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玉厥,不到天明不收心,本來是春光無限好,可對池愚王后來說又是難眠一夜,天空剛亮,她尋思著怎樣找到伊國的寶庫秘密,可背叛愈言又不是好惹的,心中不停糾結,自己的女兒又不能不救,她有個秘密,那個孩子其實并不是儀一的,而是她和愛人的,當初若不是懷了小孩,王上的愈言又不寵愛自己,她也不會想到儀一這事來,結果是個女孩,她好失望,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殿外傳來宮女的忙亂聲,看來她們已經知道自己醒了。
“娘娘,你可要奴婢的玉泉水梳洗。”一個小宮女看到池愚這樣不快,不免膽戰心驚,連說話都有點害怕。
平常池愚倒是很有興趣的用這些奢侈的東西玩樂一番,今天她只勉強擺擺手,讓宮女幫自己穿戴。池愚看鏡中自己,一夜不眠卻依然美若雪中紅櫻桃,宮中美人都只能用眼神傷痛自己沒此好命。池愚突然想到,不如也用那步險棋,騙那人說也有龍骨。于是,她寫了紙條放在水盆下,看宮女帶著水盆出去了。池愚做的很是隱秘,宮人都不知道木托和金盆間有張紙。
不久,就聽說公主被人救下,還說是被一個老宮人偷到宮外了。太妃和愈言都松了口氣,而池愚更是欣喜若狂。當時就和愈言提出要去宮外省親,愈言很快就答應了。虞嬪倒是安靜了幾日:一來這孩子她可不會管;二來太妃和愈言查得緊,她也不好作梗。她每日細細打扮,等著愈言來看望,她只知道愈言氣她傷害了自己,但她看不到愈言那樣的愛自己,也許愛情不知不覺就是一個陷阱,就這樣埋了兩人。
這時候,小童正在回伊國的路上,小離為了避免有失,叫夜霖小心護衛,夜霖這個假哥哥倒也對小童真有兄妹之情,一路上對小童也很照顧。說到小離,夜霖只是怕他太久身在官場,沒有了人的真誠。小童寬慰夜霖:“他若是真的心不在這里,我早已經死了,二哥,你為什么不能對他好一點。”
“他不是我們這樣的淡薄名利的人,為權者誰不是做一些對別人不利的事來維護自己。”夜霖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哥,你信不信他會當天子?”
“什么?”夜霖嚇了一跳,“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我只怕他對你不真誠,難道他還會竊國不成?”
“這是一個瞎眼老人說的。”
“無論誰說的,都不能動搖我國,你忘了,我們一族怎樣從被人排擠,才走上強國之路。”夜霖的眼神十分冷酷。
“可他是個好人。”
“小妹,好人不是表面說的。我一定要回稟圣上。”夜霖落下馬車的布簾,隔開了自己和小童,催馬離開。
小童十分難過:為什么要小離和自己家人融合是這樣的不可能,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天空積蓄的云已經漫過前面的山道,看來雨是快要下了,前面的山是過不去了,夜霖忙招呼士兵前去路邊的破廟避雨,小童也匆匆下了車,來到破廟。她看到破廟里亂成一團的菩薩,心里有無限的感觸,她心中善感,就立在菩薩面前作揖。菩薩卻在這時開了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小童等人大驚,一看四周已經被人圍起來,風雨驟然來臨。
儀一從佛像后走出來,一臉清風拂楊柳的快樂:“你已經走不了了。”
“有我在,你不能動我妹妹分毫。你看外面是什么?”夜霖也很得意,護在妹妹前面。
儀一一看外面,到處是小離的軍隊。他立刻慌了神,他怎么就沒注意有人圍了他。
不知誰喊了句:打。兩隊人就打了起來。夜霖忙拖走小童。離勉仁大聲說:“捉住儀一有賞。”就見兵士們向儀一涌去。
儀一卻尋到小離身邊,一邊揮劍,一邊對他說:“其實愈家也不信任你的。”小離愣了一下,儀一趁機溜走。雖然儀一跑了,但他余部被滅,元氣大傷。
這時小離才想:不信任是什么意思?
小童卻已來到身邊,急看他有沒有受傷。原來小離和夜霖兩人商量著用小童滅掉儀一余部,難怪夜霖不相信小離,小離用他妹妹來引儀一,真的很危險。不過,從此以后就沒有其他王族能反抗愈族。
這天的夜被雷雨照的通亮,真是不夜天啊,不過愈家就和小離結下了不信任的種子。
撫琴泣面人已去,難過東江是離人。好事?歹勢?小童心中默念,仇恨不要在自己愛的人心里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