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微皺,云長青輕嘆一聲:“雖然她沒有了記憶,實力不會有問題,一個王階巔峰在梁峰城也不是活不下去,我們已經仁至義盡。”
不是他狠心,而是他不愿帶個女子在身邊,畢竟接下來他要走的路很長,又怎能留下一個累贅?
何況以蔣蓉的實力不一定會無法生存。
“我尊重你的決定,”聲音微微一頓,云錦月的視線掃過蔣家和孫家眾人,黑眸中寒光閃過,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殺人于無形。
“蒼風龍,這些人便交給你處理,我要這兩家一個不留!煊兒,長青,我們走吧。”
聞言,云長青收起了青陽劍,而當青陽劍被收起的剎那,狂風頓時消散,緊隨著一縷陽光照射而入,落到云長青的身上。
此刻,他終于明白青陽劍名字的來歷,狂風暴雨之后方才能見到陽光,不是嗎?微微抬頭,云錦月凝望著藍天,唇角淺揚,勾起絕美的弧度。
青鸞,相隔數年,很快我們便能再次重逢……
此處是青鸞一族所在的青鸞山,周邊環繞群山,空幽的山谷給人一種蕩氣回腸之感,可是這片山卻被稱為東勝國的禁地,不允許人類的邁入。
這刻,青鸞族的族堂之中,氣氛壓抑的可怕,讓人無法輕松的呼吸。
“族長,老族長的傷勢真的無法治療嗎?我們是否可以像人類發出求救?在人類中有不少的煉丹師,你看……”說此話的是個藍袍老者,他的那雙眼瞳中帶有深深的憂慮,躊躇半響,還是如是說道。
“哼,我們青鸞一族是高傲的種族,怎會像那些低賤的人類求救?”
不等族長開口,一旁的紅袍老頭不屑的冷哼一聲,“而且像人類求救,勢必要打開護山法陣,如今老族長中毒,又有何人能應付的了天山派的那些人,萬一被那些人混入其中,青鸞一族便危矣。”
“可是這樣下去又有什么辦法?老族長已經拖了五年,在拖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并且這五年來,護山法陣一直開啟,以至于族人都不曾下過山,若老族長身體康復,我們青鸞一族又怎還需龜縮在青鸞山?”
其余人亦是開始議論紛紛,唯獨族長與下方的一個女子始終保持著沉默。
只見那女子有著一頭如瀑布般的藍發,面容絕美,五官極其精致,那雙似水般的藍瞳透著隱約的擔憂。
沉默片刻,女子微微抬頭,面向著高坐上的男子,輕聲道:“父親,我贊同香供奉的意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我認識一個煉丹師,我相信若是她,一定可以救治好爺爺的身體,這世上沒有什么她做不了之事。”
藍瞳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女子的眼里透有一抹狂熱,這許是一種盲目的自信,但是她卻相信如果世上有煉丹師可以救治爺爺,那便非她莫屬。
“小姐,不知你何時和人類的煉丹師有了關系?”紅袍老者冷笑一聲,不屑的勾唇。
“人類向來狡猾,小姐還是別被人騙了,他們和青鸞一族的族人相交還不是看到我們青鸞族的強大?又有何人是真心與你交往?”
然而,老者的話聲剛落,眾人便見一抹藍光閃過,不知何時女子已到了他的身前。
尖銳的指甲摩擦過老者的脖頸,女子緊捏著他的脖子,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然而任何人都感受到她話語中帶著的肅殺之氣。
“霽供奉,奉勸你一句,別再讓我聽到你說她一個不字,不然你即便是青鸞一族的供奉,王階后期高級的強者,我同意照殺不誤。”
所有人皆是一愣,他們都不明白那個人類到底是何人,為何會讓小姐這般維護?
“奕嬌,先放開霽供奉吧!”族長終于緩緩開了口,他的聲音極其優美動聽,如同泉水般溫暖清和,流淌過心臟的瞬間輕易的讓眾人內心平靜下來。
“我記得你曾經與我說過你有一個生死相交的朋友,想必就是你口中的這位?既然奕嬌有這個自信,那信她一下又何何妨?奕嬌,我準許你下山去把你的朋友找人。”
青奕嬌心中一喜,緩緩松了手,想到終于能下山去尋找云錦月,她那張溫柔絕美的臉龐揚起明媚的笑容。
“父親,錦月她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對她有這個自信。”看到青奕嬌信心滿滿的樣子,霽供奉不屑的冷哼一聲,礙于族長的命令他不再開口,可是內心卻頗為不以為然。
就算人類煉丹師再強悍,想要解除老族長的毒素亦不會輕易,稍后小姐就會明白那人不會有多大本事,所有的能力都是假象,只為巴結上青鸞一族。
而與青鸞一族來說,人類皆是徹頭徹尾的廢物,毫無用處……