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籠中雀13
“他的車手剎失靈了。”彌奈又補充了一句,謝安有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意思,她只能把話挑開了說。
“阿許懷疑是我做的?”
謝安握住彌奈的手,她纖細的手指被自己握住,男人寬厚的大掌覆蓋住她白瘦的手。
因為職業問題,為了上鏡好看,她瘦得有些病態,兩天的吃吃喝喝只讓肚子凸出來沒有照顧到身體的其他部分。
“不是懷疑。”彌奈向后靠在沙發上,抱起了休息室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從他的手中把自己手指頭也抽了回來。
謝安還沒有來得及不高興,聽到了彌奈短句地后半句話。
“是確定。”過來詢問不過是走個流程,讓他自己承認自己的問題。
謝安聽到彌奈的回答沒有多少不滿,他不可以接受彌奈懷疑他,這是對他的不信任。
而得到了確切結果之后再進行詢問則是她了解自己的表現。
“阿許從哪里知道的?”
彌奈聽見謝安的承認沒有多少意外,雖然對方沒有正面承認,不過一句反問已經能夠確定很多問題。
“為什么要這么做?”彌奈試圖尋找謝安做事的理由,她環顧了一下劇情里謝安做的事情。
有好幾次他都可以置夏清姿與厲霆于死地,可到了最后都沒有做,最后卻讓夏清姿以這么慘烈的方式死亡。
對厲霆的報復視而不見,對溫許的痛苦樂得其中,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一直逍遙法外。
謝安將彌奈額角的碎發整理好,她自己沒有注意到額角貼上了碎發。
“沒有為什么。”
謝安沒有對彌奈撒謊,他做事情本來就沒有什么理由。
他的人生中,除了得到謝家家主這一件事情擁有明確的目標以外,做其他事情都不過是隨性而為。
為什么要傳出他喜歡夏清姿的消息,因為夏清姿小時候可是救過他啊。
夏清姿和她的未婚夫關系這么好,怎么能不給他們添點堵呢。
只可惜夏清姿這個女人竟然沒有上鉤,自己的條件也不比厲霆差,竟然沒有看上他。
把溫許帶走也沒有任何理由,僅僅是因為想罷了。
看見自己討厭的人睡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是一種什么感覺。
會不會覺得很惡心。
謝安就是帶著這種想法把溫許帶走的,為了給夏家添堵,也為了惡心夏清姿。
只不過后續除了一點點的意外。
彌奈向后避開了謝安的觸碰。
她不過是問了一句理由而已,謝安如今的神色和當年姜遲拿著匕首抵在她脖子上一模一樣。
像是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阿許要乖乖待在我身邊知道了嗎?”謝安語氣輕柔地對彌奈說,他彎腰在彌奈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不要避開我。”
謝安雙手撐在彌奈的肩膀兩側,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彌奈皺了皺眉,謝安的吻從額頭上開始下落,親吻她眉心的時候,彌奈有一種被扼住了命脈的難受。
從心理到生理都開始泛起惡心。
“你……”
謝安堵住了她的嘴,他將她抱了起來,自己坐在沙發上,彌奈則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扣住彌奈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彌奈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謝安這么一個大男人,聽天由命任由謝安親吻,她環抱住謝安的脖子,配合他的動作。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謝安如今的狀態不對勁,自己還是不要再刺激他好了,不然又要犯病她怎么處理。
彌奈閉上眼睛,失去了視覺之后,在黑暗中觸覺與聽覺變得異常的敏銳。
她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也聽到了謝安的。
他扣在自己后腦勺的手穿過她的長發,在不停地為她按摩,潮濕濕潤的感覺席卷而來,她其實并沒有特別喜歡,但是謝安喜歡。
親親抱抱還是再接下去的進程他都很喜歡,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
彌奈腦子里轉過這個想法,之前有位面記憶的時候,姜遲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抓著她兩個人膩歪,現在謝安也是這種情況,很難說明這不是同一個人。
明明見到謝安都才這么幾面,他們沒說上幾句話就會進入到這個流程,彌奈輕輕發出了一聲哼唧表達自己的不滿。
謝安聽到彌奈的聲音后不僅沒有松開她反而更加繼續。
彌奈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謝安終于松開她的時候她都有些呼吸困難,被謝安松開后她才活過來。
她無力地依靠在謝安的胸口,和她一樣的是,彌奈聽到了謝安凌亂的心跳聲,每一聲心跳都如此強健有力,帶著身體主人悸動。
所以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對吧。
彌奈今天和夏清姿的一段對話后,自己腦子里腦補了一大堆的東西,原本確定的事情都開始產生了懷疑。
“沒有理由。”謝安撫摸彌奈柔順的長發,她的發質很好,一直包養得當,手指從她的發根穿入能夠直直地落到末尾。
黑色的長發沒有經過卷燙以及染色,是最自然的模樣。
“我做事情從來沒有理由。”謝安毫不愧疚地說。
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想要做這些事情。
今天想起來厲霆就對厲霆下手,明天想起來夏清姿那就是夏清姿。
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還有很多彌奈不認識的人也遭受過這種待遇。
他不會耽誤這些人后續的治療,他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再之后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彌奈聽到謝安的話之后,徹底明白了謝安到底是個什么心理。
不要試圖去了解一個瘋子的想法。
她一直都知道謝安的心理狀況不對勁,畢竟是可以做出把夏清姿這么一個大活人綁在炸彈上,通知厲霆過來解救她這種事情的人。
怎么可能有多正常的心理,只不過彌奈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謝安。
謝安從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然而在根部已經完全腐爛了。
和姜遲沒有區別,姜遲也是這樣一個人,明明對外征戰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卻要看生靈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