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你給評價評價？”
高數群樂呵呵看著馮曉剛。
馮曉剛多會來事啊，盡管這條鏡頭在他看來問題多多，但他還是不吝贊美道：
“你倆這是真的撿到寶了，天賦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這小子的天賦，真的是肉眼可見啊！弄得我都有點想把下部電影交給他來掌鏡了。”
兩位導演臉上的笑容此時已經掩飾不住，但陳國甫還是理智道：“誒，不至于，問題還是挺多的，手法稚嫩、貪婪、賣弄、急切……除了天賦帶來的優勢，新人的問題基本都在。”
“這不說明進步空間大嘛！”
馮曉剛感嘆道：“現在都已經能拍成這樣，我都不敢想象，多給他些時日，他會成長到什么地步，說不定幾十年后，就又能出一個顧長未……不！老顧在他這年紀，都沒他出色。”
聽得兩位導演齊齊一愣。
老實說，雖然他們也看出了周子義的攝影天賦，但完全沒想過周子義會成為像顧長衛那樣的攝影大師。
一來是周子義的地位太低，還不值得他們如此上心考慮。
二來嘛，大概是周子義長得太帥了，帥到他們根本沒往攝影大師那方面想，倒是都下意識想過周子義當明星的前景如何。
畢竟，相比明星，國內能稱為攝影大師的那些人，像顧長未、張毅謀、趙飛、趙小釘、侯勇、呂勒······
雖說不上歪瓜裂棗，但也絕對跟帥扯不上邊。
此時，周子義本人還在回味剛才拍的那段，并期待著一會兒能多來幾次，甚至都開始考慮起，自己要不要放點水，故意出點錯。
結果剛這么想著，就被三巨頭叫去，噼里啪啦的教育了一頓，指出他在拍攝中的諸多問題，讓他瞬間恢復了清醒。
是呀，天賦可不代表實力。
自己需要提高的地方，還多著呢！
想至此，周子義趕緊收斂心神，全身心投入到拍攝之中。
可即便如此，這一段最終也來來回回拍了十多遍，差不多拍了一個多小時。
拍得周子義滿乃子都是腦······
啊呸呸！
是拍得頭昏眼花花白。
同時又不禁升起了對李氷氷的敬佩與同情。
這一段雖然拍了這么久，但可以想象，在最終上映的版本中，最多也就是保留幾秒鐘的內容。
倒是給評委的沖獎版本，應該能保留不少重頭戲。
等到拍攝結束。
時間又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不錯，繼續努力。”
高導在離開前，對周子義笑呵呵鼓勵道。
陳導也朝他點了點頭，順便拿走了監視器磁帶。
就連李氷氷，居然也來打了個招呼。
可惜，這位對自己那任務根本幫不上什么忙，所以周子義也只是跟她客套了兩句。
接著李翔走進來，看看各種設備，又眼巴巴望著周子義。
周子義卻坐在凳子上，一動也沒動，還兇巴巴的道：
“看什么看？勞資扛了幾個小時的攝影機，難道還要我堂堂掌機跟你個跟機員一起干苦力？”
“什么勞資，你比我還小一歲呢！”
李翔小聲嘀咕了一句，卻沒敢再開口。
至于他為什么會叫年齡更小的周子義為哥······
大學同學中兄弟關系、父子關系混亂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趙旻才見李翔一個人收拾著攝影機，主動上前幫起了忙，倒是之前幾小時基本什么事也沒做的賈永祥，選擇了視而不見，杵在原地，仍舊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周子義沒幫忙，但也沒離開，一直等到李翔收拾好，才幫著搬了個箱子一起走。
路上，見李翔一會兒看看裝監視器的箱子，一會兒又看著自己欲言又止，周子義撇撇嘴：“別看了，磁帶在導演那兒呢！”
今晚在拍那些大尺度戲份時雖然沒有清場，但像跟機員這種小蝦米，拍空間有限的室內戲時，可沒資格留在現場。
畢竟，空間就那么點。
人多了，戲還怎么拍？
所以李翔就沒那眼福能現場觀看大明星的為藝術獻身了。
但如果有磁帶，作為攝影組的福利，就可以嘿嘿嘿……
“沒······我沒想看。”
李翔的臉一下紅了，期期艾艾開始辯解。
“這就對了。”
周子義卻凡爾賽起來：“真沒啥好看的，都沒你硬盤里那些寶貝好看。”
李翔的臉一下漲的更紅：“我……我哪有什么寶貝？”
說話同時，李翔還加快了步伐，似要甩掉周子義。
周子義卻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嫌似的，邊追邊提高音量。
“對對，不是寶貝，是學習資料，我們走快點，剛才看得有點不得勁……咳咳，剛才拍攝時我發現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提高，得趕緊回去學習學習。”
聽得李翔腳下一踉蹌，都想把自己手上的家伙朝周子義臉上砸過去了。
不過想到這東西的價格，他也就真的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回到宿舍。
在李翔死活不同意的情況下，本就已經疲憊不堪的周子義也就沒再鬧騰，簡單洗漱后就躺到了床上。
閉眼之際。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
只是等閉上眼，他腦海里就全只剩下今晚拍攝的那些白花花畫面了。
甚至連進入夢鄉，那些畫面還不放過他。
還不確定是不是這部電影女主的李氷氷，倒先做了一回周子義夢中女主。
等到第二天上午，太陽都要曬屁股的時間，周子義才爬起來。
一起床，就趕緊脫下內褲，套了件睡袍后，拿起洗漱用品就往公共浴室跑。
路上，他透過窗戶看到有一黑衣男子在對面島上糾纏大明星周訊。
模樣看不太清，但個頭絕對不高，面對周訊那不到一米六的顯眼個頭都沒太明顯的優勢。
周子義也沒跑過去英雄救美的打算。
對方能有資格糾纏周訊，就說明人家身份絕不簡單。
而且糾纏歸糾纏，這光天化日的，周子義可不相信對方真的敢在劇組亂來。
這不，周子義熱鬧都還沒看夠，對方就已經放棄糾纏周訊，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正當周子義打算收回目光，繼續往浴室走，卻不想，那男子僅僅是走過一個轉角，避開周訊的視線，竟然就又與另外一個女子糾纏在一起。
周子義看不清女子的臉，但通過穿著和讓那男子都顯得嬌小的身高體型，還是辨認出，這女子正是前兩天還打算用金錢腐蝕自己的……愛黛！
而與周訊不同的是，面對男子的糾纏，愛黛卻很順從甚至主動，竟然就在小樹林邊任由男子又摸又抓起來，直到衣服被脫下，她才主動拉著男子鉆進了小樹林。
周子義在樓上看得直搖頭。
既然要追求刺激，為什么不貫徹到底呢？
啊呸呸！
是世風日下啊！
這種事，也是能給早上剛起床的人看的？
無恥狗男女，祝你們陽痿早泄！
咦？
好像只祝福了男的。
唉，不管了不管了！
洗澡要緊。
周子義低頭看了看，默默將臉盆放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