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皇宮布防圖,先下手為強
“曹正淳。”
“老奴在。”
“本王記得皇宮的軍事布防圖一直秘密存放在勤政殿,是么?”
“是,王爺。”
曹正淳躬聲回道。
楚淵聞言亦是點了點頭。
“既如此,明日你回到皇帝姜睿身邊后,暗中將宮廷布防圖拓印一份,差人送給本王。”
“另,許褚,你這幾天把勤政殿周圍的禁軍抽走一部分。”
“還有曹正淳,皇帝姜睿手下的暗衛,交給你們東廠了,必須盡快解決掉他們!”
“是,王爺!”
楚淵發話,眾人自無不從。
在他們心中,已經百分百奉楚淵為主。
至于楚淵需要這布防圖究竟作何用處,那便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
曹正淳的速度很快。
翌日,不過剛過晌午時分,便有東廠廠衛秘密將一塊布帛從宮里帶給了楚淵。
楚淵攤開一看,其上阡陌交錯,縱橫有致,分明就是如今大蒼皇朝的宮廷布防圖。
每一處防衛都標注了兵力,換防時間等等,可謂是詳細至極。
也只有如今擔任大內總管的曹正淳,才能夠如此短的時間,將楚淵所令完成的如此迅速且高效。
要知道這皇宮內的布防圖可不是那么好取的,即便是身為禁軍統領的許褚也辦不到。
畢竟皇宮內的防務可不光是由禁軍單方面負責的,還有暗衛分布在皇宮內的各個地方!
沒有布防圖,楚淵根本就不清楚皇宮內的具體守衛力量,自然也就沒辦法對皇帝姜睿下手了!
正如系統所言,如今的皇帝姜睿既然無法被掌控,對方又欲置他于死地,那留之何用?
所以楚淵現在也沒有心思繼續陪著姜睿等下去,玩貓戲老鼠的游戲。
既然終究是要分個你死我活,那便先下手為強。
如今宮廷之內唯一的天人境藍屹已經被自己斬殺,皇族老祖更是被葵花老祖鎮壓,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不然的話等到皇帝姜睿的援軍趕到,怕是會徒生變故!
雖然楚淵不見得會怕,但也是一些麻煩事兒不是嗎!
…………
皇宮布防圖到手之后的當天夜里,鎮北王府。
此次行動,楚淵準備將葵花暗衛之中擅長刺殺、速度極快的辟邪衛、以及辟邪衛五大統領紛紛派遣出去。
與葵花衛的楚一等人不同,辟邪衛五大統領并不以數字命名。
他們分別為楚天、楚地、楚玄、楚黃、楚宇!
一應都是宗師圓滿級別的武者,離大宗師只有一步之遙。
五人合力,哪怕是遇上大宗師,憑借辟邪衛之間的緊密聯系,亦可憑借辟邪劍法全身而退。
在加上詳盡無比的皇宮布防圖,偌大的皇宮于他們而言,如入無人之境。
深夜,月黑風高。
似乎感受到了今夜的不寧,京城上方的月華盡皆被一片黑霧所阻隔,沒有一絲光亮。
月上西斜時分,黑夜之中寒氣愈盛。
皇宮之中執勤的禁軍們,亦是感受到一絲絲疲憊,不時三三兩暗中打幾個哈欠。
好在很快就要到換防時間了,屆時他們便可以結束執勤,回去休息了。
時間緩緩流逝,大概又過了半盞茶的工夫,終于,離宮門不遠處有著一行禁軍,舉著火把向著城門所在之處前來。
這樣的情形,眾多正在執勤的禁軍們,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嗯?怎么少了一隊?”
往常都是兩隊禁軍一起交接,怎么今天會只有一隊?
守門的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只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只當是上面的安排。
很快便直接迎了上去,雙方正式開始交接。
下半夜便由這新來的一隊禁軍前來巡邏守夜。
兩幫人交接的剎那,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那不遠處的宮墻墻壁,一連數十余道身影盡皆身著夜行衣,行動如同鬼魅一般。
直接身形一躍,便盡皆闖入了皇宮。
其行動之迅速,加上偽裝,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根本令人無法察覺。
為首的五人,身上氣息凌厲,每一個人的眼神之中都透露著森然的冷色。
眼眉一掃,便能分毫不差的避開所有禁軍和遍布四周的暗衛視線。
身形再而一閃,便向著心中目標所在之地行進,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
那種感覺,就好似對這宮廷之中的路線,了然于胸,不需要思考一般。
五人之后,乃是數十名全身包裹只剩一雙寒眸的刺客。
他們全身被夜行衣包裹,猶如黑夜中的幽靈,無人可察!
這數十人盡皆都是辟邪衛中的高手,修為全部都在先天五重以上。
數量雖少,但都可謂是辟邪衛中精銳的精銳。
一身暗殺潛行之術,可謂是爐火純青。
即便是跟隨著五大統領,在這宮廷之中潛行,亦是如同鬼魅一般無影無形。
皇宮雖大,但這數十人的目的卻很明確。
那便是那位于皇宮東北側不遠處的勤政殿。
經過曹正淳所提供的情報,這段時日皇帝姜睿不知是否是因為當日楚淵在朝堂之上一事,令其顏面大失。
而致這段時日時常失眠,故而已有四五日都在勤政殿中待到天明。
當然,作為皇帝處理政事的大殿,自然是有內殿的存在。
內殿也有休憩的地方,不缺床榻。
皇帝姜睿究竟是在勤政殿內枯坐一夜未眠,還是在床榻休憩到天明,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這也同樣不在辟邪衛五大統領考慮的范圍之內。
他們此次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完成王爺所下的旨令,誅殺皇帝姜睿!
故而只要確定皇帝姜睿是在勤政殿便好,至于其它的,他們并不感興趣。
宮門之處離勤政殿之間的距離,足足有數十里。
但對于記住了皇宮內的布防圖,實力最低都在先天五重的辟邪衛來說。
卻是并未讓他們感到有絲毫的危機和深入的膽怯,無非多耗費些時間罷了。
一路之上,一行數十人宛若一體,行走之間沒有驚動起任何禁軍的警覺。
就這般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勤政殿三個大字,終于是倒映在了眾人的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