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戈登有些緊張，眼前這人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青年，但是那股子淡定，讓他隱約有些不安。

　　當戈登吧視線轉向塔羅身后，發現了一身黑衣的弗蘭克。

　　“好濃烈的煞氣，這家伙的眼神要比那些阿卡姆內的絕大多數惡徒的眼神，都要寒冷！”

　　這是因為常年殺人，導致弗蘭克看待人，就和螞蟻一樣。

　　“咔嚓！”

　　警員迪克把槍的保險打開，對準塔羅。

　　“左輪？還是柯爾特系列的老左輪，你們警局就這么窮？”塔羅咂舌道。

　　戈登沒有拔槍，卻也冷哼一聲道：“深夜時分，兩個男人出現在哥譚警局的頂樓，在這之前我沒有收到任何通報，你們...到底是誰？”

　　“這位是小亮，你可以叫我塔牛逼。”

　　“我現在沒心思和你開玩笑，蝙蝠燈已經亮起，蝙蝠俠隨時都會出現在你們身后的黑暗里，我建議你們趕緊走。”戈登說道。

　　塔羅嗤笑一聲：“哈..別唬我了.看來蝙蝠俠那家伙真的失蹤了，不然也不會放任最近的無差別襲擊。”

　　“我們還是聊一聊案子吧...”塔羅湊上前去，在戈登拔槍之前，淡淡道：“我，喬瑟夫·塔羅，阿卡姆監獄、阿卡姆療養院的唯一幕后繼承人，在阿卡姆監獄和療養院都有掛職。”

　　“迪克...查一查。”

　　戈登退后半步，沒有去和塔羅握手。

　　迪克掏出手機，一手舉著槍戒備著，一手翻動手機的警局內部檔案。

　　“喬瑟夫·塔羅...阿卡姆監獄的唯一帶編警察，療養院也是他家族傳下的私人企業，這家伙...確實算是我們內部的..警員，卻又不是一個系統的。”

　　迪克打量著塔羅，實在是看不出塔羅有哪一點像是警察的。

　　“至少我從這家伙身上看到了三分痞氣，七分富家子弟的紈绔，想來應該沒錯。”戈登低聲道。

　　“啪！”塔羅伸出手的也被戈登握住。

　　在漫威世界，阿卡姆已經近乎荒廢，不管是阿卡姆監獄，還是療養院，都處于邊緣狀態。

　　而在DC世界，阿卡姆監獄平穩運行，規模極大，阿卡姆療養院也算是邦聯國的一流療養醫院。但這都是假象，都是阿卡姆意志的記憶灌注。

　　戈登認為，作為阿卡姆產業的繼承人和掛職人員的塔羅，身份不簡單。

　　戈登要是想在事業上有所發展，或許也可以在這里牽線搭橋，說不定未來塔羅對自己也有幫助。

　　幾人談話間，遠處的街區傳來警笛聲，還有打砸聲。

　　“零元購開始了...”塔羅喃喃道。

　　“你這個比喻倒是很貼切，不過這不是零元購，更像是一場...”戈登沒有說完，只是無奈搖頭。

　　“我今天來是監獄派出，讓我協助戈登警長辦案的。”

　　“那倒是感謝...”雖然這并不符合規定，但是在規章制度如此混亂的哥譚，也算不得什么了。

　　至于塔羅是否為了某些某些利益而來，也不管戈登的事兒。

　　他只想要有人能夠幫他忙，把這個爛攤子收拾掉。

　　“戈登警長，你剛才說不是毒品導致那些襲擊者出現癲狂狀態？但卻有很像是毒品導致的？”

　　“對，神志不清，外在表現癲狂無比，這很像是重度癮君子的表現！但是經過多次采樣分析，發現他們體內根本沒有毒品殘留。”

　　“賓果！”塔羅打了個響指。

　　塔羅：“我懷疑是某種化學霧化氣體，通過吸入，直接進入肺部，進入大腦，讓人產生錯亂，而劑量不多，很容易溶于身體，與以往毒品不同，加上揮發，所以難以查到殘留，而且技術受限，就算有殘留，你們也無法弄清這是什么。”

　　“這....”

　　“塔羅警官，你說的全是猜測，但是為什么指向性這么明顯...”

　　塔羅直接編故事。

　　“我一路追察而來，我在那些人的身上，發現了極微小的殘留化學物質，不是市面上常見的毒品。”

　　迪克撓撓頭：“有相關的材料分析證明嗎，具體成分是什么呢？”

　　塔羅按著額頭，故作一個了然的表情。

　　實際上心頭卻道：“老子知道個屁啊，我踏馬用屁股猜都知道是稻草人的恐懼噴霧，導致民眾出現癲狂，才有了襲擊的事件。我怎么跟你解釋？我未卜先知。”

　　塔羅這時候后悔怎么沒用羅夏的融合卡，融合變身后。

　　利用羅夏的偵探頭腦，一定會很容易‘敷衍過去’。

　　“沒有，其實我們阿卡姆辦案不需要證據，靠直覺。”

　　塔羅一本正經道。

　　“這....”

　　“這會不會有些兒戲？”

　　戈登雖然覺得兒戲，但心里頭卻也有些傾向于這個猜測。

　　“迪克，馬上聯系韋恩集團的化學研究室，讓那市里的化學專家們立即上線加班！然后你組織人手去抓一些剛出現癲狂癥狀的暴動者！將他們帶到化學研究室。”

　　“帶過去...然后呢...”迪克問道。

　　“然后帶他們去進行身體檢查，你把剛才塔羅警官的猜測復述一遍，讓他們假定就是這個結果，來進行檢測論證！！”

　　“是！”

　　........

　　迪克走后，塔羅和弗蘭克站在戈登身前一言不發。

　　“這位是？”戈登指了指弗蘭克。

　　“這是我們阿卡姆醫院的臨時清潔工，平常做點清潔的活。”

　　“清潔工？”

　　戈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有那種滔天煞氣的男人，會是一個小小的清潔工。

　　不過對方既然隱藏身份，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戈登也沒有自討無趣去深究這個問題。

　　只要知道對方不是敵人就行了。

　　這樣的一個家伙跟在塔羅身邊，顯然是塔羅的手下，這讓戈登對塔羅更是感到好奇。

　　塔羅看了看手表，“戈登警長，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例如幫你們去抓捕一些不受控制的罪犯？”

　　塔羅不想耽擱時間。

　　“也可以...”

　　塔羅笑著點點頭，跟上了戈登，順便回頭朝著弗蘭克問道：“抓人你應該擅長吧？”

　　“我擅長殺人，抓人不是很擅長。”

　　戈登聽到這話，也是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

　　領著塔羅和弗蘭克上車后，跟著大隊人馬去往了封閉起來的幾個街區。

　　弗蘭克在車內看著那些風格和紐約類似，卻又顯得陰沉黑暗的建筑。

　　這個城市似乎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躁郁和陰霾。

　　“到了...”

　　隔著一個街區，這城市就又是另一種風景。

　　打砸的碎裂聲，哭嚎聲，還有子彈出膛的嗡鳴，震耳欲聾。

　　“戈登警長，怪不得你這么急著要去驗證是不是化學毒氣導致的人們瘋癲，因為這城市小半區域，都快失控了...”塔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