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淵比助理淡定很多，“先把該做的事做了，別去擔心還沒發生的事。”

　　助理內心：“可那是司玖誒，啊啊啊要我如何不擔心！！”

　　木之淵見他如喪考妣，輕踹他一下，“你出去買幾瓶飲料吧。”

　　助理生無可戀地買回飲料，司玖已經做好了造型，站在背景墻前。

　　栗色長發燙成羊毛卷，發頂戴著一根串了黑珍珠的綠色發帶，劉海稍稍卷了一下，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穿著西歐宮廷風的墨綠色束腰長裙，和色彩濃厚的背景墻融為一體，隨意往那兒一站，就像是油畫中走出來的少女，高貴典雅。

　　緋紅雀斑妝弱化了衣著的華貴感，繞在頸間的銀色蛇形項鏈乍一看顯得有點不和諧，但配上她的妝容，反倒更貼合一個俏皮的少女。

　　這這這……這是司玖？

　　助理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木之淵正在調燈光，看著助理輕咳一聲。

　　助理忙回神，放下手里提著的飲料，跑過去幫忙。

　　可余光還是忍不住往司玖那邊瞟。

　　木之淵敲了一下他的頭，“工作專心。”

　　“Yes，sir.”

　　準備工作完了，木之淵指揮司玖擺好造型，自己舉著相機拍。

　　“去把她袖子整理一下，弄出褶皺。”木之淵吩咐助理。

　　半天沒人動，扭頭看去，他那個不爭氣的助理正呆呆地望著司玖，一動不動。

　　“……”

　　木之淵氣得踢他一腳，“我讓你干嘛！”

　　“啊？”助理捂著腿，一臉懵逼地看著木之淵。

　　“去整理她的袖子，卷起來。”

　　助理飛快地跑過去，卷個袖子卷了半天，木之淵差點又忍不住上去踹他。

　　林阮在一邊捂著嘴笑，這小助理也太可愛了吧。

　　拍完一組相片后，木之淵在收拾東西，助理湊到司玖身邊，拿了紙筆。

　　“那個，司玖女神，我是您最忠實的粉絲，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可以。”司玖對一般人都是以禮相待，爽快地簽了名。

　　助理拿到新任女神的親筆簽名，開心地捂在懷里，“女神你的簽名我一定會放在我家客廳，每天頂禮膜拜！”

　　司玖：“……倒也不必如此。”

　　畢竟她還健在，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幾十年都還健在。

　　木之淵拿著相機，疑惑驚詫的眼神落在自家助理臉上。

　　離他擔心司玖影響銷量還不到兩個小時，人竟能如此善變？

　　木之淵還不知道，不久以后，像他助理這樣瘋狂打臉的癥狀會出現人傳人現象。

　　**

　　程俊柯臨時反悔刁難張霖楷主編，以及司玖仗義執言的發言全都被人錄下來，發到了網上。

　　是一個等級低的小號發的，文案是——本來想錄下資本的丑惡嘴臉，沒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沒有帶司玖和程俊柯的標簽，文案和封面都不引人注目。

　　看樣子發視頻的人也沒想蹭熱度，畢竟司玖的“威名”還沒有完全消退。

　　去年有個百萬粉絲的網紅公開質疑程俊柯拿獎的水分，被司玖起訴了，首都頂尖的律師出馬，輕輕松松讓那個網紅賠了上千萬，還注銷賬號。

　　從那之后，不管是誹謗還是真的覺得程俊柯有問題，都沒有人敢對程俊柯說出半句質疑。

　　有權有勢的司玖本人卻被網友黑得很慘。

　　程俊柯被罵，司玖讓人處理，司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司清茉更是喜聞樂見，巴不得司玖成為沒腦子的冤種。

　　但司玖被罵，司清茉在幕后煽風點火，事情沒有鬧得太大，司家也不會管她的死活。

　　更何況程俊柯不止一次地說過不希望司玖以權壓人。

　　只能說程俊柯小時候上補習班補的是心算吧，心里的算盤打得全國各地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