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吃過早飯就急急的趕到西山寺。
西山寺不大,在這一帶卻很有名氣。
數間廟宇,數間僧房。拾階而上,走廊有幾小和尚在打掃地灑水。
張大俠走過去輕聲問:“小師傅,祥云僧人在那兒。”
小和尚忙停下手中的掃帚,雙手合一,微閉雙眼,喃喃的說:“施主,沿著走廊一直朝前走,到了盡頭,往右拐,有間打坐的禪房,祥云師傅就在那兒。”
張大俠說了聲謝謝便快步走了,阿毛跟在后面。
穿過長廊,往右一拐,果然是禪房。
張大俠悄悄兒走進去,見師傅盤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
他不忍打斷師傅,大約站了有一袋煙的工夫。
祥云師傅終于停下來,雙手合一。
張大俠才小聲的喊:“師傅,師傅。”
祥云師傅微微睜開雙眼,問:“徒兒,有什么事嗎?”
然后緩緩的站了起來,道:“這兒是禪房,是靜心修性之地,不宜過多喧嘩,而是去我僧房吧。”
張大俠點點頭。
三個人出了禪房,轉彎抹角來到祥云僧房,僧房不大,極其簡陋,除了幾把木椅,一張桌子,里間一張木床外,再也看不多值錢的東西了。
祥云客氣讓客,又沏了茶水,便問阿毛,這位小哥氣質不凡,眉宇有仙風道骨之氣,想必來歷不小。
阿毛笑道:“祥云師傅讓你見笑,在下就是個打鐵的,不過跟師傅學了點武功。”
“你師傅是那位高人?”祥云問。
“又讓祥云師傅見笑,在下師傅邊是打鐵的,張鐵匠,外號叫二楞子,不過沒人敢叫他這個外號。”
阿毛說到這兒,尷尬的笑了笑。
“張鐵匠,張二楞,他的武藝不可小覷呀。”祥云說。
張大俠有些著急,我來你這兒又不是和你聊天談心的,而是有事。
想到這兒張大俠忙喊:“師傅。”
祥云哦了一下道:“徒兒,你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
張大俠馬上把靈女先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野毛人,最后強調這股敵人一日不鏟除,山凹鎮一日不得安寧,望師傅能協助徒兒,一舉殲滅他她們。
祥云一聽,雙手合一,喃喃的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殺生,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江湖上的門派,風云派,你應當聽說了,他們雖不能呼風喚雨,但卻個個身懷絕技,武藝超群,在這個島幾乎無人能超越他們,風云派掌門人,叫洪九根,住在北固鎮,離這兒不遠。這樣吧,我寫封書信交與你,你有這封書信可以直接找他了。”
祥云說完從后側房內取來字和筆墨,龍飛鳳舞的寫滿了一張宣紙,等字跡干了后,才拆了起來,用信封裝好,輕輕的遞到張大俠手上。
張大俠畢恭畢敬的接過信,謝了師傅,便告辭了。
出了西山寺,我倆旁邊店里,吃了午飯,見時間還早,我問:“張叔,現在去那兒?”
張大俠用手一抹大嘴巴,從桌邊站起來,不假思索的說:“去找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看他們回來了沒有。”
等倆人趕到大師兄家時,太陽己經偏西了。
院內靜悄悄的,家里同樣靜悄悄的。
幾只蒼蠅在空蕩的飛來飛去,嗡嗡的叫著,好像它才是這兒主兒。
張大俠大聲喊:“小蕓,小蕓。”
一連喊了數聲,小蕓才從側房內走出來,顯然她在睡覺,臉龐一片緋紅,頭發有些亂,兩眼有些迷離。
“你爸家來了沒有?”張大俠焦灼的問。
小蕓一邊給他倆倒茶水一邊說:“叔,還沒有回來。”
“那咋辦,都二趟了,不會三顧茅廬吧?”阿毛隨口說。
“啥叫茅廬,咱家明明是灰瓦青磚平房,這位大哥啥意思?”小蕓眉毛一卷說。
“小蕓妹妹,你誤會了,三顧茅廬只是一個成語,一個比喻。”我含糊其詞的說,畢竟這是我前生念書的課文。
跟她能解釋的清楚嗎?
“大哥,啥叫成語,啥叫比喻,我聽上去總覺得你在笑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