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空間內的土壓的平整一些,還將預先空出河流的位置再夯實的牢固一點。
這幾日,徐姜已經將自己的空間規整一新。如今不過就是將里面認為需要的地方再翻整一遍。
那個女神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空間里還有上次對方抓捕回來的幾只小獸,正在撒丫子狂奔搗亂,讓徐姜頓時感到心力交瘁。
沉默寡言,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開干的女神經病……這是徐姜對新搭檔的總結。
現在還得加一條,還喜歡玩失蹤!
算了算時間,一天已經過去了大半,又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的徐姜覺得自己的忍耐限度快到極限了!
算了……
打不過對方……
現實讓心情重新變得平靜,徐姜打算出去看看對方有沒有回來。
空間外是他們在巨石旁用樹枝搭的簡易棚子,為的是在空間外可以有個落腳的地方。同時陳九清經常出去找些可以食用的植物種子,沒有遇到徐姜時都會放在這里,算是一個臨時物質投放點。
只是今天沒有任何東西在棚子里,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去干了什么事。
天色已晚,徐姜選擇在棚子里坐著,算是等對方回來。
夜色下,與藍星截然不同的星空燦爛奪目,美不勝收。但一個人孤零零在這里,卻只留有恐懼。正當徐姜心里害怕的猶豫著要不要進空間時,身旁忽然傳來動靜。
“徐姜,給我煮點吃的……”
“多做點……”
陳九清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草棚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徐姜一跳。
“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嚇到我了!”
漆黑一片的黑暗中,猛然冒出人聲,可不是把他嚇到了!等他看清陳九清疲憊不堪的狀態,又是嚇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搞成這樣?”
陳九清的汗水不知流了多少,已經將她的頭發糾結在一起,牢牢的黏在額頭上,像是馬路上黑色的瀝青,黏稠中帶著一絲惡心。她身上也是破爛不堪,大大小小的破洞讓她與乞丐造型無疑。
“你……一個人回去報仇了?”
徐姜猶疑不決,覺得陳九清這樣子是自己回去找赫爾曼算賬的結果。但她這副模樣究竟是勝利了還是輸了?
“別廢話,先給我來點水……”陳九清的嗓子已經啞了,腦子只有好渴和好餓兩個信號。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當初在黑老鼠精那里得來的這個【魔方訓練場】如此厲害,但黑老鼠精的實力卻平平。
今天在魔方訓練場里的訓練,如果沒有仇恨和心中的不屈在支撐著她,估計她再也不愿進入到訓練場內。這就如同人人都知道運動加節食可以減肥,堅持下去的人卻寥寥無幾一般。
太痛苦了……
接過徐姜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后,又連著啃了兩塊肉,一堆漿果。陳九清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你沒去報仇啊?那你去干嘛了?”
“是不是碰到什么厲害的東西了?”
“你慢點吃!嘖嘖,哪像個女的?!?p> “跟我說說唄,今天一天都在干嘛?”
“我今天可忙了!我把那些種子都種下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果……”
徐姜又開始在耳旁唧唧歪歪的嘮叨,陳九清眼都沒抬,手中吃完烤肉的木棍刷的從他的臉旁略過,嚇得徐姜一個激靈。
“別說話,讓我靜靜?!?p> 陳九清揉著太陽穴,甚至都沒看一眼臉色嚇得蒼白的徐姜。
今天的成果還是有的,她的聽覺神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還有玄而又玄的第六感。
但是辛苦也確實是辛苦的。全身酸痛無力,還有被那些不知名的小東西咬過后的疼痛感,始終在她的腦中浮現。當時,她真的覺得自己被撕裂了……
看陳九清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徐姜也不敢再說話。他其實也覺得自己有些賤,人家都識破了他的偽裝了,他為什么還得那么多廢話。
可是在這里也只有對方一個人跟自己來自同一個星球,只有對方沒有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又在空間里拿了些吃的東西出來,徐姜這下安安靜靜的將東西放在陳九清面前,真的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陳九清又失了蹤影。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到第三十天時,徐姜已經能很好的一個人干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再去想陳九清這個女神經究竟去哪里了。
他把自己的空間整理的非常整潔,心潮澎湃的覺的自己以后再穿越,完全可以靠著空間過活時,陳九清這天忽然拋下一個重磅炸彈。
“這兩天收拾好,我就回去找赫爾曼了?!?p> 納尼!?。?p> 他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嘛!都過了兩個多月了,再等三個多月,我們就能回去了!”
“真沒必要!我們兩不還是好好的活著么!你可別忘了,你打不過赫爾曼的藤蔓的!”
盡管徐姜極力勸說,但陳九清依舊如故。但她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私人想法,不打算為難徐姜,于是道,“你留著在這里吧。到時候如果我這里結束了,我就回來找你,要是我輸了……你就自己等滿六個月吧?!?p> 想到了一件遺漏的事,陳九清開口提醒對方道,“對了,那些通行證,就是黑色卡片。我都看過了,沒有回藍星的?!?p> “……我給你幾個通行證,至于之后究竟能去哪……看你運氣了?!?p> “你空間里吃的東西也有不少了,好好規劃不愁沒有之后吃的。當初把你拉來這里也是失誤……你照顧好自己?!?p> 這話說的跟遺言一樣,徐姜心有余悸的聽完,心里也糾結要不要跟對方一起去。
但他現在的實力……
算了!他還是好好的在這里等著吧!
“我能問下么,你為什么要糾結非得回去找赫爾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徐姜沒有把這句問出來,但他的表情傳達到位了。
為什么非得回去找赫爾曼呢?
陳九清笑了笑。
這或許是她不想‘舒舒服服’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