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看到了件什么事呢,而此時不記得了,只是當(dāng)時卻忽然就想起了我大弟小的時候的一件事。
……
大弟雖說是一個淘氣的孩子,但是,大弟卻是個熱心腸,特別的愛助人為樂,而且還非常的能干,所以,我們家的左鄰右舍的人有什么活,都來找他去,即使那時他只是個八、九歲,十來歲的孩子,個子還沒有長高的時候——
比如,鄰居家的老人就愛用大弟跑腿,讓大弟去商店給他買東西,如餅干了,奶粉了之類的副食品,其實(shí),鄰居家的老人有兒有女的,但是老人家不信任他們,說他們總是貪污他的錢,所以,鄰居家的老人家寧愿讓一個孩子去給他跑腿也不用自己的兒女。
諸如此類的事很多,但是,比起忽然記起來的這件事,似乎都不算什么,反正大弟也是無怨無悔,而且父母親也欣然接受,沒有說,我們家孩子這么小,不能干什么的——
……
一次,我們正圍在桌前吃飯,鄰居B嬸忽然跑我們家來。
她一進(jìn)門自己就樂的不行,哈哈地笑,說:“我跟你們說件事,好懸冤枉了你家兒子……”她跟母親說。
我們一頭的霧水。
原來是,她家只一個姑娘,還是領(lǐng)養(yǎng)的,所以,有些出力的活就來找我大弟干。
有一段時間,她每一次下菜窖拿菜都來我家找大弟,讓大弟下菜窖給她拿菜。
在東北,每一家的外面都有一個菜窖,儲存著一冬天里的菜,列如蘿卜土豆大白菜之類的過冬菜。
不知道為什么,那段時間,鄰居B嬸就來叫大弟給她下菜窖拿菜,或許因?yàn)樗郑瑧械孟氯ィ€是別的,所以就指使大弟下菜窖給她拿菜。
一次,她自己下菜窖拿菜,不知道那次怎么沒有叫大弟去,也許是大弟上學(xué)去了還是沒在家……不知道,總之,就那次,怎么就那么巧,她發(fā)現(xiàn)她家菜窖里的一大筐果不見了,而且一個都沒有了。
那些年,特別是在林區(qū),冬天里,果子是沒有的,不像現(xiàn)在,什么果都有,想買多少買多少,而那個時候,林區(qū)里,幾乎是沒有的,所以,果子是個稀罕物。而B嬸家菜窖里是什么果我不知道,據(jù)她說,每一次大弟給她下菜窖拿菜,她都會給大弟兩個,想必是沙果,很普通的那種,對于大弟來說,兩口三口就沒了的,不然,他會拿回家的,因?yàn)樗羞@個習(xí)慣,在外面得到好東西拿回家分享。
果子沒有了,鄰居的第一反應(yīng)是,讓大弟給“偷”了!
據(jù)她自己說,那么多,大弟自己怎么拿的呢!一定是領(lǐng)別的孩子一起干的。
于是,我大弟在她的心目中悄沒聲息地就成了“賊”。
鄰居礙于面子沒有來找家長,因?yàn)椋赣H的關(guān)系很好的,她家的什么針線活都來找母親干的,所以是不好意思吧。再說了,也沒有抓住把柄——
過了一段時間,她又下菜窖拿菜,忽然發(fā)現(xiàn),菜窖的深處有一個洞,于是就往里扒,洞很深,扒著扒著,一堆果出現(xiàn)在眼前……
鄰居的結(jié)論是,老鼠干的。
不管誰干的,反正不是大弟干的。大弟的嫌疑洗清了!
而鄰居卻把此事當(dāng)成了笑話。
如果那堆果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不是我大弟的嫌疑永遠(yuǎn)都不會洗清?
此事鄰居當(dāng)成了笑話,來我家講給我們聽,似乎一點(diǎn)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她或許覺得還很好玩。可是,她想過沒有,我們聽了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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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水滴
此卷原本只想發(fā)四十篇,但是細(xì)一想,還是隨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