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部臨時任務,任務編號KSR20090815A.專員是你A級楚子航,你的搭檔是S級路明非。
你的任務是與在長江正在旅游還沒有入學的路明非回合然后去三峽和曼施坦因教授匯合,探查一個即將蘇醒的龍類是幾代種,在未到達三峽之前一切行動你主導,到達三峽之后由曼施坦因教授主導,現在你可以提問了。”
“我覺得我自己可以完成這次任務,不需要別人配合我。”楚子航斬釘截鐵的說到。
“這是校長親自決定的,他讓我轉告你,說你倆組隊會很適合的。”
“那我和路明非在哪會合?”楚子航沉吟了片刻問道。
“我知道路明非的大概位置在武陵山附近具體位置需要你自己尋找,我有他的電話號碼一會我發到你的郵箱里,路明非每三天開一次機給家里報平安,你明天應該就能聯系上他,不出意外的話。”馮.施耐德教授難得的開了開玩笑。
“明白了。”楚子航捋了捋因剛才揮刀鍛煉被汗水浸濕的短發。
“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這邊就掛斷了。”馮.施耐德問道。
“沒有了。”
“好的那我掛斷了,任務日志一會我會發到你的郵箱記得查收一下,注意安全”。
“嘟嘟嘟。”楚子航將掛斷的電話隨手放到了一邊,從旁邊架子上拿了條毛巾掛在脖子上,脫掉了衣服,走進了淋浴室。
冷水沖刷著他那隆起的肌肉,就好像經過高溫鍛打的兵器,經過最后一道工藝出水定型,因運動過熱的肌肉漸漸恢復常態。
簡單擦拭過后楚子航打開了衣櫥,隨便挑了身運動裝穿在身上,配合上楚子航的身材簡直活脫脫的衣服架子,特別起范。
穿戴完畢的楚子航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個加長型的網球包,拉開拉鏈將它打開,隨后他又拿來一張干凈的毛巾,細細的擦拭著剛才鍛煉用過的刀。
楚子航輕輕的握住刀柄,仔細的打量著這把刀,仿佛就像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影子一般。
慢慢的將刀插到刀鞘里,然后拉上網球包的鎖鏈,隨意的斜挎在身上就下了樓。
楚子航走到客廳,咯咯咯的笑聲從媽媽的臥室里傳來,楚子航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看了眼滿地的易拉罐,酒瓶和空酒杯,皺了皺眉頭,“真亂來,一會我叫佟姨給你們收拾一下。”
“子航子航,來陪我們坐一會聊聊天”,一個阿姨高興的說到。
“不了阿姨,我讓佟姨給你們訂了餐一會就送到,”楚子航說。
“子航真體貼,要是年輕二十歲我一定倒追你”阿姨做害羞狀。
看了眼裹著薄毯蜷縮在沙發角落里的媽媽,楚子航搖搖頭,“空調開的太厲害了,室內溫度大概是20度,難怪你覺得冷。
他抓起空調遙控器開始調節,“空調房里干,多喝水。”然后走到一扇窗邊把窗簾拉上,“這邊對著外邊的公共走道,你們穿成這樣都給外面的人看見了。”
裸露著大腿和肩膀的姐妹團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拉拉睡裙把腿遮上,表示自己贊同楚子航的意見。
“牛奶凍在冰箱里,喝的時候熱一下,這兩天有個教授到中國來,我去跟著做兩天學術研究,可能晚幾天回來。”
“乖兒子,我知道了,你可越來越啰嗦了。”
“記得就好啊。”楚子航淡淡的說到,轉身就向屋外走去。
路明非從武陵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感覺有點累,便沒有搭帳篷,隨意的找了個離江邊近的地方,將周圍的雜草踩平,便躺了下來仰望著滿天星河。
其實就以路明非現在的體質來看,就算光著腚在下著大暴雨的惡劣天氣下睡他個十天十夜都不會感冒,他所感覺的累無非就是懶癌犯了,嫌麻煩而已。
“哥哥,今天不搭帳篷了嗎?”一個小正太的臉突然出現在路明非的眼前。
下一秒“啊!!!鬼啊。”路明非瞬間蹦噠起來大喊大叫道。
路鳴澤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警告你哈,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你出現的時候提前跟我說一聲,不然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路明非惡狠狠的說道。
“安啦,安啦,知道了哥哥”,路鳴澤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然后翻動著路明非的背包。
“混蛋,你很囂張啊,你這是明目張膽的當著主人的面盜竊。”說著路明非薅著路鳴澤衣服領子把他像提溜小貓崽子那樣提了起來。
“找到了哥哥。”說著便將手里的東西朝著路明非晃了晃。
是路明非平常釣魚用的魚線。
“干嘛呀。”路明非疑惑的問道。
“看哥哥累了一天了,釣個大家伙給哥哥補補。”說著就將魚鉤的另一端扔到了水里。
“現在等著就可以了。”路鳴澤隨手從身上掏了個古樸的樹枝,比路鳴澤高了一兩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裝在身上的,將魚線的另一頭纏繞到樹枝上隨后插到了岸邊的土地上。
路明非目瞪口呆的看著路鳴澤的這頓騷操作,“你連魚餌都沒放哎。”路明非從旁邊提醒道。
“不用管了哥哥你一會就看到收獲了,中國有句老話叫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路鳴澤夸張的做含胸駝背的老頭狀,逗的路明非哈哈大笑。
路明非將草叢使勁的往上堆了堆努力的做成枕頭狀,隨后就躺了下去,沖路鳴澤招了招手,朝旁邊的空地上拍了拍示意他過來坐。
路鳴澤慢慢的走過來慢慢的靠著路明非躺了下來,一大一小躺在草坪上抬頭看著滿天星星。
“這次找我有什么事?”路明非雙手撐著腦袋,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隨意的說到。
“哥哥,沒事還不能找你了嘛,就是想哥哥了。”路鳴澤做無辜狀。
“切,少來。”路明非白了一眼路鳴澤。
“哥哥知道青銅與火之王嗎?”路鳴澤問道。
“知道,上次你給我看過的,黑王的子嗣嘛”。路明非說道。
“哥哥祂快要醒了。”路鳴澤又坐起來對著路明非說道。
“哦”。路明非隨意的回答,顯然他并不在意這件事。
“他的沉眠之地就在三峽。”路鳴澤充滿笑意的說到。
“昂。”路明非不在意的回答著,又翻了個身似乎是躺著不舒服。
夏夜的空氣中充滿了寧靜,只有不知名的蟲兒在草稞里鳴叫著。
忽然路明非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背上背包就走。
“哥哥,你要去殺了祂嗎?”
路明非并不回答,緊了緊背包確認了一下方向就準備離去。
“哥哥,屠龍的話方向走反了哎!!”路鳴澤在后面大喊道。
路明非越走越快,“屠龍?屠個毛啊!那么大一只,去了給人家當點心送去吃啊!”
看著路明非越跑越遠,路鳴澤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路明非跑的方向。
“哥哥,你跑不掉的哦,在我的領域里。”路鳴澤對著被抓回來的路明非說道。
“干嘛非得我去啊,天塌了不是有個子高的人頂著嗎,我還沒入學,還沒享受美好的青春生活,還沒和學姐學妹探討人生的奧秘。”路明非哭喪個臉說道。
“你逃不掉的哥哥,這就是你的宿命啊!”路鳴澤嘆息道。“這次不會有危險的,只是個龍侍次代種而已,也算是提前讓你體驗下與龍之間的戰斗。”
路明非坐在地上哼哼道“不去不去,去了還不夠給別人塞牙縫的。”
看著路明非這樣子路鳴澤也無奈了“好吧哥哥,你既然不想去我就不難為你了,去逃吧,去逃避你的宿命像很久以前那樣。”
路鳴澤轉過身去看著江面,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長長的影子一直投射到路明非的腳下。
路明非猶豫了一下,放下了背包踩著小男孩的影子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小男孩沒有理會他,默默地看著江面發呆,星星在江面上閃爍,兩行眼淚無聲地劃過男孩的面頰。
路明非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猛地捏住了,這一刻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孩子身上絕大的悲傷,如同噴涌而出的冰冷的水流,鋪天蓋地地過來,就要覆蓋他了。
“人類與龍類都是很愚蠢的東西,你也是,區別是祂們是真傻,你是裝傻,最后一紀了還要逃避嗎?我的好哥哥!!!”路鳴澤轉過頭冷漠的看著路明非。
“我現在突然很討厭你。”男孩說著一腳將沒有防備路明非踹到冰冷的江水中。
路明非想向上游去,可是冰冷的江水以超越常理的的重量,拖拽著路明非向江底而去,透過江水路明非隱約的看見岸邊的男孩緩緩的向他揮手告別,俊秀的臉上充滿了悲傷的感覺。
一瞬間路明非在江水的窒息感中閃爍跳動出一張畫面,如同老式電視機在充滿雪花的屏幕上,接受到信號的一瞬間展現出的畫面,在電閃雷鳴的一個夜晚,在一口巨大的泉水旁,他和那個小男孩緊緊的擁抱著,仿佛在抵御某種可怕的存在。
路明非使勁的掙扎,突然針扎般的刺痛從手臂上傳來,路明非眼睛一亮,是魚鉤剛才路鳴澤拋下的魚鉤,金紅色的六芒星在眼中閃爍,在黑暗的水下瘋狂的掃視著,終于找到了,順著魚線一點點的向上爬去。
“呼呼呼!!”路明非的腦袋從水中探了出來,路明非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以緩解自己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