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跨國給驚喜
她的丈夫在國外帶了二十天不回家,不打電話,原來是身邊有佳人陪伴。
可是另一個聲音在說,她應該相信他,那不過是媒體捕風捉影的八卦罷了。
不能讓別人有機可乘。
突然間,夏云晚有些害怕,有些恐慌,好像有什么東西就要從自己身邊溜走。
她怕極了這種失去的感覺。
腦海中更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勸她,去瑞國找他!
就這一次,為他邁出這一步!
夏云晚坐了夜里的航班,經歷了十幾個小時才抵達瑞國。
此時,瑞國是早上七點。
很好,一個美好的開始。
雖然來之前專門了解過當地的氣候,可她還是準備不足。
太冷了!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與蓉城二十度的溫差險些讓她崩潰。
即便長款羽絨服裹身,也抵不住嚴寒刺骨。
一下機,她就覺得整個人墜入千年冰窖。
但想到來這里的目的,她又咬咬牙。
這里的人大部分講的是英語,少數部分講的當地小語種。
地址是從張秘書那里弄到的,夏云晚上車就給司機看了地址。
由于語言不通,司機也就比劃了個“ok”的手勢。
一路上,夏云晚都在想著見到洛涼川開口第一句話說什么。
“喂!我們不要冷戰了,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不行,顯得她太隨意了!
“你知道錯了嗎?主動認錯的話,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這會不會把他越推越遠?
“我們談談吧,你跟祝湘湘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可以成全你們!”
她為什么要做這種爛好人?
真是苦惱!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以不變應萬變!
夏云晚朝前方的擋風玻璃處瞄了一眼,不禁擰眉。
怎么感覺越來越偏僻了?
猛然覺得不對勁,夏云晚拍了拍前方的椅背,用英語質問,“你帶我去的是什么地方?”
司機透過后視鏡陰沉掃了她一眼,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什么。
夏云晚已經猜到了。
她遇到了騙子。
“嗨!停車,我要下車!”
無論夏云晚怎么喊叫,那人都置若罔聞。
夏云晚急了,她迅速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撲上前抵在了司機脖子上。
“快停車,不然要你命!”
司機不止沒停車,反而忽然亂打方向。
車胎猛地撞上路邊的圍欄,一個反彈,在并不寬的夾道小路上橫沖直撞。
最終翻下了一旁的斜坡。
一陣天旋地轉,隨著“轟”得一陣巨響,是車子撞擊在巖石上的聲音。
空氣陡然安靜,夏云晚昏了過去。
等她再睜眼,周圍黑漆漆一片。
她強忍著渾身的痛從車里爬了出來,自我檢查了一下,萬幸沒有缺胳膊少腿。
但小腿上的劃傷讓她不斷抽著涼氣,額頭也破了個口子。
在車里摸索了一遍,她的背包不見了。
這意味著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一個遠在國外的人沒錢沒護照沒手機,根本寸步難行。
可她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見到洛涼川。
晚上氣溫驟降,已經下起了雪。
她頂著嚴寒,扛著渾身的疼一拳一拐的順著道路漫步無敵的走。
求生的本能,在看到刺眼的車輛前燈時,奮不顧身沖到了馬路上攔截。
絕佳的演技加上優秀的口才,使她順利坐上一輛開往市區的皮卡車。
好心的司機甚至送佛送到西,直接將她送到了她說的那個地址。
她的衣服和靴子都濕了,腳踩在濕漉漉的鞋子里如同踩在冰水里一般,那股寒氣從腳底板一下子竄到四肢百骸。
嘴巴不停的往攏起的手里哈著熱氣,望著眼前燈火通明的酒店大廳,她甚至有點后悔以這樣一副樣子見她的丈夫,會不會招來他的嫌棄。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現在就要進去給他一個驚喜。
不巧的是,詢問酒店前臺洛涼川的房間號時,被直接告之他人在前一天退了房間。
但好消息時,他去的另一家酒店和這家酒店同屬一個公司,所以前臺很快給了夏云晚地址。
雖然要對顧客保密沒有透漏洛涼川的房間號,不過這對夏云晚已經足夠了。
氣溫嚴寒的夜,雨逐漸變成了雪。
大片大片雪瓣落下,迷糊了前進的視線。
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徐徐的簌簌聲在耳邊環繞。
回頭望去,留下的腳印早已被雪花覆蓋,仿佛沒了退路,唯有向前。
單薄的身形在雪地里艱難的行走,亦如她此刻的愛情,無助又孤涼,不知道所期待的終點是怎樣一番情景。
夏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洛涼川所入住的酒店的。
電梯正往下運行,按了上樓鍵之后,她安靜的站在那耐心等待,不停搓著掌心發熱。
盡管酒店暖氣很足,可她還是沒從極寒中過渡出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才站那么一會,腳下流了一灘從她身上化掉的冰水。
眼看樓層越來越低,夏云晚心跳隨之加速,。
她竟然有些緊張。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夏云晚是垂著頭的,視線里有兩雙交纏的腳。
等她無意識抬頭時,呼吸猛地一窒。
里面的一男一女竟然在……激吻。
女人像條蛇一樣兩手掛在男人脖子上,吻的瘋狂又癡迷。
相比較女人的熱情似火,男人則像個木頭人杵在那,有些茫然的任由女人在他身上點火作案。
盡管女人披頭散發,可夏云晚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盡管男人只留一個側臉,可她還是認出了她。
明晃晃的一切,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她的五臟六腑。
“夏……夏云晚?”
怎么回事?不是找人給她使絆子了嗎?又是怎么找過來的?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明天繼續登新聞了。
聽到祝湘湘口中的名字,洛涼川這才緩緩側首。
對上夏云晚如墜深淵的眼神時,他猛地酒醒過來,捏住祝湘湘的手臂將人甩開。
再回頭,夏云晚已經不見了人。
從未有過恐懼感如潮涌般呼嘯而來,洛涼川搖搖晃晃的追去。
然而,酒店門口空空如也,唯有雪花砸落,靜悄悄的,仿佛誰都沒有來過,一切都沒發生。
他仰頭望了眼漫天飛雪的夜,雪花落在他眉心,他唇角,他脖頸,轉瞬融化。
比剛才夏云晚注視著他的目光還要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