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嬌喘吁吁跑出了爛尾樓,來到燈火闌珊的大街上。
她慢慢的停下腳步,這才發現衣服被虛汗濕透了。風一吹有些涼沁沁的。她本想打電話呂樸說一下,見時間太晚了,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便關了。
曉曉走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她再也不敢獨自從爛尾樓那兒經過了。
出租車到了小區大門口停下,,曉曉下了車,進了小區,隱約覺得身后有人跟蹤,可能還是爛尾樓那二個家伙。
陰魂不散。
這樣想著曉曉又害怕了,快要到樓道口時,她不免回頭望去,沒人,只有慘白路燈照在空曠水泥地上。奇了怪了,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樓道口十分幽暗,昨天電梯壞了,還沒有修好,好在她家五樓,不算高,她剛爬幾步,倆個蒙面人突然出現了,還沒等她叫喚,一只大手嚴嚴實實捂住她的嘴,另一個橫著將她抱起。朝樓道外面沖出,沖到路邊一輛黑色的出租車內,然后哐當一聲打開車門,把曉曉塞了進去。
隨后倆個蒙面人上了車,車子嗚溜一聲冒了一縷青煙,緩緩的駛出小區。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爛尾樓前。
此刻曉曉全身己捆綁起來,嘴上塞了一團棉布,曉曉驚恐瞪大雙眼看著那倆個蒙面人。
“小姑娘,你兜了一圈又回來。”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嘿嘿的笑道。
“先拍幾張藝術照,小姑娘,我可是一流照相大師。”矮個子拿起手機準備拍照。
高個子忙過來扯曉曉的衣服。
就在這時一輛巡邏警車經過這兒時,突然停了下來,原本是在這兒休息一會兒。
倆個蒙面人誤以為發現了,把曉曉從車上撲通一下扔下來,開著車子跑了。
坐在車內的民警聽到聲音,職業性習慣讓他們警覺起來,倆個民警立即開了車門,跳下車,朝聲音走過來,隱隱看見昏黑的地上有團陰影在晃動。
倆人飛快的沖過去。
蹲下來給曉曉解了繩索,曉嘵就把今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民警。
民警問:“你以前晚上經常經過這兒嗎?”
“經常。”曉曉點點頭說。
“你有沒有得罪人?”民警繼續問。
“沒有。”曉曉說。
“好吧,我們先送你回去,這事兒我們還要調查,你沒有受到傷害吧?”
“沒有。”曉曉說。
上了車,曉曉接著說:“民警同志,這事最好別調查了,原本沒事,如果你們大張旗鼓的一調查,反而顯得有事了。”
“小姑娘,這事兒不調查不追蹤,怎么能查到劫持你的壞人?如果我倆晚一步,如果警車不停在這兒,你不是出事嗎?”
民警一邊開車一邊說。
“怎么調查?人跑了,毫無證據。”曉曉說。
“小姑娘,依你之見咱們放棄了,其實我們也不愿這么辛勞,但這是我們的責任。”坐在副駕上的民警笑著說。
由于民警的調查,原本是件普通的事兒,卻被人們炒作沸沸揚揚。
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是陳芬。她是從菜市場上聽到的。
回家后她就一直陰沉臉兒。
陸健一看臉色,便問:“怎么啦?”
“曉曉出事了。”陳芬眉頭擰了一下。
“出什么事兒?”陸健忙問。
“就是那天傍晚,從我家回去,路過一處爛尾樓,從里面冒出兩個蒙面人把曉曉…………”
陳芬不忍再說下去了。又補了一句:“民警正在調查,這事兒都上了新聞和報紙,曉曉名聲一下子毀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子,這輩子的清白全沒了。”
“那呂樸和曉曉的關系呢?”陸健嘴角抽了一下不由得問。
“怎么辦?涼拌。”陳芬大聲說。
吃晚飯時陳芬把這事兒跟呂樸說了,偷偷的看了一下呂樸的反應,呂樸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然后放下碗筷不吃了。
“這事你打算怎么辦?”陳芬一臉憂慮的問。
呂樸苦澀的笑了一下。
半響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這事好辦,反正我和曉曉又沒訂婚,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兒呀,你這樣想就對了。”陳芬笑了。
第二天曉曉來了,陳芬看了曉曉一眼,見她明顯的瘦了,臉色十分憔悴,說:“曉曉,呂樸,最近有點忙,你就別……”
曉曉立即明白了,寡白著臉兒說:“伯母,我知道了。”說完慢慢的從客廳內的沙發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口。
陳芬說:“曉曉,別這么急,吃了晚飯再走。”
曉曉想到那晚的事,身子一抖,頭一暈,趕緊手扶著門邊墻,手抖著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