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石道:“聽說十里坡住著一個叫諸葛良的人,他有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想知道他的來歷。”
樵夫咧嘴一笑:“簡單,我們先喝一個,再跟你慢慢說。”
樵夫舉起酒杯和虞青石干了一杯,小結(jié)巴在旁邊吞吞吐吐,望著爹爹和白公子喝酒,他也饞,但爹不讓他喝酒,說他還小。
“諸葛良早些年和他五叔諸葛力搬到這里謀生,后來他五叔死了,他就隱居在十里坡,除了買些日常生活所需的東西,其它時間都不下山。因為他曾經(jīng)幫助石頭鎮(zhèn)造了個水車,小有名氣,人稱臥龍先生。這人也特別客氣,做事也很低調(diào),除了機關,他還會書法,繪畫和音律,至于他的本事,沒有聽說過他有師父,估計是自學的吧。”
“自學成才,厲害,他家除了他五叔就沒有別人了嗎?”
樵夫搖搖頭:“他家就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來到這里后勤勤懇懇地謀生,但是哎……說到這里就氣人。”
虞青石有了興趣:“請詳細說說。”
樵夫抿了口酒,道:“有一日,五叔認識了一個姑娘,很快就和那姑娘就陷入了愛河,正準備要娶她,卻得罪了石頭鎮(zhèn)最大的官吏,宋始。”
“因為石頭鎮(zhèn)地理偏僻,沒人愿意管理,就被劃入隔壁的漁陽縣管理,所以這里最大的官都是漁陽縣任命的。”
“而宋始就是漁陽縣縣長的親生兒子,漁陽縣縣長派他來是管理石頭鎮(zhèn),后來宋始就相中了與五叔相愛的姑娘,把她霸占了。”
“更為奇葩的就是那姑娘嫌貧愛富,成為了他的正妻。”
“五叔整個人都崩潰了,時常酗酒,喝醉了到處跑,有一次不小心掉進河里淹死了。”
說到這里,樵夫滿是惋惜,嘆息道:“哎,都是造化弄人啊,如果不是這件事,現(xiàn)在五叔應該都有孩子了。”
根據(jù)虞青石看了數(shù)百集的名偵探柯南,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問了一句:“真的只是意外嗎?”
樵夫喝了一口酒,問道:“難道另有隱情?不過有隱情也沒用,她夫君就是當官的,你能拿她怎么辦?”
“我只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我只是說說。”
虞青石笑了笑,暗暗記住這件事,吃完飯就去查這件事,要是查到是被害死的,那么解決這件事就是他見諸葛良的突破口。
如果沒有,只能想其它辦法。
樵夫喝著喝著有點醉,伸手想去摘虞青石的半臉面具:“白公子,你怎么吃飯還帶著面具,能不能摘下來瞧瞧?”
“不行,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在沒有手刃敵人之前是不會把半臉面具摘下。”
樵夫突然拍拍他的肩膀,道:“誒,你覺得我女兒怎么樣?”
虞青石望著笑瞇瞇的樵夫,皺眉道:“你這是何意?”
樵夫?qū)⑹执钤谟萸嗍募绨蛏希溃?p> “我女兒長得漂亮吧,我告訴你,我女兒是石頭鎮(zhèn)最漂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媒婆前來提親,都被我趕走,那個叫宋始也想染指我家姑娘,但是他怕我家的柴刀,不敢胡來。”
“我本來呢,是想把她送到宮里面享福。”
“既然她沒有福氣,那么我得另尋良婿,白公子,我覺得你人品不錯,要不考慮考慮,娶我女兒做妻子。”
魅兮兒臉色一紅,一個饅頭將爹爹的嘴巴堵住,道:“你是不是喝醉了,別亂說話。”
“我沒有喝醉,我怎么可能喝醉,你爹我千杯不倒。”樵夫漲紅著臉說話,時不時打個嗝。
魅兮兒道:“白公子,請不要介意,我爹酒品很差,喝醉了就喜歡亂說話。”
“我沒有胡說,我看公子貴氣,一定能給我女兒幸福。”
“你再胡說,我把你的胡子拔了。”
“你敢。”
“看我敢不敢。”魅兮兒伸手去拔,喝醉了的樵夫像個小孩子一樣亂跑,魅兮兒將他抓住,眼神示意弟弟小結(jié)巴。
小結(jié)巴和姐姐一起抓住爹,把他扶回房間休息。
因為喝醉酒的原因,爹爹一躺床就睡著了。
魅兮兒才出去招待虞青石,然而他和那只雞已經(jīng)走了,桌上還放了一錠黃金,目光到處看,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
石頭鎮(zhèn)街道上,五錦雞踩著八字步,問道:“青石大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虞青石面無表情道:“殺人。”
“殺誰?”
“有兩個人要殺。”
五錦雞呆頭呆腦地問道:“哪兩個?”
虞青石道:“一個是宋始,另一個也是宋始。”
這個人是石頭鎮(zhèn)最大的官吏,管理石頭鎮(zhèn)衙門,竟敢克扣妃子的補貼錢,雖然100兩白銀對他來說毛毛雨,但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那是非常多的錢,這里一個饅頭價格大約是一兩個銅錢,一兩白銀夠一個三口之家過一個月的口糧,100兩白銀,可以過七八年。
而且這白銀還是一次性給,所以短短幾年內(nèi),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都挺富裕,這官府竟然一分錢都沒給樵夫。
這尼瑪太黑了。
他來到衙門,門口的衙役擋路,被他拎起來丟進衙門里面,然后將門關上。
“來者何人,敢動官府的人,想造反嗎?”被丟在地面的衙役和其他衙役紛紛手持木棍,“真是膽大包天,一起上,弄他。”
虞青石現(xiàn)在的境界是練氣中期,力量比之前更強,初期就能一拳打爆一匹馬,現(xiàn)在更是厲害。
要不是他控制,他能一拳打死一個人。
一會兒,躺了一地的人。
“誰啊,在衙門里吵吵鬧鬧。”
正在案幾上睡覺的宋始醒了過來,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一木棍正對著他的狗頭,像是要敲下去,嚇得他一身冷汗。
目光一瞥,注意到地面躺著的人。
他嚇得一個哆嗦:“公子,有話好說?”
“聽說你克扣了樵夫一家的100兩白銀。”
“原來你是為他出頭的啊,那老東西竟敢找人來這里砸場子,等會有他好受,話說你是不是聽他忽悠他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女兒吧,才為這老家伙出頭,告訴你,沒戲,她女兒被送進皇宮了,十天前就進宮了。”
“要不是怕他爹的柴刀,這女的哪里輪到到皇帝享用,我自己就來了。”
男子坐在椅子上,從容地道:“知道我是誰啊,漁陽縣的縣長就是我爹,可以說我在石頭鎮(zhèn)一手遮天,我說二,沒有人敢說一,報上你的名字,讓我知道你是何許人也。”
“虞青石。”
“有意思,竟敢跟大虞王朝的虞家一個姓,你說什么,虞……”
宋始突然就慫了,身體在發(fā)抖,能姓虞的人怎么可能簡單,肯定是皇室的人,皇室的人隨隨便便來一個都可以吊打他老爹。
他立即就慫了,道:“好漢饒命,我不知道你是虞家的人。”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虞公子,武力并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有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
“武力的確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你!”
虞青石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衙役平時手中拿的木棍敲了過去,隨即聽到“砰”的一聲,他的腦袋直接爆了。
宋始死不瞑目。
躺在外面的衙役全部驚呆了,這什么玩意啊,哪有人敢殺官府的人,就算是修行者,有膽量也沒有膽子啊。
眼前這個人進來就直接將宋始殺了,將這些從來沒有見過血的人嚇得褲子都濕了。
“殺人了。”衙役里面的人嚇成一團,非常害怕,連宋始都敢殺,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殺人了。”
“都別吵,安靜些。”
虞青石搬來一張椅子,翹腿坐著,正想下命令,衙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柔柔弱弱背著書簍的書生走進來,年紀看起來大概是20歲左右。
這書生,虞青石剛剛進石頭鎮(zhèn)的時候見過一面。
柔弱書生捂著鼻子,道:“怎么都坐在地面,還尿了一地,好騷啊,你們在做什么呢?真有意思。”
一衙役道:“師爺,他殺人了。”
“哦,關我屁事。”柔弱書生注意看地面的尿,踮著腳走進來,就看到前面有一個翹腿坐著的男子,男子的后面流了一灘的血,拱手道:“這臨時師爺?shù)幕钗也桓闪耍埶未笕嗽谖覍懙奈募虾瀭€字,宋大人,別躲了,趕緊出來。”
他連續(xù)喊了幾聲,可是并沒有看到宋始。
“人呢?”
“你是干嘛的?”
“我是一介書生,因為字寫得不錯,兼職石頭鎮(zhèn)宋大人的師爺,平時幫他寫寫東西,但我最近不想干這活了,我要辭掉,我覺得還是在街道賣畫寫字好一些,賺的錢比較安全。”
虞青石望著他:“克扣樵夫100兩白銀的注意是不是你出的?”
克扣樵夫的100兩白銀,整個石頭鎮(zhèn)都知道,書生自然知道眼前的男子說的是那件事。
“那不關我事,我只是負責寫東西,是宋大人自己干的,不對啊,你是誰,宋大人呢?我要讓他簽文件。”
“不好意思,他已經(jīng)去投胎了。”
“?”
虞青石望著這個柔弱書生,道:“你知道石頭鎮(zhèn)的庫房在哪嗎?”
柔弱書生道:“知道。”
“那你現(xiàn)在帶個衙役去庫房里取一百兩白銀,給我送到樵夫家。”
“你誰啊?”
“宋始被我殺了,這個石頭鎮(zhèn),現(xiàn)在我說了算。”
虞青石的話一出,將書生嚇了一跳,他探頭探腦,看到倒在地面,沒有腦袋的宋始,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面。
他腿軟。
“趕緊起來,送錢,然后回來,我還要事情要讓你做。”
腿軟的柔弱書生腿非常軟,爬了幾下,才面前站起來,非常害怕,但還是聽他的話,帶著一名衙役前往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