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村子,左邊的石屋和右邊的木屋都有一間在做飯菜。
雖然朱雨萌和沙武靖兩家同在一個院子里,但是兩家用食都是各吃各的。主要是怕大人們發生糾紛,影響了兩個孩子之間的師兄弟感情。
“沙師弟,師尊和小師叔來了!”
朱雨萌扯著大嗓門向右邊的一群木屋大喊,這聲音震耳欲聾,嚇得我都趕緊堵上了耳朵。
“哐鐺鐺……”
“嘎嘎……”
木屋里傳來嘈雜的聲響,許多動物都在亂叫,好像是受驚嚇了。
“咣當!”
一道木門被猛地推開,光頭少年沙武靖氣憤的站在門前,狠狠地瞪了朱雨萌一眼,讓后又趕緊恭恭敬敬的來到姜柳兒和我的面前。
沙武靖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尊,見過小師叔。”
姜柳兒看著沙武靖,微微一笑,道:“靖兒你先去忙吧,不用管為師。”
“是,師尊。”
沙武靖的活兒比朱雨萌的要繁瑣勞累的多。每天要養一群動物和靈獸,前前后后忙的不可開交。
朱雨萌的大叫把她的母親和沙武靖的父母都引出門來。
“呀!是姜仙子來了。快請屋里喝茶。”
朱雨萌的母親從石屋廚房里走了出來,她也是肥肥胖胖的,身高比朱雨萌高出一個腦袋,看起來非常彪悍。
我看到朱雨萌的母親,第一反應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過轉念又想到朱雨萌之前給我說過,她母親之前生了大病,肯定瘦了不少。后來朱雨萌爬上神山,才得到姜柳兒收徒并醫治好了她母親。
朱雨萌母親的病好了之后,人樂觀了不少,并且每天就喜歡做飯菜,天天都喜歡待在廚房,現在已經比以前最胖的時候還要胖了。
姜柳兒向其微微點頭,在朱雨萌和她母親的帶領下,我們向石屋走去。沙武靖的父母也從右邊的木屋過來和姜柳兒打招呼。
朱雨萌的母親姓賈,沙武靖的母親姓胡。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姜柳兒了,但每次見到都會非常熱情。
“娘親,叔叔嬸嬸,這位是我的小師叔。”
朱雨萌向眾人介紹我,但是卻沒有道出我的名諱。明白我的身份后,他們也對我畢恭畢敬的。
“仙子,請你多多照顧我家萌萌兒,她雖然貪吃,但是很聽話嘞,有啥子事兒,你盡管吩咐她去做就是嘍。”
朱雨萌的母親賈氏主動攀談,沙武靖的母親胡氏也不甘示弱的說道:“仙子,我家靖兒也很乖很聽話的……”
“不用叫我仙子,我叫李開心,各位叔叔嬸嬸叫我開心就好。”
聽著他們一口一個仙子,我覺得很不自在。姜柳兒那么強大,自然當得起仙子之稱。而我,連他們的兒女修為都比我高,我打都打不過,怎么好意思聽他們叫我仙子呢?
“哎呀!李仙子真是平易近人,來來來,坐下來喝茶。”
賈氏安排我們坐在客廳的圓桌旁,讓后朱雨萌端來茶水向我和姜柳兒以及沙武靖的父母倒茶。
“靖兒他爹娘,你們好生招待兩位仙子,廚房里還有兩道菜沒做好呢,我先去忙,一會兒大家都在這里吃早飯。”
“萌萌兒她娘,我來幫你吧。”
“好,要的。”
胡氏站起身跟著賈氏去廚房做飯菜。這兩婦女一走,沙武靖的父親就顯得有些緊張,坐立不安。
沙武靖的父母都很瘦很普通,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兒子爬上神山,估計他們夫妻會是這個村子里毫不起眼的存在。
“萌萌兒,你爹呢?”
我突然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看到沙武靖的老爹,我才想起來朱雨萌的老爹我沒見到。
“我爹老早就出門打獵去了,他說昨晚夢到一只沒長羽毛的大鳥在向他求救。”
“沒長羽毛的大鳥?”
我內心一驚,而姜柳兒也是秀眉微皺想到了什么。
見到我和姜柳兒的神情有所變化,朱雨萌忙問:“怎么了嗎?小師叔,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額……我和你師尊剛才過來的路上遇到一只大鳥向我們沖撞而來,后來它被你師尊扒光了毛……”我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啊!不會真的那么巧吧?”
朱雨萌和沙武靖的父親聽后皆是大吃一驚,居然會有這么巧的事兒。
“萌萌兒,快出來幫老子!”
正巧此時屋外傳來一道呼喊聲,聽此話就明白是朱雨萌的老爹回來了。
我們都出去觀看,果不其然,朱雨萌的老爹居然用大網套住一只大鳥,往家里拉來。
朱雨萌的老爹身體強壯健碩,看上去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
“桀桀……”
大網中一只沒毛的大鳥正在不斷的尖叫,用力掙扎,而在它的頭上有兩個大包。
“咦?姜仙子來了?”
“爹,師尊和小師叔都來了。”
得知不止一個仙子到來,朱父更加開心,看著陌生的我,大笑道:“兩位仙子來的正好,剛才在山中狩獵,抓到這只大鳥,正好用此招待。”
“師尊,小師叔,這只大鳥是你們見到的那只嗎?”
朱雨萌沒有理會自己的老爹,而是扭頭指著大鳥問我們。我和姜柳兒一眼便認出了這大鳥就是之前的那只,因為它頭上的兩個包太特別了。
“正是它,頭上的包就是我打的。”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做出一個敲打的姿勢。
一旁的朱父不明所以,問道:“萌萌兒,你們在說什么呢?”
“爹,這只大鳥今早沖撞了師尊和小師叔,所以才被扒光了羽毛。”
“什么?敢沖撞仙子!我立刻宰了它燉湯。”
朱父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宰牛刀,扭過身子就沖身后的大鳥砍去。
“且慢!”
姜柳兒在緊要關頭叫住了朱父,眾人疑惑的扭頭看向她,我也很好奇。
姜柳兒一改往日和善的微笑,露出凝重的神色,解釋道:“此鳥通靈,預知今日有大劫難,便提前托夢于你朱家尋求幫助。若是今日助它躲過大難,日后必會報答。如若今日宰了它,你朱家不久后必遭大難!輕則妻離子散,重則家破人亡。”
“哐當……”
朱父手中的宰牛刀掉落在石板上,整個人都慌了,不知所措。
“啊!師尊,這該如何是好?”
朱雨萌也很緊張,這種事她也第一次見,自己的師尊說的那么嚴重,自然不會有假。
“將它收服,當你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