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能進(jìn)的房間
一大早,方逸是被企鵝推送的一條新聞給吵醒的,而當(dāng)他看到新聞的內(nèi)容,直接渾身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一夜功夫,整條街道的大樹都枯死了,還有某個旅館直接在屋頂被開了個大洞?
等等!驢友旅店,還是鹿城校區(qū)的那個,靠啊,那個傻妞昨天不就是被他安頓在那里嗎?
不會是被雷劈了吧!
一瞬間,方逸什么睡意都沒了,趕忙起床離開。
驢友旅店是一家開了足足有十一年的老店,老師查房,第三者捉奸,雙人互綠門,等等大風(fēng)大浪,旅店老板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
可饒是他心理承受能力過硬,還是頭一遭遇到房頂直接給開了瓢的。
更要命的是,這間房子里還有個女顧客昏死了過去,這事要是鬧大了,他生意可就不用做了。
接到電話之后,驢友老板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都讓一讓,我是驢友的老板!”
等驢友老板趕到的時候,見到幾個警員正圍在走道間,也不知道為什么都堵在門口不進(jìn)去。
“警察同志,情況怎么樣了!”
見警員果然來了,驢友老板額頭的汗冒得老多了。
不管干什么行業(yè)的,見到這陣仗,骨子里多少有些發(fā)虛。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一聽到動靜,瘦高個的警員馬上從人群中找到了對方。
這驢友老板,一身休閑寸衫,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很好辨認(rèn)。
“是的,是的,同志,人沒事吧!”
驢友老板點(diǎn)頭哈腰,一臉老實(shí)。
可等他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幾位警察同志的臉上多少有些古怪,像是一臉很為難的樣子。
驢友老板心臟沒來由的一跳,虛汗狂冒道:“怎么了,不會是出人命了吧!”
而這個時候,另一個警員從樓下跑了上來,一邊喘著氣道:“小宋和其他三人都已經(jīng)送附近的校醫(yī)院了,人沒事,就是肋骨斷了兩根!”
這人不來倒好,一開口就把驢友老板嚇個半死。
不是說自家房屋被開了個洞么,怎么還鬧出了傷殘……
這個時候,高個警察看了過來,見驢友老板想進(jìn)門,趕忙阻止:“你先別進(jìn)去,你旅館的這個客人有點(diǎn)不好處理,你自家旅店幾個員工和我們的一個新人都被她打了!”
驢友老板頓時懵了:“她不是昏迷了么,怎么還能打人,等等……她還敢襲警了?!”
驢友老板人沒進(jìn)去,但腦袋還是好奇的探了進(jìn)去。
“好漂亮的女人!誒?我們客房里什么時候配上電壓鍋了?”
房間內(nèi),女人倒在床頭,精致的側(cè)臉剛好轉(zhuǎn)向了門口,僅僅是一眼就讓旅游老板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相比對方的容貌,更吸引他目光的還是床邊的一個電壓鍋,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讓店員給房間配置電壓鍋了呀。
看過情況之后,驢友老板又很快將腦袋縮了回來,一臉的不解。
臉上的表情好像就是在說,不就是一個小姑娘?除了漂亮了點(diǎn),貌似沒有你們形容的那么夸張啊!
高個警員似乎猜到了老板的反應(yīng),笑了笑,也不解釋,直接將房門口的一個垃圾桶丟了進(jìn)去。
“啪!”
下一秒,驢友老板只見得黑影一閃,整個紙簍就馬上在空中炸裂了開來,一堆奇怪的外包裝盒和煙頭碎成一地。
同時,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姿勢,腦袋從床位轉(zhuǎn)向了床內(nèi)側(cè)的墻面,一條筆直的大長腿半截露在白色長裙的外面。
最重要的是,對方好像依舊沒有醒來的樣子。
“咕咚!”旅店老板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不確定的問道:“剛才這是……”
高個警員翻了翻白眼:“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不讓你進(jìn)去了吧!”
“這人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哪怕是睡著了,只要感覺到有人靠近,就會本能的觸發(fā)攻擊!”
高個警員一副我很專業(yè)的樣子,為對方解釋著眼前極為不尋常的現(xiàn)象。
“咳咳,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外面的人一直圍著的話,我生意也做不成了,要不警察同志幫幫忙,驅(qū)散一下圍觀的群眾?”
驢友老板見沒出什么人命,心里大大松了口氣,既然和旅館沒什么關(guān)系,做生意就成了頭等大事。
高個警員眼睛一瞪道:“你還想著做生意?看看你家房頂,等這個女人醒過來,我們還要再做調(diào)查,反正今天你是不用想的了!”
這會,外面的記者都已經(jīng)在播報(bào)了,因?yàn)檎龡l道路上的植被都在一夜間枯萎了,再加上旅館的開天窗事件,已經(jīng)引起了不少群眾的觀眾。
不進(jìn)行一番調(diào)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動靜恐怕會在整個城市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聽到這樣的答復(fù),驢友老板的額頭上立即冒出了一堆黑線。
如果還要調(diào)查的話,沒個三五天這事還平不了,關(guān)鍵這屋頂還要修補(bǔ),又得半來月,接下來至少要近二十天關(guān)店,這得虧多少錢吶。
驢友老板有心想拒絕,卻也沒有膽子開口。
來的路上,他也看到了整條街的變化,甚至一些其他小區(qū)的人都來看熱鬧了,這種時候已經(jīng)不是他幾句話說擺平就能擺平的了。
最可氣的還是,里面的這個女人不知道還要睡多久,因?yàn)榫毤易拥年P(guān)系,警員不想傷到人,都不敢靠近,一群人只能干等著。
對了,自己的三個店員好像還被干斷了肋骨,驢友老板感覺一堆破事都擠一起了,欲哭無淚!
“頭,要不讓部隊(duì)里的教官來幫個忙?這樣拖下去,鬧出的動靜只會越來越大,外面那群狗仔越聚越多了!”
突然,又有一個警員從下面擠了上來。
高個警員目光沉了沉,剛想點(diǎn)頭答應(yīng),卻又聽到下面一樓傳來了聲音。
“額,那個,那個能讓我進(jìn)去?我是那女生的朋友!”
高個警員一皺眉,但很快便答應(yīng)了:“把人放上來!”
沒一會,一個人畜無害,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的男生小跑著從樓道間走了上來。
“警察同志,我朋友沒事吧!”雖然才認(rèn)識一天不到,但對于熱心打賞自己的女網(wǎng)友,方逸還是蠻關(guān)心的。
高個警員還沒說話,一旁的警員小聲嘀咕了起來:“你自己朋友是什么情況,不清楚有事沒事?”
之前被無意傷到的警員是這位警員的朋友,所以方逸這個朋友來了,忍不住發(fā)了點(diǎn)牢騷。
方逸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但因?yàn)殛P(guān)心的緣故,直接往房間探去。
高個警員見了,馬上想阻止,而一旁剛發(fā)完牢騷的警員,卻偷偷拉住了他。
高個警員遲疑了一下,最終沒有堅(jiān)持,保持了沉默。
因?yàn)橥瑯拥模莻€傷到的警員也是他的手下,心里還是有些不爽的。
“夢萱?”方逸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開口小聲喚了一聲。
同一時間,他的腳掌也踏入了房間。
而就在那小警員期待的目光下,鄢夢萱終于動了,只不過在她從床上彈起的那一剎,卻是因?yàn)槟橙耸煜さ穆曇簦_的動作猛地戛然而止,那雙水汪汪的眸子也是驚喜的睜了開來:“前輩?!”
小警員:……
高個警員:……
驢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