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評個牛馬
“你確確實實耽誤了一些事情。”
江亦詩重新說回正事,“我會將這些事情如實上報,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負責,公事公辦。”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紀凌面露難色,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還要警察干嘛?”江亦詩本以為紀凌是想求情,正想嘲諷兩句,誰知紀凌還沒說完,繼續接話,聲音輕柔:“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還請節哀。”
江亦詩聞言一怔,這才意識到紀凌面露難色并不是想求情,純粹只是想道歉,想安慰一下失去雙親的同學。
“你在同情我?”江亦詩冷著臉問。
“不敢,我一個三品菜雞,有什么資格同情你這種七品大佬?”紀凌苦笑了下,真心想道歉,賠個不是什么的,畢竟雙親亡故這種事,確實不適合開玩笑。
“你還是同情你自己吧。”江亦詩譏諷道:“有些人當混子,是純粹想摸魚。但是有些人當混子,是因為只能當混子。”
“啊對對對!啊對對對!”紀凌直接開擺,不想懟人,只能如此。
“你真是無藥可救……”
“啊對對對!啊對對對!”
“你這人……”
“啊對對對!啊對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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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詩受不鳥了,甘拜下風,只好問回正事道:“關于趙書瑤這件事,你還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紀凌也不會自討沒趣,稍微認真了些:“趙書瑤的口音很正,正宗的京腔,應該不是歪果仁。然后就是地址,我查了下她的網際協議地址,在前列縣那邊,祖安大道六六六號,那里可能會有什么線索。”
“還有沒有?”
“沒了,差不多這樣。”
“那你認為,趙書瑤為什么要這么干?”江亦詩看著紀凌,就像審視犯人一樣,“她既然知道手上的牛頭仁是異常物,為什么要明知故問?最后還給你寄了個快遞,到底是為什么?”
“你認為趙書瑤是沖著我來的?”紀凌沒忍住笑了,知道江亦詩想表達什么,“師妹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才三品的修為,作戰部都混不進去,有可能么?”
“那這些事情怎么解釋?”江亦詩質問道。
“行為藝術唄。”紀凌敷衍道:“睿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能有什么辦法?”
“我看過趙書瑤的照片,她的妝容很精致,不難看出比較好強,不像你所說的睿智。”江亦詩不認同這說法,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過于刻意打扮自己,說明這個人是比較好強的,想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不要三觀跟著五官跑行不行?長得漂亮就不能是睿智?”紀凌瞟了白小祎一眼,又看回江亦詩那邊,正兒八經道:“你看看這個新來的師妹,長得漂亮吧?可有時候,她也很睿智啊!”
“……”
白小祎人傻了,莫名其妙就躺槍,氣得呲牙咧嘴:“師兄你才睿智呢!”
“不好意思,新來的,不懂規矩,讓江師妹見笑了。”紀凌繼續胡扯:“不過這也證明,智商和顏值并不是成正比的,有時候也可能成反比。”
江亦詩沒有說話,感覺紀凌就是在扯皮,再聊下去也沒什么意義,索性轉身離開,一下子就沒了影,跟個鬼一樣。
“誒,師妹……”紀凌忍不住喊了聲,他沒想到江亦詩要走,他還有一些事沒說。
“干嘛?”江亦詩沒搭理紀凌,搭理紀凌的是白小祎。
“我沒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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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凌沒搭理白小祎,跑出辦公室喊道:“等一下,江師妹,我還有些事沒說。”
江亦詩回過頭,但沒有出聲,神色依舊冷漠,意思非常明確,就是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我不知道怎么說,就是那個趙書瑤,我感覺很不簡單。”紀凌鄭重其事道:“總之這些事情很迷,你要是負責調查此事,最好小心一些。”
“謝謝。”
江亦詩道了聲謝,冷冰冰的就跟撂狠話似的,明明是道謝,聽著卻像恐嚇。
白小祎看著怪難受的,正想說些什么,但江亦詩已經喚來飛劍,沒等白小祎出聲,就已經化做一道流光飛走。
“這個師姐也太拽了吧?”白小祎受不鳥了,有點不高興道:“作戰部的人都是這么拽的嗎?”
“沒,你別瞎說,我有個朋友,你大三師兄,也是作戰部的,他一點都不拽,待人那是相當核善。”紀凌說了句。
“那這個叫什么,江什么……”
“江亦詩。”
“啊對對對,這個叫江亦詩的師姐,憑什么那么拽啊?”白小祎表示不服,“我哥可是作戰部主任,我也沒見我哥拽過。”
“人家是汗血寶馬,有拽的資本,拽一點很正常。”紀凌倒是感覺無所謂,心高氣傲的人他見多了,而且江亦詩那好像也不叫拽,說是孤僻比較合適。
“汗血寶馬?”白小祎有點懵,沒聽懂,“這是什么意思呀?”
“我們學生對個人資質做出的評定,調侃用的,權威性一般,主要分上等馬、中等馬、下等馬三種,好一點是上等馬,一般般是中等馬,差一點是下等馬。”
紀凌解釋道:“至于汗血寶馬,那是新出的評定,意思就是最猛的那批大佬,而江亦詩十八歲就沖七品,確實擔得起汗血寶馬的評定。”
“還有這種評定?”白小祎感覺挺有趣的,有點好奇道:“那師兄你感覺,我去評定,能評個什么?”
紀凌:“你?”
白小祎:“嗯。”
紀凌:“你才二品,評個最菜的那種吧。”
白小祎:“下等馬?”
紀凌:“不是。”
白小祎:“那評什么?”
紀凌:“你評個牛馬。”
白小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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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評個牛馬。”
紀凌沒忍住笑出聲,“牛馬也是新出的,最菜的那種,你去評定,肯定是評個牛馬。”
“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我是牛馬。”白小祎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有發脾氣,反而是好聲好氣問道:“那師兄你評的是什么馬?”
“下等馬唄。”紀凌很坦誠,畢竟人貴有自知之明。
白小祎:“不對,下等馬怎么能配得上師兄你呢?”
紀凌:“那師妹你感覺我能評什么馬?”
白小祎:“草泥馬。”
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