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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下去的話,今天就我們兩個能活著離開這間會議廳了。”
五小姓家主覺得源稚生這話說的真的沒什么毛病,因為大家長和少主之間的話題越來越讓他們感到危險了。
天可憐見,他們現在真不想一點探究少主穿不穿女裝的問題!
比起聽主位上的爺倆越來越不可告人的對話,擔憂著什么時候就要被殺人滅口,圍獵上杉家都是享受了好嗎?
橘政宗和正歪頭看著自己的源稚生對視了好一會,才將自己從語塞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神色無奈的說道:
“既然稚生你已經學會了搶話打斷我的發言了,那就這樣吧。”
“恩,政宗先生什么時候準備好了和稚生說一聲就行,您說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是上位者的基本屬性來著。”
橘政宗沉默了一會兒,強忍著揪神色得意源稚生的臉的念頭,聲音更顯沉穩堅決的道:“……我們還是說一下你之前問的黃泉古道能不能走通的問題吧。
宮本家主,你應該已經看過宮本所長的報告了,便由你來給大家說介紹一下NZFS系列龍血藥劑相關的情報吧。”
他的話音剛落,源稚生的眼底閃過一抹恬淡笑意,得意的輕輕哼了一聲。
讓政宗先生你老是不注重細節,不僅養“廢”了稚女還養“廢”了源稚生的感覺不好受吧?看你還敢不敢……源稚生心中“惡狠狠”的想道。
源稚生對于女裝的接受程度其實并不低,他之所以露出那種委曲求全的理所應當的姿態,只是在嚇唬橘政宗,讓后者別老是忽悠在他面前會自動降智的自己而已。
畢竟在卡塞爾學院的時候,他就被忽悠著選修了一門《大學女生素養》的高學分的公選課。
源稚生當初能夠在這門課程中能夠勝過兩百多個的各色美女(沒分年級),而且還成為唯一一個滿分結課的學生,茶藝段位怎么可能低?
雖然源稚生的“無敵”直接導致了卡塞爾學院的學院之星決賽輪,一直停辦到身為獅心會長的他畢業之后才重開有點坑就是了。
可以說在對于女性妝扮的理解上,源稚生比櫻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作為漂亮女孩的櫻怎么會比當了這么多年男人的他更懂男人?
(PS:【游龍清杰】點贊)
“是,政宗先生!”宮本志雄被點名之后立刻起身答話,然后打開了長桌盡頭的演講大屏幕。
“是,政宗先生。”源稚生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后挺直了腰桿轉過身去。
源稚生知道自己還不是仁慈屬性點滿政宗先生,聲望沒到能夠肆無忌憚的亂來程度,那么在該認真的時候他還是會認真的。
“政宗先生,少主,諸位家主,這是家族和本部在探索神葬所附近海域時獲得的監測記錄的一部分,我們可以看到……”
宮本志雄一上來就是基于桌面上背景材料概述的深入介紹講解,這讓源稚生不由得皺了皺眉,只能一邊聽一邊快速覽閱氣面前的書面報告材料。
所幸的是他身為皇的超高精神屬性一如既往地給力,再次讓源稚生輕易的做到了心分二用的學習。
橘政宗瞥了一眼進入快速學習狀態的源稚生恬靜的側臉,眼底閃過若有所思之色,調整了一下坐姿后進入“閉目養神(掛機)狀態。
橘政宗已經不準備參與接下來的可能會出現的爭論,因為無論是綱要的書面材料還是宮本志雄的宣講內容,里面所有用到的數據全都是經過了他審定修繕過的。
接下來爭議點在哪里,又會談出什么樣的結果,橘政宗其實心里都有數,這一場會議完全是他用來給源稚生這個蛇岐八家少主搭場子和普及知識用的。
就連之前說的以霓虹的混亂來拖延時間,讓卡塞爾學院注意到極淵時間延緩大半年,都是橘政宗用來忽悠蛇岐八家合理方案。
因為卡塞爾學院本部那邊沒經過他允許的話,根本不可能拿到真正能指向龍類的數據報告。
作為蛇岐八家從未出現過的權利下達到最底層的實權大家長,橘政宗能做到的事比所有人群想得到的要多的多。
“……而在家族目前了解到過的龍血藥劑中,政宗先生之前所說的由家族研制的NZFS系列龍血藥劑,是唯一一個可以抵抗龍血對人類身體和精神進行侵蝕的抑龍血藥劑。
NZFS系列龍血藥劑的代號是政宗欽定的代號,NZFS是取中文的【逆走封神】四字的拼音首字母,象征著政宗先生解決每一個混血種墮落隱患的堅定決心!”
宮本志雄在屏幕前系統的講了大半個小時的課之后,講解的聲音忽然變得慷慨激昂起來,也不知道在是歌功頌德還是在干啥。
而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聽課的源稚生忽然開口道:“宮本家主,你在宣講的時候能夠小聲一點嗎?”
源稚生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也極為柔和,但卻也讓宮本志雄愣住了。
他終于舍得回頭看了一眼長桌主位方向,然后默默地點了點頭,再開口時音量直接調低了不少。
雖然場面有點詭異,但是本次家主會議的召開者、蛇岐八家的大家長的確已經睡著了,那他作為宣講者便只能夠小聲說話。
而宮本志雄在確認了政宗先生正在休息之后,心中可謂是松了口氣,對橘政宗升起了濃濃感激之意。
剛剛還一直擔心家主們一直引而不發是在憋著大招,以至于提到政宗先生偉大指示時還加大了音量,防止有人不開眼的反對家族戰略研究項目。
而政宗先生現在不惜折毀自己英明形象,也要強行統一家族對NZFS系列龍血藥研制的意見的做法,無疑是極大的支持我和兄長的工作啊,宮本志雄不由地想到。
“我以前怎么會一直都沒發現原來政宗先生也是會累的了?
是因為政宗先生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因為我們而患得患失導致心力交瘁?還是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被呵護在臂彎下的感覺?亦或兼而有之?”
早已經放下覽閱完畢的報告材料但依舊心分二用的源稚生,微微側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呼吸輕緩橘政宗,默默的想著自己想不出答案的問題。
而在想這這樣問題的時候,源稚生咬著下唇動作輕緩的緩緩側身,腰桿朝側后方向微仰,讓被自己瘦纖的肩頭硌到臉頰的腦袋能移落至前肩窩處,靠的更舒服一些。
這并不是大學女生素養課所傳授的內容,但是源稚生還是學會了;跪坐著的時候還仰著腰桿子其實并不舒適,但是源稚生也是面色平靜的做了。
因為源稚生發現那個山一樣高大而堅韌的、撐起了一切的、如師如父的堅毅的男人——政宗先生,原來也是會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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