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長空？！
臺下觀眾一陣騷動，嘉賓席面面相覷。
周長空表演時刻意變換聲線，所以猜出來的人很少。
他們萬萬沒想到，小丑的對唱補位選手，竟是天王周長空！
聽到周長空炮轟節目組玩潛規則，在場的人表情要多么尷尬有多么尷尬，心里納悶，您剛才該不會沒有觀看小丑的表演吧？
小丑的《孤勇者》完全秒殺您的歌好嗎？
只是這話他們不會說出口。
臺下導播區的韓蕓臉色黑下來，當眾揭面炮轟他們節目組，是想借助身份來壓她？
助手慌了：“韓導，停止錄制吧？”
韓蕓下意識點頭答應，忽然腦海靈光一閃，伸手制止：“等等，用手機拍下周長空的表現，通知主持人繼續錄制，讓周旋接話。”
助手看不懂韓導的想法，也不敢去猜，迅速安排下去。
嘉賓席上的周旋接到通知，滿臉笑容打圓場道：“沒想到白魔老師就是周老師啊，周老師不愧是樂壇第一喜劇人，連揭面的方式都這么有意思。”
臺下觀眾恍然大悟。
原來是節目效果啊！
周長空向來脾氣就很暴躁，不然剛才也不會氣得揭面炮轟，所以他也沒給周旋面子。
“周旋，你別替節目組說話，堂堂的綜藝女王，玩這種見不得光的小把戲，真是可笑！”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了，以后凡是她韓蕓的節目，三叩九拜請我來，我死都不來！”
周長空丟下話筒，憤怒離去。
觀眾們驚呼出聲。
原來不是節目效果啊！
天王周長空竟然真的在炮轟節目組！
周旋苦笑，沒想到周長空把話說得這么絕情，從今以后，怕是進入韓導的黑名單了。
——路走窄了。
韓蕓扭頭問助手：“拍下沒有？”
“拍下了，”助手點點頭，“韓導，你要我拍下這個干嘛？”
韓蕓的青蔥玉指戳了戳助手的腦瓜，恨鐵不成鋼道：“都跟我這么多年了，這點敏感度都沒有嗎？你說今天過后，會發生什么事？”
助手猜測道：“周長空炮轟我們節目組的事，會上熱搜？”
“沒錯！”韓蕓似笑非笑。
“《蒙面大唱》錄制以來，備受關注，不少雙眼睛盯著呢，出現周長空這個事，暗中肯定會一些有見不得我們好的人，幫忙頂上熱搜……”
“免費的宣傳資源，要是不利用起來，我們豈不虧大了？”
“等時機差不多，你把視頻丟出去，火上澆一桶油！”
助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韓導高瞻遠矚啊！”
“少拍馬屁。”韓蕓翻了翻白眼，嘴角卻樂開花了。
只要大量觀眾涌進來，以第三期與今日錄制的第四期的質量，她有把握能留住這些免費大流量！
姐姐很自信。
……
錄制結束。
褚長青剛換好衣服，韓蕓就找到了他。
兩人面對著面坐在休息室里，面前小桌子上是兩杯助手剛泡好的咖啡。
褚長青喝了一口，加了糖，還挺甜的。
“韓導特地留我下來，是有什么想交代的吧？”
韓蕓翹起二郎腿，絲襪包裹的大長腿在褚長青面前搖晃，嫵媚道：“弟弟怎么能那么想姐姐呢，姐姐只想跟你聯絡感情。”
褚長青掏出手機：“那直接走腎吧，正好附近有家五星級酒店。”
韓蕓愣了一下，笑罵道：“臭小子，連姐姐的豆腐都吃，白對你好了……”
“行了行了，說正事，周長空的事你怎么看？”
褚長青放下手機，沉吟片刻：“剛才我看了下微博熱搜，此事已經上了熱搜，排在第45名，但以他的名氣和地位，不到半個小時，必然沖到前三。”
韓蕓又問道：“那你覺得，對節目組有影響嗎？”
褚長青搖搖頭：“相反，這熱搜帶來的流量很容易讓《蒙面大唱》出圈，他們會去看節目，還會盯著我挑刺……”
韓蕓幫他把后面的話補充完整。
“但到最后，他們發現挑不出任何一根刺，還會被你圈粉，被節目圈粉。”
“至于周長空，聲譽上也會有相應的損失。”
褚長青點頭。
他要看不懂這些營銷玩法，前世白混那么多年娛樂圈了。
韓蕓笑瞇瞇道：“長青弟弟挺聰明的嘛，但有個問題，節目組可能會拿你做營銷。”
“沒事，”褚長青并不在乎，“配合領導工作，義不容辭。”
韓蕓很滿意笑起來，說道：“那領導想讓你陪她喝杯酒，不知賞不賞臉？”
褚長青身體后仰，義正言辭拒絕道：“韓導，那是另外的價錢！”
“……”
大概五分鐘后。
韓蕓神清氣爽離開褚長青的休息室。
韓蕓離開沒到一分鐘，門外就有人敲門，褚長青輕聲喊道：“請進。”
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曼妙女子推門進來。
小丑對小丑，大眼瞪小眼。
褚長青沒想到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小丑女居然找上門來，愣了下，主動打招呼：
“您好啊。”
小丑女態度恭敬：“小丑老師您好，很抱歉打擾到您了！”
小丑女的嗓音、技巧全是完美無瑕，這樣的人在娛樂圈里不會是無名之輩，褚長青可不敢擺譜，迅速起身迎接。
“小丑女老師請進！”
小丑女毫不客氣走進來，坐在褚長青面前。
她歪頭思忖片刻，直入正題道：“小丑老師，您這兩期唱的歌，都是您原創的嗎？”
“算是。”
褚長青臉不紅心不跳。
反正也沒有第二個穿越者，沒人知道這些歌來自地球，他就厚臉皮昧下了。
“我冒昧叨擾，是想向您討一兩首歌原創，不知小丑老師意向如何？至于買斷價格，您可以開個價。”小丑女道。
褚長青腦海里回想起王菲的歌，很適合面前的小丑女。
可讓他賣掉版權，他做不到。
愧對列祖列……呸，愧對地球前輩們！
褚長青認真思考，小丑女也不催促，坐在那兒靜靜望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我可以給你兩首歌，但不是買斷，而是分成。”褚長青說道。
“分成？”
“歌的版權依然歸我所有，音樂平臺銷售以及其他渠道收入的分成，按91比例分成！”
“你只要一成？”小丑女疑惑。
“不，是你只有一成！”褚長青認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