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的人還挺多。
有的人在叫小周,比如周訊、李氷氷、黃小明。
周訊還直接拉住了周子義的手。
有的在勸周子義冷靜,比如張涵宇、英大等。
有的則直接讓周子義住手,比如兩位老板。
明明動手的是公子哥,周子義根本還沒來得及動手。
其中小老板在喊完后,先詫異的看了眼周訊,又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李氷氷。
在這么眾目睽睽之下,周子義還真不好再動手。
接過周訊遞過來的紙巾,一邊擦著臉上的酒水,一邊想著要怎么還回去。
他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或者說,到他這個年代及之后出生的人,可不僅僅是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從小沒受過氣、沒吃過虧。
普通家庭的孩子,照樣受不得這些。
你可以說他們缺少社會毒打。
但他們身上,確實是有怎么磨也磨不掉的棱角!
這是國家和民族在強大起來后給予他們的自信!
公子哥見周子義被勸下來,再看看周圍的人,心里頓時有了底氣,對剛才自己被嚇到的事,也更是感到丟臉和羞惱了。
為了找回場子,他再次放話:“剛才那是讓你長點記性,以后記得在我面前規矩點,不然,下次我就直接抽你呀的!”
兩位老板聞言,都皺了皺眉,卻又都沒說什么。
周子義把這些都看在眼里,知道這時候自己道個歉認個錯,事情就算結束。
但······
周子義不想就這么結束!
所以,他只是笑嘻嘻的伸出手比了比對方身高,故意只比到自己胸口處,像朋友之間開玩笑般笑道:“抽我?你看你夠得著嗎?”
“我草泥馬!”
公子哥瞬間破防。
作為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要啥有啥的超級富少,身高可以說是他為數不多的痛處。
現在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戳,那可不僅是傷害高,侮辱性也簡直拉滿,氣得公子哥馬上揚起了手。
“霍樂!”
“住手!”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出聲阻止。
可惜,為時已晚。
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公子哥,哪是周子義的對手啊!
只聽啪的一聲,公子哥就捂著臉倒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有人擋著,怕是都要跌坐在地上了。
而周子義,則甩了甩自己的手。
這一巴掌的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哈哈!爽!
要是再上來讓我多抽兩下,就更爽了!
話說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叫霍樂?
霍樂就是眼前這家伙的名字?
想火想瘋了吧?
周子義暗暗做出評價。
霍樂捂著被打的臉,愣愣道:“你……你竟敢打我?”
“呃……抱歉啊,身體下意識的反應,畢竟,誰都沒有挨打的習慣。”
周子義一點誠意也沒有的道歉。
“我特么弄死你!”
霍樂大吼一聲又要沖上來。
早就來到他旁邊的愛黛見狀趕緊一把將他抱住。
這可不是在幫周子義。
兩人的差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愛黛要是不攔著,霍樂就這么再沖上去,簡直跟找虐沒什么兩樣。
畢竟,他那體型,別說跟周子義比,就是跟膀大腰……咳咳!
就是跟身材高挑的愛黛比,都顯得有些嬌小,以至于愛黛一個女人,輕而易舉就把他攔住了。
“夠了!霍樂!”
眼見霍樂被人抱著還一直嚷著想沖上來,大老板終于發話:“這里是風聲的殺青宴,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破壞這次宴會。”
在他的發話下,霍樂終于沒再繼續鬧騰,恨恨瞪了周子義一眼,甩開愛黛的手,憤然轉身,只是離開之前,又放了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弄死你!弄死你!”
周子義卻根本沒當回事兒。
弄死我?
我讓你一只手,照樣把你干趴下!
大老板則在看了他一眼后,又對在場的媒體記者道:“剛才的事,我不希望有人傳出去。”
聲音很平淡,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感覺。
另一邊。
霍樂出了酒店,馬上驅車回了自己位于王井府的住處,一番翻箱倒柜之后,竟然掏出了——一桿槍!
把跟來的愛黛嚇得一下瞪圓了雙眼,特別是在看到槍口對向自己后,更是被嚇得合不攏腿,顫顫巍巍的滑坐在了地上。
············
“子義,你送我回去吧。”
“好嘞!訊姐。”
有了之前的不愉快,殺青宴最終還是草草收尾。
周子義在周訊的要求下,一起出了酒店。
此時,天色已黑。
出了酒店的周訊,卻沒馬上回去,而是以沒吃飽的理由,拉著周子義去了附近的一條小吃街。
路上,周訊主動向周子義說起了霍樂家庭背景。
“霍樂他爹是位地產大亨,家產過億,剛才小明提到的晴格格,就是他繼母,他奶奶更是位正牌格格,算下來,他都可以算皇族后裔,鑲黃旗后人。”
周子義聽完反應卻很平淡。
“哦,原來是前朝余孽啊!要不是我背后的五星紅旗寬宏大度,哪兒還有他們黃旗、白旗的活路?不想著夾起尾巴做人,還想在我五星紅旗面前耀武揚威,簡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周訊聽得一愣。
還能這樣說?
但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可我怎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她皺著小臉苦思冥想了好一陣,才終于想通其中關鍵。
自己說那些是為了說明霍樂的身份尊貴。
可怎么經子義這么一說,身份尊貴的反倒應該是我們,霍樂那些前朝余孽才該低人一等?
搖了搖頭,她趕緊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到一邊,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跟你說這些,是讓你小心點,畢竟那家伙家里有些能量,還有,你這次可能又給老板留下不好印象了。”
“為什么?”
周子義不解:“是那家伙攪和了殺青宴,老板要不滿,也該是對霍樂啊!再說了,我也沒做什么啊,又是被搶位置、被辱罵、被潑酒,最后要被打了才還了一下手,難道,這還有不對?我就得站著任辱、任罵、任打?”
周訊心疼的摸了摸周子義的臉:“你說的很對,這次確實是那家伙不對,但有些事,并沒有道理可講。”
周子義繼續不解看著她。
她嘆了口氣:“你忘了?我們老板,背后也不是五星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