重要的機構基本都在城中心。
她和小紅花要先跟著羽張去報名,安頓好這些事之后,羽張就要離開了,以后的一應事宜就都只能靠自己了啊!
到了蝶醫所之后,門口蝶醫堂坐診的蝶醫和抓藥的小獸人都不是那天見過的了,新換了兩個。
打過招呼后,三人就進去了,仍舊是穿過了晾曬區和清洗區,再次到達了那處桌子前。
坐在那里的居然還是上次那個有些痞痞的蝶青,他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聽到有人過來才立馬坐正,擺出一副職業假笑。
“誒~張爺爺?小紅花!蝶福!你們怎么過來了?張爺爺你這兩個月怎么沒有再來送藥了?”
他站起來朝幾人熱情的打過招呼,又拍了拍小紅花的肩膀,好奇的看來看去。
“咦,你今天也沒有帶陶罐,怎么?不需要送藥了嗎?”
羽張只粗略的答了他一句以后都不會再送了,便說起了正事。
“這是蝶福,你上次見過的。之前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沒有到蝶寨來正式習醫,需要你這邊幫忙安排一下,讓她這個秋季可以入學。”
蝶寨和飛行學堂分上下學年,在夏季七月和冬季一月是休息的。
她們各自跟著自己的父母進行見習,也算是理論結合實踐,人性化的進行培養。
現在正是七月下旬,還有十天左右到八月秋季開蝶寨,正好可以入學。
“她今年十歲了。”
羽張說完這句就沒再說別的了,他覺得蝶青自然知道該給她安排在第四年學習的孩子院中。
蝶青連忙點頭,上次他就好奇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在蝶寨見過她,原來是沒有入過學。他拿出記事用的手札,在上面寫上。
蝶福,無習醫史。
寫好了就放在一邊,準備到時候統一提交上去。
正準備繼續再多聊幾句,誰知道羽張直接帶人離開了。
“我還要帶他去飛行學堂去報道,就不留在這里了。”
只留給了蝶青三個后腦勺,讓他傷心不已。
飛行學堂就在蝶醫所的左邊,屬于緊靠著蝶寨的一個院子,院子里十分寬闊,差不多有足球場那么大,里面有許多訓練用的器具。
只不過現在是休息期,院里并沒有人。
三人穿過院子,進入最里面的一幢房子。
羽張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里面打開門,露出了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有著長長的眉毛和鼻子,眉毛擰在一起,抿著嘴。
他先是看了一眼羽張,然后看到了后面的蝶福和小紅花,冷聲道:
“報名的?”
以往來報名的都是到快開學堂的前幾天才來,畢竟大家都知道,一旦進入了學堂,就意味著要跟家人分別,并不能隨心所以的見面了,是以都是會拖到快開學堂的時候才來。
不過人來都來了,總不能趕回去。
他打開門,走了出來。
羽張同他打了聲招呼,他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
這個時候蝶福才看清他,是少有的身材比較矮的男性獸人,僅有一米七左右。看起來圓滾滾的,體重跟身高估計差不多,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的。
頭上沒有頭發,腦袋也圓圓的,大鼻子看起來有種西方人大鉤鼻的感覺,看起來四十多歲,估計也是要喊爺爺的。
“這是禿上天,是梨城飛行學堂的堂長,種族是禿鷲,一般叫他天堂長,你們也可叫天爺爺。”
禿上天?這是什么神奇的名字。
還要叫還有天堂長?天爺爺?
蝶福緊閉著嘴,憋著不讓自己笑,這是個嚴肅的場合。
“天爺爺好~”
小紅花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恭敬的問好。
“天爺爺好~”
蝶福也趕緊跟上,說完后繼續緊閉嘴,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
“嗯。是你要進學堂吧?”
禿上天掃了一眼蝶福直接略過,看著小紅花。
“是,天爺爺,我叫孔明,種族是孔雀,今年十二歲了。”
這是昨天蝶福和小紅花商量過后的說辭,他幼時的這個形態跟丑鵝、灰鴿、浮雁還有孔雀比較像,經過小紅花極力的爭取,他獲得了自己的種族,孔雀。
種族是孔雀,自然是要姓孔,蝶福便給他起名孔明,說這是一個偉大的謀士,希望小紅花以后能諸葛孔明一樣有個聰明的小腦袋瓜。
“孔雀?”
禿上天皺眉,這孔雀來什么飛行學堂?能飛幾步遠,當下生氣的一甩袖子,不滿道:
“你一個孔雀來我這干嘛,孔雀做不了飛行伙伴也進不了飛行隊你不知道嗎!?”
說完他就準備轉身回屋里去。
蝶福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她早料到有這一遭了,當下討好道:
“天爺爺,我孔明哥哥雖然是孔雀,但是他不是一般的孔雀!他可能是變異的孔雀,載著我能連續飛好幾個時辰都不停呢!”
“哦?”
禿上天被蝶福的話吸引,重新又打量了一下小紅花,頗為懷疑。
“你獸化給我看看。”
小紅花連忙獸化,蝶福將手伸進隨身的小布包里,眼疾手快的給他把那用多種羽毛做的羽冠戴上。
嘴里不好意思的解釋:
“孔雀幼時有些不好看,我哥哥最愛漂亮了,每次獸化都要戴一個羽冠的。”
禿上天也沒阻止。
小紅花獸化后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任他打量,看看腿看看翅膀再看看尾巴的,鳥臉上泛起一陣潮紅,稀疏的羽毛根本擋不住。
禿上天檢查的很仔細,看完后,他再次擰緊了眉頭,確實跟普通的孔雀不一樣。
翅膀粗壯有力,身形略有些臃腫,但是恰好是個能減少風阻的流線型,尾巴的長度也剛好。
就這個身材,放在別的幼鳥身上,也是妥妥的一個好苗子,除了丑了點外沒毛病。
不過,哪個飛行獸類幼時沒長硬羽的時候好看呢?他瞅著小紅花頭上的羽冠,跟他身上的灰毛格格不入,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沒頭發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