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戚殷帶盛硭去了趟超市。
戚殷推著購物車，盛硭往里一個勁的放零食，戚殷跟在她后面一樣樣撿出來放回原處。
等盛硭回頭慈昂看看自己的戰果時，就看到了空落落的購物車。
她撅眉看向戚殷，“你干嘛啊？”
“少吃點。”他說著走到另一邊的貨架，挑選幾個非膨化油炸的脆薯片。
盛硭仰頭，“這個不好吃。”
戚殷又放回去，盛硭不喜歡的東西給她買了也不會吃。
走遍零食區，戚殷最終還是屈服。
但買的少了些，接下來跟他一起逛其他區域，盛硭對蔬菜不懂，只能推著車跟在他后面。
超市售貨員本來還跟在兩人身后想介紹什么，但是看著戚殷熟稔的挑貨樣子，也就沒上前。
看著這兩人中間的溫馨感，售貨員忍不住多看幾眼。
光是長相就很亮眼。
……
回來的時候外面下雨了，沖散了夏季的熱意，盛硭穿著短褲有點凍腿。
她往戚殷身后站站，想躲避這微涼的風。
戚殷把東西放在她腳邊，“我去開車。在這兒等會兒好嗎？”
盛硭點頭：“喔。”
戚殷冒雨跑開，盛硭被冷風一吹反射性去搓胳膊，下一秒麻木刺痛的感覺游走整個手臂。
盛硭眼底瞬間就凝出了眼淚。
好疼啊。
旁邊從超市里面走出來一對小情侶，嘻嘻哈哈說著家常事。
盛硭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情侶中的女孩歪歪腦袋看向獨自一身的盛硭，她戳戳男朋友的胳膊。
男人示意自己兩手拎得滿滿的東西。
女孩扭捏一瞬間，才走到盛硭旁邊“妹妹，自己一個人嗎？”
盛硭往后退了一步，提防著看著她。
女孩笑嘻嘻遞過去多余的傘，“我們有兩把，我這把給你好不好？等下不用淋雨了。”
看到盛硭那么乖，眼睛忽閃忽閃像家里躺著的小寵物。
盛硭沒化妝，額角的一個紅腫痘痘都能顯得她稚嫩可愛。
盛硭鼓了下腮，“我不是一個人！他去開車了。”
女孩可不信，她把傘往盛硭懷里一塞，還調侃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呀。呀，又下大了。妹妹我們先走啦。”
她說著撐開了另一把傘，拉著男朋友就跑。
盛硭羞憤提高了音量，“不是我男朋友！”
奔跑的兩人嬉笑，女孩回頭對她比了個耶。
盛硭嘀咕，她看著手里的雨傘，“什么呀……”
沒多久，戚殷就把車開來，他下車來拎東西。
盛硭把傘往他面前推推，“一個漂亮小姐姐給的。”
“嗯，撐著吧，別淋到雨。”戚殷點頭，拎著東西放進后座。
盛硭進了副駕駛，她半抿著唇瓣，收起傘放好。
戚殷余光看著她神色，“怎么了？”
“為什么他們都說你是我男朋友。”
盛硭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戚殷猶豫一瞬，“可能覺得我們都好看。覺得很般配。”
盛硭又不傻，她還記得護士喊她戚夫人。
戚殷要是解釋了，根本不會這樣喊。
她蹬著小腿，“你最煩人了。”
以前是，現在也是。
戚殷輕聲笑，“難道你有喜歡的人或者男朋友了？”
說到這兒，他想到了盛硭家里不是嶄新的男士拖鞋，和情侶鑰匙扣。
盛硭整個人懶散，靠進椅背：“沒有。”
她不喜歡他們，總覺得很虛偽。
楚薇告訴她，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有目的的。
“那好吧……”戚殷笑出聲，見盛硭看他，又慌忙藏起眼底的異樣興奮。
盛硭收回視線，看到楚薇半小時前發來的信息，默默的打開手機去回消息。
……
別墅里亮著暖色調的燈，戚殷進別墅看到客廳的第一眼，瞬間就笑了。
茶幾上堆滿了零食，還放著昨天晚上吃剩的飯。
零食籃空了一大半，垃圾桶倒是塞得很滿。
“你一個人就是生活？”
戚殷無可奈何。
盛硭踢掉鞋子，走在地板上，“喊阿姨來清理就好了。”
大小姐從來不為這些煩惱。
戚殷無奈，穿上圍裙清理客廳，他目光又投向樓梯口。
盛硭從冰箱里拿出一塊巧克力，甜的膩人，咬幾口就扔在茶幾上，自己又去找別的零食。
戚殷無奈，“這習慣你是改不掉了。”
盛硭沒吱聲，順手打開了電視。
客廳收拾好，戚殷才去做飯，盛硭歪了一下腦袋，“要不然我發你工資吧。”
戚殷眉梢揚起，有些詫異。
他道：“發工資是按月嗎？”
“按小時吧。”盛硭記得新加坡做飯的阿姨都是這樣的。
她懷里抱了薯片，慢悠悠走進廚房，她歪頭看了看鍋里咕嚕咕嚕的湯汁。
鼻尖都是濃郁的香味，瞬間覺得薯片的味道并不是很好。
戚殷彎腰，盯住盛硭的眼睛：“好呀。”
目光往下滑，順過細膩的皮膚，最后落到盛硭的唇上。
戚殷呼吸一頓，強迫挪開自己的視線，他握著鍋鏟翻炒鍋里的脆骨腸。
見盛硭站在身側，他邁著步子轉身：“冰箱里還有什么？”
盛硭搖頭，“不知道……”
當戚殷從冰箱里翻出兩盤菜，他沉默了。
又想到來的時候茶幾上的盤子。
他好像知道了盛硭半夜胃疼的原因，“你那天吃的這？”
“不是，是那個啤酒雞翅。”
“做好的飯菜放在冷凍層兩天就不能吃了。”
盛硭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啊……沒人跟我說呀。”
她不知道。
“是我疏忽，忘記跟你說了。”戚殷把飯菜解凍倒掉，又把冰箱里凍住的肉翻出來化凍。
等會兒炒了，這次不吃下次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用上。
盛硭上樓把《霧里》一整套書簽和親簽版拿下來。
她找了個手提袋，放進去：“這些是送給你的。”
“等走的時候拿走。”
戚殷說著，看著她把東西放到茶幾上。
窗外的雨漸大，門口的路燈瑩瑩燈光已經不足以成為指路燈。
盛硭站在窗口往外看，能看到不遠處的藥店打烊了，她看了眼天氣預報。
大雨+大風。
突如其來的大雨擾亂盛硭的心情，她站在窗邊睫毛顫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